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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仓鼠06
阿肆从来没有想到,她在有生之年还能被人叫起来买菜。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呀,要知道在她这么漫长的生命里,竟然还有人会催促她要买菜。
原因是某天阮玖同志打游戏通关以后,心血来潮看了美食节目,吵着嚷着要吃美食节目里面的菜系。
据他所说,他的原话是浙系菜川系菜鲁系菜最好都来一遍。
阿肆咬牙,反驳,你以为我是大厨啊各来一遍我能做家常菜已经不错了您就省省吧。
阮玖惺忪着眼,掏了掏耳朵,说道:“我明明在你桌子上看到了新东方的资料。我看到你还是他们那里的优秀学员呢。”
阿肆愣了一下,扶额长叹,阮玖先生那是英语机构啊不是您想象中的烹饪学校。
阮玖被噎住了,好半天厚着脸皮说我不管我就要吃,然后阿肆就被他拎着扔出了门,自己又重新爬回被窝里。
她对着门发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家伙硬生生关在了门外,倒吸一口气死命拍门。
阮玖你给我开门谁要给你做菜了!
很久没有回应。
好半天后门开了,丢出来一只钱包。
阿肆:“……”她气到咬牙,伸腿就要朝门上踢过去,又忽然意识到这是她自己家的门,又心疼地收回脚。
不行不行要忍住,这是自家财产阮玖那家伙不会赔的。
她郁闷地捡起钱包,打开后发现里面全部都是红灿灿的票子,忽然就想到这家伙那天捣鼓着电话和别人说了好久的话接着就有了工作。
介绍工作的还是报纸上经常看到的人士。
那些个老态龙钟的学者被子孙搀扶着走进她家,泪眼朦胧地握着阮玖的手说阮家的孙子真的是好久没见啊,如今这么出息阮老头子在天之灵一定会安心的。
阿肆立刻就懂了,估计是阿九那个时候的同窗,这个时候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
阮玖骗人家说自己是自己的孙子,这关系还真是乱。
之后阮玖的日子就忙了起来,整天不见踪影的,如今好不容易放个假,一回家就是打游戏,熬夜到凌晨倒头就睡。
她叹了一口气,想起他眼底下的黑影,认命地下了楼,招呼了辆出租车离开。
最近真的是,太纵容他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位,是阿九啊。
她挑着蔬菜这么想着,有些傻地笑出了声,又立刻捂了嘴巴掩饰她的笑。
花了好久才决定了为他要做什么菜,高高兴兴地付了钱,展门打算归家。
她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难得学着阮玖眯了眯眼,肩膀就被人撞到了。
一阵痛从肩膀上传过来,蔬菜水果肉都散了一地。
她蹲下身子来,因为怕惹上什么麻烦就一边捡着东西一边说对不起。
捡东西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双黑色是尖脚高跟。
女人也弯下腰来,身上的香水味道直直进入她的鼻子里,让她难受的打了个喷嚏。
女人伸出手来,帮她整理好一切,又提起了塑料袋,却没有递给她。
阿肆有些尴尬,站了起来,出声询问:“那个……这位小姐很抱歉刚刚撞到了你,也很感谢你能够帮我理好东西,如果您没事的话,可以把我的塑料袋给我吗?”
她听见一声轻笑,娇媚入骨三分,余音绕指缠绵,说出的话像是在吟诵着小调。
“赵肆秋小姐?”
她愣了愣,抬起头来才想问问为什么她认识自己,却被女子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我是安南的律师,幸会。”
“这次来找你,是想要讨论一下关于您对安南小姐文章抄袭的案子。”
“如果方便的话,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_______
过了很久以后,阮玖是被饿醒的。
他挣扎着去摸索床头柜上的闹钟,半眯着眼看见时间显示的是中午十二点。
没有闻到菜香,手机也没有响。
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他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好奇怪啊……他想着,摸索到手机以后给阿肆拨了电话。
只有忙音。
真的好奇怪,没有人接。
平常这个时候,她总是很快就接了电话。
他隐约感觉不对劲,苦等半个小时无果后,寻思着打了小六的电话。
所幸小六的电话还是通的。
只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不对劲。
阮玖皱眉,询问:“到底什么事情了,阿肆从上午八点左右出门的,这都三四个小时了,电话也接不通,要不要我们去警察局立案?”
小六急了,忙说别别别,支支吾吾地把阿肆被律师带走的事情全部并且详细地说了出来。
阮玖被气笑了,说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她花了多少个日夜写的东西还能有假?
小六呐呐解释,是没有假,可是人家阵势那么大,就算抄袭的事情目前不知道是真是假,指不定就会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但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阮玖捏紧了电话,眸色凌厉,他深吸一口气,笑了。
他说,六姐,把阿肆的地址给我。
我说过的,除了我,还没有哪个人敢委屈阿肆的。
要是有,老子就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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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待着的这个房间,门房紧锁,开着一盏灯的,像极了电视电影里面放着的那种拷问犯人用的盘问室。
对面坐着一排面色严肃的律师,把那些她“抄袭”安南的罪状一一列的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她自己每天敲键盘敲出来的字,这些文件会让她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抄袭的人。
那位女性律师用毫无感情的,冰冷生硬的话盘问她。
“根据安南小姐提供的资料,几年前赵肆秋小姐开始发表作品的时候,就曾经借鉴过安南小姐的文章,并且安南小姐尝试着劝诫过赵肆秋小姐,可是赵肆秋屡教不改,变本加厉地进行人生攻击和威胁,并盗取她所写章节百分之八十以上。”
“这一点,赵肆秋小姐可否承认?”
阿肆白着一张脸,快要哭出来,说着我没有,我写的每一个字都是我自己努力想出来的。
律师没有理她,数列着各种证据,每说完一条,赵肆秋的脸就苍白一分。
他们没有让她反驳的机会,又或者说,这一切的证据,都想要强压给她。
可是……她没有啊……
她死死攥住被子,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
只是,她恍惚中听见一声巨响,强光里忽然看见那么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挥拳,打了那个女律师,力气大到可以听见*碰撞的声响,带着自灵魂里的愤怒。
她从来没有见到他那么愤怒过。
她想说阿九你这样做的不对的你怎么可以打女人呢,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
她又一次,不争气地哭了。
边上的人慌乱,说着这位先生请你冷静,这里是律师事务所,我们正在询问赵肆秋小姐抄袭的相关事宜。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报警。
抄他娘的狗.屁!
她看见他拿起文件,三下五下撕的粉碎,飘扬在房间里像冬日里的大雪。
他推开他们,走到她面前,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轻声地安慰,“阿肆,我们不怕。我们回家。”
他不是不会生气,只是活了这么久,看淡了的看淡了,有些事情佯装生气却也不是真的生气,一笑泯恩仇也就这么过了。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东西,人对于自己本能的东西,没办法了,他只有守护。
只因为这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