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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没绑架过卫澜,不信的话,都抄家伙上吧!”
严厉简单粗暴的把刀往地下一杵,毫无惧色的挑衅。
殷缘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挑五十战力未免太悬殊了吧。
钺娘拍了下殷缘的肩膀,沉声道:“机关就拜托你了,若是我和大当家挡不住了,你就拉下这个闸刀,然后用尽全速跑出树林。”
“若是慢了呢?”殷缘下意识的问道。
“慢了就会被挡在铁网外。”钺娘脸色不太好看,现在她能信任的只有殷缘。
没说太多,钺娘已经提着斧子飞身而起,落到了严厉身边。
卫景甩手抽出长剑迎上严厉,钺娘拦下一众卫家堡弟子,双方战况激烈。
卫澜伤的不算重,此时忍痛拔了袖箭,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拾起卫景扔掉的两根针,用手帕包好别进腰带。
沙震趁乱悄悄退到了一遍,卸下胳膊上隐蔽的机关匣子,重新上好一支箭。
殷缘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留在脑子里的招式修为让他能轻松看懂严厉和卫景的一招一式,虽然严厉碾压式的占了上风,但整体局势却不容乐观。
近二十名带着弓箭的卫家堡弟子已经脱出战圈,正不断后撤,如果卫景寻了间隙抽身而退,严厉将直面大蓬箭雨。
但却他什么都做不了。
严厉一个旋身避开卫景直刺的剑,将刀交到左手横砍卫景背心,右手竖起两根手指夹住剑身。
这种近战纠缠的打法让卫景愈发恼火,看得出来,严厉有意生擒他以此牵制卫家堡的箭在弦上的弓手,但这样反而限制了手脚,让战况胶着不下。
卫景忽然松开剑柄,矮身滑步绕过严厉刀锋,同时拍出一掌,掌风直逼严厉胸口。
严厉不躲不闪,同样抬掌印上卫景右肩,卫景借力退后三尺,一点地面腾空而起。
“放箭!”半空中的卫景一声令下,尖锐的破空声一同响起。
殷缘紧抿着唇,提起的气息卡在胸口,连呼吸都忘记了,一股烦躁伴着担忧升了上来,严厉将刀舞的密不透风的身影在眼前挥之不去,他可以退,可以躲,但为了霸刀寨他却没有,而自己也是霸刀寨的一员。
此时这个世界是不是书中内容已经不重要,这些角色有血有肉的呈现在自己面前,殷缘现在只想做点什么,不是任务,而且身为霸刀寨一员该做的事。
一把刀忽然从身后斜搭上肩膀,殷缘猛地回头,就看见卫识微微喘息着,眼中满是恨意。
不知是不是情况紧急,殷缘的脑子转的快了些,伸出手指压下刀身,“暗算令尊的,不是霸刀寨。”
“我看到了……血字。”卫识声音嘶哑,殷缘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血气。
“那是嫁祸,派出杀手的是沙垚门,是严厉从沙垚门手里救了卫澜,这点你可以亲自去问。”殷缘语速飞快,钺娘已经处于被围攻的劣势,衣裳被划破了几道,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
“沙垚门?”卫识还不算完全失去理智,勉强提了些力气,手中的刀威胁似的嵌入殷缘颈侧。
“我说的都是实话。”殷缘咬牙倔强的瞪着卫识,被人拿到架上脖子威胁这种事,严厉已经做过一次,就算再来一次也没什么惊讶害怕的。
卫识没从殷缘眼中找到一丝心虚,他开始回忆起在卫景房前听到的对话,一个词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门主……那个少年当时说的是……门主!沙垚门?
“卫景与沙垚门联手谋害家父?从一开始收到消息,都是卫景布下的圈套吗?”卫识一阵眼花,手一软扔了刀,儿子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谋害自己的父亲,想想真是可笑可悲。
“废话少说,现在不是感叹的时间,你有把握让卫家堡的弟子听令吗?”殷缘随手抹了把脖子上的血丝,拽着卫识站起来。
“……”卫识似乎还处在恍惚状态,从贴身的兜里掏出一块令牌,“家主令,先父生前秘密托付给我……”
殷缘还没听完卫识无力的话音,树林外就传来一阵闷响,钺娘摔在一块石头上,吐出的血和红裳融为一体,散落的头发上沾满了灰土。
“殷缘!”
殷缘听见钺娘吼了一声,有些嘶哑,绝望中还带着期望的反差。
“跟我走,对你们卫家堡解释清楚!”殷缘狠下心来,抬手伸进树洞拉下闸刀,机括咔哒咔哒的声音越来越明显,震动从山崖空地一直传到脚下。
殷缘撑着卫识一条胳膊,用尽全力跑出了树林。
钺娘张了张嘴,想对玩命的殷缘喊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咳嗽一声,有些感动的抡起斧子迎向敌人。
“家主令在此!停手!”殷缘举起手中的令牌,一支没收住的箭擦着耳朵飞了过去。
卫景一惊,猛地回头,“严厉已经快撑不住了,你们想白白放过杀害父亲的元凶吗?”
众位弟子显得有些无措,但殷缘手中的令牌确实是真的,而且他身边的人……
“都停手,他就是你们还没死的大少爷。”殷缘暗中掐了一下卫识,却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
显然已经发现了这点的卫景有恃无恐,“我大哥没死那自然好,不过这令牌是你趁我大哥受伤昏迷抢来的吧?我今天就算背上不孝的骂名,这令也要违了!”
“这么着急,是赶着杀人灭口吧。”殷缘冷笑一声,蹲下来把卫识放在地上,“在场诸位都是卫家堡的侠义之士,为卫家主报仇心切,只是有心人就是在利用你们这样的心理,好为他铺平道路,如果诸位想知道惨案真相,不如就等上一等,卫识醒了,看他会怎么说。”
严厉趁着空隙喘了口气,内力消耗严重的他回头看着这个救场的杂工,退了两步,站到了殷缘身边。
碍于令牌的效用,卫家堡的弟子们也觉得这个说法可以接受,毕竟有些聪明人已经有了猜测,先前卫澜的态度转变太过可疑,再加上谁不知道卫澜的性子,哪里会被验个毒吓到。
“好,我们就答应你,不过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一炷香的时间怎么样?”
众人之中颇有地位的前辈扬声答应了殷缘。
卫景咬了咬牙,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暗自留心。
“就一炷香。”殷缘沉着脸答应下来。
“……喂。”严厉索性在殷缘身边坐下,对他的怀疑又多了些,不过这次倒是善意的,有这么个擅长他不擅长的人在身边似乎不错,“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第几次问了?”殷缘斜了一眼,去掐卫识人中。
“不说就算了吧。”严厉叹了口气,豁然道,又嘶了一声揉揉肩膀,“那啥……多谢。”
“谢什么?我不是你招的杂工么。”殷缘语气凉丝丝的,忽然有点介怀之前严厉不告而别。
“你开了机关?”严厉摸了摸鼻子,问完之后又觉得说了废话,做出豪放的样子拍了下大腿,“总之要是谈崩了,咱们就无处可逃,你也算被我连累,死了之后要是有人烧纸钱,我多分你点。”
“你这道歉我真受不起,连纸钱都不舍得全给,我看还是别死了。”殷缘抽了抽嘴角,一个白眼飞过去。
严厉赔笑两声,忽然说道:“你不是算命的吗?给我算一卦呗,看看咱们能不能活着送走这群祖宗?”
殷缘刚想呛上一句,忽然想到自己似乎还剩一次机会,这个时候用应该不算浪费。
“你让开点。”殷缘挥了下手,把严厉赶开一步,用手指在地上划了几个字。
一个严,一个霍,一个钺。
“不写你自己的?”虽然严厉不知道殷缘要做什么,但直觉的问出了这句话。
“太多就不准了。”殷缘随便编了个借口,从地上拔了个草轻轻扔到半空,任由草叶打着旋儿的落下。
草叶在三个字上分别转了一圈,似乎还在找些什么,但最后落在了“霍”字上。
殷缘闭了下眼,这似乎是说小九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