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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下狱,一时间前朝炸开锅了。诸位大臣曾经有依附于鳌拜,对鳌拜阿谀奉承的,此刻都战战兢兢,生怕下一秒灾难便落在自己头上。是以,早已经暗地里奔走,想给自己找个新的靠山了。
而这次除鳌拜有功的遏必隆,显然成为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这日是除鳌拜之后第一日御门听政,坐在龙椅上的康熙瞧着底下那些大臣的神色,心里不禁暗暗得意。
“鳌拜蓄意谋反,诸位爱卿觉着朕该如何处置鳌拜呢?”
康熙这话显然是让大家站队了。诸位大臣谁不知道康熙和鳌拜的那些嫌隙,鳌拜专权这么些年,让皇上没少受委屈,这下皇上肯定是恨不得活/剥了鳌拜了。
如今鳌拜府邸已经被查封,男女老少也都白关进了大牢,这可是再无翻身的可能了。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鳌拜落得这样的境地,大家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鳌拜意图谋反,论罪当斩!而且必须趁着这机会把鳌拜的党羽也连根拔起。”
这话说得康熙心里舒服极了,可偏偏这个时候,索尼这个老匹夫走了出来。
“皇上,微臣有异议,姑且不论鳌拜的功过,皇上还未亲政,这时候大开杀戒不利于江山的稳固。倒不如把鳌拜终身囚禁,家人皆贬为庶民。鳌拜党羽虽然罪不容诛,可皇上若是雷厉风行,牵连太多,只怕是太操之过急了。”
因为索尼这老匹夫的异议,康熙一大早的好心情也都没了。康熙知道,鳌拜的根基很深,索尼说的话虽然迂腐,可也不是全无道理。这正是让他最气愤的地方。
可他这个时候偏偏是钻牛角尖了,他这好不容易才除了鳌拜,怎么有些事还是不能够全如了他的心意呢?
除了如何处置鳌拜之事之外,康熙还有更大的一件心事。那便是传国玉玺,到底是被谁拿走了。
潜意识里,康熙对孝庄多少是有些疑心的。
坤宁宫
“主子,奴婢瞧着这支累丝凤尾步摇着实是不错,要不今个儿就戴这个吧。”
赫舍里氏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今个儿是永寿宫荣贵人的晋升礼,可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的视线都放在了淑宁的身上。
赫舍里氏瞧着镜子中自己雍容华贵的样子,喃喃道:“嬷嬷,如今钮祜禄一族捉拿鳌拜有功,那钮祜禄氏可是面上更有荣光了。你说说,这连着几日皇上又歇在了翊坤宫,钮祜禄氏指不定怎么得意了。你说本宫这皇后,真的震的住她吗?”
范嬷嬷看了赫舍里氏一眼,瞧着赫舍里氏头上的那支金凤步摇道:“主子又多想了吧,那钮祜禄氏再怎么得意,也只是个妾罢了。就比如您头上这金凤步摇,这宫里可只有您一个人有资格戴。那钮祜禄氏若是戴了,可是逾越。”
顿了顿之后,赫舍里氏才收了情绪,沉声道:“今个儿荣贵人晋升礼,大家都到了吧。”
一旁的玉笙小心翼翼道:“翊坤宫昭妃娘娘方才还没到,不过瞅着这时间,也该来了。”
一句话说的赫舍里氏心里又是恨得牙痒痒的。
钮祜禄氏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踩着点儿到,这根本就是对她的不敬。可她又无可奈何,毕竟,人家又没迟到。
何况,人家可是宠妃,有恃宠而骄的资本。
更不要说如今钮祜禄一族的荣光了。
赫舍里氏扶着范嬷嬷的手站起身,便往正殿走去。
赫舍里氏才坐下没一分钟,淑宁来了。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钮祜禄一族除鳌拜有功,大家心里都知道,昭妃娘娘的荣宠,可是挡都挡不住了。
看着大家这神色,赫舍里氏如何揣摩不到大家在想什么,这便是让她耿耿于怀的地方。就钮祜禄氏这恩宠和愈发显赫的家世,衬托的她这皇后,也黯然了许多。
赫舍里氏强撑着嘴角的笑容,环视一周道:“今个儿是荣妹妹的大日子,日后大家也都和荣妹妹学学,多为皇上绵延子嗣。”
马佳氏赶忙惶恐的站起身,福了一福。
其实赫舍里氏这话也不是为了为难马佳氏的,只是想借此事让淑宁心里不快罢了。要知道,前段时间翊坤宫麝香一事,可是弄得人尽皆知的。
出了那事儿之后,钮祜禄氏想要再怀孕,也难了。
对于赫舍里氏这样的言外之意,诸位妃嫔自然明白她的用意。
大家都不免有些期待淑宁的反应了。
淑宁并未如赫舍里氏预想的那般恼羞成怒,反倒是勾着唇角,“瞧着皇后娘娘这身子也有五个多月了吧。皇上这些日子大忙人一个,害臣妾昨个儿都忍不住提醒皇上往坤宁宫走走。”
这话一出口,场面着实是诡异的很。赫舍里氏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为什么皇上会那么厌恶她,宫里人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也只有昭妃娘娘敢这么戳皇后的心窝子了。
不要说,还真是爽的很。
这不,一旁人慧贵人早已经忍不住的掩嘴笑了出来。
赫舍里氏暗自恨得直咬牙,可也只能够强压下去。自打入宫以来她和钮祜禄氏的明争暗斗,又什么时候停止过呢?
可显然,钮祜禄一族的荣宠,让这昭妃更狂妄了。这般众目睽睽之下让她难堪,一想到方才的尴尬,赫舍里氏就恨不得撕碎她。
“今个儿是荣妹妹的晋升礼,还是别耽搁了为好。”
赫舍里氏也只能够借着此事给自己找台阶了。
从坤宁宫出来之后,碧荷忍不住道:“主子,您也瞧出来了,方才皇后娘娘可是慌了。”
淑宁呵呵一笑:“除鳌拜一事之后,钮祜禄一族更是不容小觑,赫舍里氏这是怕自个儿的皇后之位坐不住了。”
说着,淑宁不由失笑道:“赫舍里氏倒真是想错了,那皇后之位可是个烫手的东西,本宫可没兴趣和她抢。还是当个宠妃,自在一些。”
正说着呢,前面有个小太监跑了过来。
“奴才给昭妃娘娘请安,梁公公打发奴才来给昭妃娘娘传话,说是皇上让昭妃娘娘往乾清宫一趟。”
淑宁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乾清宫
淑宁进去的时候,康熙正站在书桌前,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淑宁走近,在一旁给他静静的研着墨,好半晌之后,康熙才放下手中的笔。
自打把鳌拜下狱之后,这紫禁城的流言便不绝于耳,康熙这心里烦啊,一烦起来,这头便微微有些痛。
见康熙微微抚了抚额,淑宁浅笑着拉着他的手往炕/上走去。
康熙一时间也被搞得莫名其妙的,淑宁亲自侍奉他脱了靴子,“把这靴子脱了,会轻快一些。”
说完,淑宁又对着身侧的梁九功道:“麻烦梁公公拿一梳子过来。”
康熙闭了闭眼睛,笑道:“别那么麻烦了,而且朕只是微微有些头痛,还可以忍受。”
淑宁可不依他,上前慢慢的解开他的辫子,“反正臣妾闲着也是闲着。帮皇上通通头,也没什么了。何况,这真的可以缓解头痛的。难道皇上不信?”
康熙伸手把她的手抓在手中,眼里满是笑意道:“信,怎么不信。只是这后宫妃嫔,宁儿还是第一个这般把朕放在心上的人。”
淑宁笑着挣脱开他的手,似真似假道:“臣妾比不得诸位姐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只能够想着其他的法子讨好皇上了,否则,皇上岂不是要嫌弃臣妾。”
康熙哈哈一笑,明显被淑宁这话逗乐了。
正在这个时候,梁九功拿着梳子走了进来。
淑宁从他手中拿过梳子,一下下的给康熙通着头,真别说,还真的挺舒服的。
“今个儿御门听政索尼那老匹夫奏请朕留鳌拜一命,宁儿,依着你的意思,这事该怎么做呢?”
淑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她恭敬的跪在地上,缓缓道:“皇上,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敢逾越。”
康熙看了她几秒,伸手拉着她站起身:“朕让你说,你便说。朕恕你无罪。”
淑宁顿了顿,只好开口了:“这宫里宫外都知道索尼得太皇太后倚重,显然赫舍里大人的意思,肯定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太皇太后深谋远虑,或许皇上该和太皇太后谈谈。”
康熙听着这话,眼睛微微眯起,里面有着难以掩盖的暗/火。
淑宁自认目的达到了,赶忙装作惶恐道:“皇上,臣妾只是个小女子,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皇上见谅。”
康熙叹气,搂着淑宁坐在他腿上。
后宫不得干政,或许他真的该让孝庄也知道这个界限了。
还有传国玉玺一事,那日苏克萨哈回禀他之后,他只和孝庄提及过。
就连遏必隆还是在鳌拜被捕那日,康熙才密令他去寻传国玉玺的。可瓜尔佳府邸显然早已经有人先一步潜入,这个人是谁?
康熙真的不敢想,不愿意去想。
若真是孝庄,他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