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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纪倾城哭得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宙的身上,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量。
宙扔掉伞,将她拦腰抱起来。
“我不想上车,不想回家。”纪倾城说。
“好。”宙温柔地说:“那我们就在雨里走一走。”
两个人走在雨里走着,车子就缓缓地跟着他们。
大雨滂沱,一地泥泞。
没有哪一段路是好走的。
纪倾城在脑海里飞快地回想着之前的人生,想着跟安琪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她想搞清楚,是哪里错了,是什么地方不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得这样难以挽回。
但是她找不到那个结点,不知道要从何挽救她唯一的朋友。
安琪恨她。
她懂。
纪倾城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只是好好的活着,就足以让安琪恨她了。
安琪是她人生的另一种可能,她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安琪的另一种可能呢?
雨滴砸得人痛。
已经是秋末冬初的日子了,寒冷穿过皮肤,刺破骨髓。
纪倾城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痛,身体的,心灵的,而今天有事全新的一种。
成长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要经历很多个一夜之间。
成长是阵痛,是每隔那么一段时间,就要痛那么一阵子,每个那么一段时间,你的骨头要刺穿你的身体,要你变得更强壮。
然后呢?
要么你屈服于疼痛,选择不再成长。
要么你战胜它,变得更强壮。
有多少人选择不再成长了?
有人永远是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有人永远是叛逆黑暗的青春期,有人永远是迷茫的中年人。
而安琪,停留在她人生最混乱和痛苦的日子,再也不愿意离开。
她呢?
“放我下来吧。”纪倾城说。
天上的雨小了一些,宙将纪倾城放下,擦了擦她脸上的雨水。
纪倾城转过身大步地往前走,宙便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什么都不多说。
他相信她。
雨越来越小,纪倾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宙。
“我没有朋友了。”纪倾城苦笑着说。
宙微笑,严肃地神色稍稍松弛了下来。
“我知道。”他说。
“我问你,我到底是刚刚才失去我的朋友,还是我其实从来都没有过朋友?”
“从来都没有。”宙没有一丝的犹豫。
纪倾城笑起来。
“靠……”她说:“真的是狗`日子。”
宙看着纪倾城咒骂的模样忍不住笑出来。
“笑什么笑?”纪倾城没好气地问。
“我喜欢看你咒骂的模样。”宙手。
纪倾城忍不住皱了皱脸,不可置信地问:“你有什么毛病么?”
“你这样看起来特别有生命力。”宙说:“生机勃勃。”
“切……”
纪倾城被宙这奇怪的逻辑给弄得哭笑不得,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问:“我的神,你告诉我,人生为什么这么孤独?是只有我的人生这么孤独,还是人人都一样?”
“人人都一样。”宙微笑答道。
纪倾城又问:“我们不是群居的动物么?为什么群居动物还要觉得孤独?”
“因为只有群居的动物才会感到孤独,对于独居的动物来说,并不存在孤独这种感受。”
纪倾城忍不住笑起来。“你总有道理。”
“因为我是神。”
“神也会孤独么?”纪倾城看向宙,忽然问:“你说你在这个星球上独自活了几十亿年,这么多年,你会觉得孤独么?”
宙温柔的笑起来,并不回答,只是凝视着纪倾城,深情而眷恋。
“回答我。”
“孤独的并不是独活,也不是独自等待,而是只有你一个人记得。”宙说。
……
纪倾城皱皱眉,不耐烦地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总是不说人话。”
宙笑起来,语气更加温柔了。“你不用懂我每一句话,你只需要活着,站在我面前,然后让我爱你就够了。你也许孤独,但是你永远拥有我的爱。”
纪倾城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她白宙一眼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
宙温柔地摇摇头。
纪倾城收了笑,她看向宙,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柔和又坚定。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纪倾城问宙。
宙点点头。“很多次。”
纪倾城皱皱眉,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很多次?
“说过我也要再说一遍。”纪倾城笑眯眯地看着宙说:“我爱你。”
“我知道。”宙说。
见到纪倾城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宙才又无奈地笑起来。
“我也爱你。”宙说。
纪倾城终于又露出笑容来。
雨停了下来,纪倾城站在路灯下,抬起头看着天空说:“这场雨真是下得莫名其妙,停得也莫名其妙的的……”
“是啊……”宙意味深长地说:“像是被感召了一般。”
纪倾城看向宙,他正看向漆黑的夜空,目光深邃又温柔。
无论她看他多少次,依旧,每一次,她都会重新再爱上他一次,每一次都是一见钟情。不是因为他是爱与*本身,也不是因为他是神。
而是她爱他,就像是她的本能,是她该做的事情,必须要做的事情,是她的命运。
……
纪倾城歪了歪头,微笑着打量着宙。
他浑身都被打湿了,水滴顺着发丝滴下来,仿佛是被放慢了帧数的电影画面,大衣里的薄衬衣因为被水浸湿,贴着里面紧绷的*,显得更加暧昧和引诱。
宙真的是一个让人想要抚摸的男人。
“也许这场雨也不是下得莫名其妙。”纪倾城忽然说。
宙回过神,惊讶地看向纪倾城,还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
然而,他却看到纪倾城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纪倾城走上前去,手放在宙的胸肌上,缓缓往下移动。
宙的身体也因为她的抚摸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硬。
他嘴角不住的上扬,眯着眼看着纪倾城,露出一个不怀好意地笑来。
“你的力量回来了么?”纪倾城神色迷离地看着宙,问道。
“没有。”
“那为什么我现在有一种克制不住的,想要被你拥抱的*?”
“因为我是我。”
宙一把将纪倾城扛起,大步走到等候在不远处的车里,将她扔了进去。
车子里传来纪倾城兴奋又快乐的尖叫声,宙也钻进车里。
明明白天才耳鬓厮磨过,可现在就开始渴望了。
明明正在拥抱,却已经开始想念了。
他们的爱,就是这样的浓烈,浓烈得恨不得一夜之间将整个城市都倾覆……
黑色的豪车缓缓启动,离开了这片街区。
而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轿车,也跟随着一起启动。
这辆小轿车里坐着鼎鼎大名的私人侦探小周,他拍下了刚才那一幕,记录下车牌,然后继续跟随着这辆车。
这个叫做“原佚”的男人,越是挖掘就越是复杂,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每当小周觉得自己要接近真相的时候,又有一个新的真相冒出来。
道目前为止,小周现在已经发现“原佚”的超过十个不同的身份了,而且还在不断增多。
不愧是章朝的案子,比普通的案子有趣得多。看来首富就连选择敌人,也是选择首屈一指的。
……
第二天纪倾城就元气满满地复活了,哪里有大哭过一场的人的样子?
宙靠在床上,毯子搭住下半身,目光一直追随着在房间里慌慌忙忙、走来走去的纪倾城。
“你还躺在床上做什么!起来啊!”纪倾城没好气地说:“都九点了!九点半项目组开会你忘了么!我们就算现在出门,也肯定会迟到!你还磨蹭!起来起来……”
纪倾城觉得自己都要被宙逼成老妈子了……
宙非但没有起来,反而还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举着红酒杯一边慢悠悠地晃着,一边继续笑眯眯地看着纪倾城,满不在乎地说:“我的会议,我不到就无法开始,所以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迟到的。”
纪倾城站定,斜着眼看着宙,瞪着她,气得都不会说话。
“放轻松,你太紧张了……”宙将纪倾城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又用那暧昧又热情的目光看着她,笑眯眯地说:“我们应该再庆祝一番再去工作。”
“庆祝?”纪倾城面无表情地问:“有什么可庆祝的?”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值得庆祝。”
……
纪倾城本来想翻白眼的,但是却很没用的被宙的这句话打动了,她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是吃甜言蜜语这一套的女人。
纪倾城无奈地叹一口气,一把夺过宙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道:“好了,我们庆祝完了,可以起床了吗?”
宙耸耸肩,不置可否。
纪倾城站起来,把酒杯放到一边,然后一把掀开了宙盖在身上的毯子,想要逼他起来。
可是看到毯子下的景象,她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really?!
真的要这样吗?!
“我们昨天只睡了两个小时……”纪倾城用看某种禽兽的眼神看着宙道:“你这个人还知不知道克制啊?”
“我不是人。”宙笑眯眯地说:“我是放纵之神,不懂得克制。”
“行行行,你最牛,你最有道理。”纪倾城没好气地说。
“而且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宙理直气壮地说:“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这样子,就算去开会,也无心工作……”
纪倾城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一边脱衣服一边黑着脸说:“五分钟,我只给你五分钟。完事儿我们就起床去开会!”
宙笑着把纪倾城拉过来,压在身下,故作不满地说::“你这是在挑衅我么?五分钟?五分钟只够一个吻……”
“十分钟?”纪倾城试探着问。
宙大笑起来道:“看来我得让你闭嘴才行。”
宙吻住纪倾城的嘴唇,缠绵的吻夺走呼吸,他的确总有办法让她闭嘴。
最后会议改在了下午开,纪倾城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跟宙说。
“我有一个好办法能够让你消气。”宙从后面缠上纪倾城,语气暧昧地说。
纪倾城不用想也知道宙说的是什么方法,她面无表情地拒绝道:“离我远一点,我想清清爽爽的去学校,清清爽爽的去工作……”
然而宙却根本就不理纪倾城的拒绝,他的嘴唇在她的脖颈间留恋,灼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打颤,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宙的手伸到纪倾城的两腿之间,一点点地让她的意志力溃散,直到一辆车子忽然从前面插过来,司机猛地刹车,纪倾城才一瞬间回神。
她气急败坏地推开宙,见到离学校已经不远了,没好气地说:“我要下车,我自己走去学校,你不准跟着我!”
宙见到纪倾城气得脸通红,忍俊不禁道:“可是我也要去学校啊,我们同路。”
纪倾城气得瞪着宙,半天没说出话来,下了车,重重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纪倾城消失,前面那辆车上的人才走下来。
周诺下车,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摇下。
“一直找不到您,我都急死了。”周诺说:“集会准备好了,晚上七点,在会所里。”
“今天晚上我要去参加婚礼,晚一点吧。”
“纪倾城她妹妹的?”周诺疑惑地问:“那有什么重要的?这种小事,纪倾城也不会介意的。我怕您撑不到那么晚。”
“没关系,我的身体我自己有分寸。”宙看了看时间道:“我要去开会了,还有什么事情么?”
“有。”周诺神色变得严峻起来,道:“章朝在查你。”
宙轻笑一声,无所谓地说:“随他去吧。”
“神……”周诺忍不住提醒道:“虽然他只是一个人,但这是人的世界,我们还是不能低估人在人的世界里能发挥出来的力量。”
“你也不能低估神,不是么?”宙微笑着反问。
“但是您现在……”
宙的神色稍稍变得柔和了一些,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不是还有一个神么?”
……
车窗又缓缓升上去,车子开走了,周诺站在原地,心情并没有觉得放松。
还有一个神?
纪倾城么……
直到现在,周诺都无法完全说服自己,无法彻底相信纪倾城那个小丫头竟然也是神。
他服从宙,是因为他见过宙的力量,他被神所拯救,所以他愿意将自己献祭给神。然而纪倾城?他还从未见过她身为一个神所能拥有的力量,在此之前,他不会朝她跪拜……
会议开了三个小时结束,也就刚刚起了个头宙就叫停了,说明天继续。
等到大家都散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纪倾城才走过去,对宙说:“你能不能稍微认真一点对待这个项目?不紧不慢的……我看这项目交给你来做,至少得推迟十年完工!”
“为什么要认真,为什么要着急?”
……
纪倾城翻了个白眼道:“因为这个项目要耗资几千亿?因为这个项目是史上最伟大的水利工程?因为很多人会为这个项目奉献一生?你还要我再举例子么?”
宙笑起来,轻轻地搂过纪倾城。
“这只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而已,并不伟大,放在时间的尺度上度量,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放在宇宙的眼光上去看,它迟早都要毁灭,被遗忘。所以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地去做一件迟早要幻灭的事情呢?”
“照你这种说法,什么都不重要了!反正宇宙迟早要毁灭的。”纪倾城没好气地说。
“不是不重要,是不需要这么急切,让事物自然而然地发展就好了。我们只需要做好现在该做的事情。”宙把纪倾城拉到自己怀里,搂着她的腰,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唇,温柔地说:“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吻你。”
……
宙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接吻,纪倾城都习惯了。
两个人越吻越激动。
可就在他们准备加深这个吻的时候,纪倾城却猛地推开了宙,一脸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只见刘八方尴尬地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沓资料,涨红着脸,进退不得。
“有什么事情么?”宙神色如常地问,甚至连放在纪倾城腰上的手都没有收回来。
“我……那个……纪师姐要我给她整理的资料……我……我拿过来给她……”刘八方结结巴巴地说。
纪倾城调整好表情,恢复了平时那副硬邦邦的模样,她走过去接过八方资料,一边看一边往外走。
见到刘八方还呆愣地站在那里,无奈地停下脚步,挥挥手道:“傻站着干嘛,跟我走啊!”
刘八方愣了愣,犹豫了一下,立马又跟上了纪倾城的脚步。
“我六点在楼下等你。”宙冲着纪倾城的背影喊道:“记得换衣服。”
纪倾城脚步顿了顿,脸一红,又大步地走出去。
刘八方看着纪师姐的反应有些错愕,他刚刚没看错吧,纪师姐脸红了?纪师姐这种人也有会不好意思的时候么?
“师姐……”
纪倾城专心手里的文件,头都没有抬。
“说。”
“你真的跟原教授在一起了吗?”
“嗯。”
……
纪倾城终于把目光从手上的资料移到了刘八方身上,她觉得刘八方今天有些不对劲,难不成是看到自己跟宙亲热,刺激太大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倾城问。
刘八方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见到刘八方欲言又止的模样纪倾城就觉得心里烦,没好气地说:“你要说什么就说,大男人不要畏畏缩缩的,给我站直了!”
刘八方立刻站直,却依旧不说话。
纪倾城黑着脸,瞪着他道:“我要你说话,听不懂我说什么吗?”
虽然纪师姐现在整个人的气质都和蔼了很多,但是刘八方还是被她的眼神吓得一抖。
“我觉得原教授看起来挺喜欢你的,对你挺认真的,也挺好的……”刘八方说。
“废话,要你说么?”纪倾城没好气地说,又低下头来看手上的资料。
“所以……你要不要跟他说一下,就是……在学院里,开诚布公地公布一下你们的关系?让大家都知道……”
纪倾城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着刘八方,脑袋上是三个大大的问号。
“why?!”
“因为……”
见到刘八方那支支吾吾的模样,纪倾城就懂了一半。
她忍不住笑起来,放下资料,向后靠了靠,笑眯眯地看着刘八方,问道:“大家最近又传我什么了啊?”
……
“也没什么……”
“说!”
“就是说原教授那种从国外回来的,就是说……他跟你就是玩玩,就算你是部长的女儿,还不是一样……被人……”
纪倾城没听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差点没笑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刘八方惊讶地看向纪倾城,不知道纪师姐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看她脸上的笑容,感觉特别的发自内心,好像真的觉得很好笑一般。
“我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么?”刘八方一脸的迷茫。
纪倾城摇摇头,终于慢慢地收住了笑容。
“你一个大男人,别成天跟人一起絮絮叨叨地三八好不好。”纪倾城没好气地说。
“我不是跟人八卦你,我是……我是很生气别人总是诬蔑你!”刘八方涨红了脸道:“你明明不是那种人,而且……而且上回你爸爸都过来了,大家怎么还在背后说你!”
刘八方就是想不通啊!
“因为人就是喜欢在背后八卦别人啊……”纪倾城无所谓地说:“这是大家增进感情的渠道,最能让两个人建立连接的,不是善意,而是共同的恶意。你就让那些人说呗,我无所谓的,你看我还给人贡献了一点茶余饭后的消遣,你就当我是积了阴德的,淡定一点。”
刘八方惊讶地问:“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纪师姐从前虽然不在乎,但是提起这种事情也绝对不会这样想,脸上总是有一股愤怒和怨气的,可是现在……
“不生气啊……”纪倾城想了想,看着半空,眯着眼所:“都不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觉得那么生气……想不通我从前是怎么想的……”
“那你也不解释吗?”
“不解释啊。”纪倾城打开电脑上的文件,准备趁着去婚礼前再做一点工作,慢悠悠地说道:“他们怎么误会,怎么想,都不会影响我的生活,也不会影响我跟宙……我跟原教授的关系,所以无所谓,我不在乎,你也犯不着为我生气。”
刘八方看着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的纪师姐,真的觉得她似乎变了……
纪倾城开始在电脑上画图,见到刘八方还站在那里,没好气地问:“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我……我可以走了么?”刘八方惊讶地问:“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纪倾城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有啊,我还要对你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
不,纪师姐还是那个纪师姐……
纪倾城画了一会儿图,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拿着宙交给她的礼盒去洗手间换衣服。
倾人也是会搞事儿,非要搞什么白色婚礼,要求所有女士都穿白色的连衣裙,所有男式也都得穿白色的西装……
纪倾城差一点就因为这事儿不想去了,结个婚那么多事儿……
纪倾城脱下衣服,准备换上连衣裙,这才发现,宙给她准备的是一条白色的丝绸鱼尾长裙,极其贴身,而且绣工繁复……怎么说呢,只能说很符合宙那浮夸的风格。
虽然纪倾城很少穿名牌,但是见得多,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大师手笔。她无奈地叹一口气,她觉得倾人今天说不定会更加憎恨她……
纪倾城有在盒子里翻着配饰,忽然看到了一样东西。
她伸出手,从盒子里拎出一条小小的布料来——是一条白色的蕾丝丁字裤。
很好,不愧是宙给她准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