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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凉,宿醉后的脑子好似被狠狠碾压过一般,沉重地抬不起来,沈建濛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手指按~压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些剧烈的疼痛。
难受的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张瓷白无瑕的小脑袋,轻浅的呼吸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沈建濛深谙的眸子幽深似海,欲要起身,夏乐橙嫣红的小~嘴不满地嘟着,呢喃了句,“老公。”随后,又抱紧了他,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了。
他起身的动作顿了下,随后把她轻巧的身体抱到了床~上,她的手里还攥着毛巾,他的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天际鱼肚泛白,夏乐橙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床~上,身边躺着的男人还在沉睡中,她记得她是被他拽着,然后太困了,趴在他的身上就睡着了。
是她自己爬上、床的,还是他抱得?
她轻轻地下了床,去准备早餐。
晨光沐浴里,穿着家居服的女人温柔娴静地在厨房里忙碌,沈建濛出来看到的便是这副画面,夏乐橙转身看到了他,柔柔一笑,好像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昨天的那场争吵。
“老公,早!”夏乐橙俏皮一笑,跑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吧唧一下。
沈建濛一时怔愣住了,下一秒,夏乐橙忽地变了脸色,秀眉紧拧,捂着嘴,委屈地瞪着他,“好硬,戳死我了。”
沈建濛摸~摸下巴,是有些磨人,更何况,她刚才亲的有些猛,肯定是戳到了。
看着小妻子委屈地瞅着他,沈建濛薄唇微勾,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下一秒,为了补偿她,男人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吻上了那张嫣红的小~嘴,细细地摩挲着。
夏乐橙那双乌黑明眸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轻轻地闭上眼,回应着男人的吻。
餐桌上,夏乐橙脸颊晕染了两抹红晕,看着男人吃她做的早餐也很有成就感,她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
“老公,你早上有时间吗?”
沈建濛慵懒地抬起眼皮,就听见她说,“今天你陪我去趟医院吧!”夏乐橙不想偷偷摸~摸地去看傅容,这样反而显得她很心虚,她不想再因为这件事影响两人的感情。
沈建濛脸色冷冷的,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看在她的早餐,早安吻,还有她的坦白,他还是点了头。
夏乐橙见他点头了,压抑在心上的大石落了下去,这样是不是表示他不生她气了。
两人吃过早餐就去了医院,傅容已经醒过来了,她也答应陈玉要去看他的。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面色有些苍白,但却丝毫不影响这个人骨子里的贵气和俊美,傅容懒懒地抬眼看了她一样,目光毫无温度,冷冷地说,“你是谁?”
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夏乐橙眸色复杂地看着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庞,“你....不认识我了吗?”
“真是可笑,我应该认识你吗?”傅容冷嗤了一声,嘲讽地说道。
心里涌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夏乐橙无措地咬唇,不知道要该说些什么,他不记得她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不记得也好。
“那...对不起,打扰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夏乐橙飞快地说完,生硬地扯过一抹笑,跑了出去。
那抹俏~丽的身影消失,傅容上扬的嘴角落了下来,眸子闪过一丝忧伤,沉沉地闭了闭眼,睁开,怔怔地盯着手里的桃木。
挺拔俊俏的身体站在窗前,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深邃的眸死死地地盯着花园里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只见夏乐橙小~脸挂满了泪痕,而身旁的男人耐心地哄着她,最后携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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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开了门进来,便看到儿子黯然失落地背影,陈玉无声地叹息了声,眼眶湿~润着,却又不该如何是好。
“小容,该出发了。”陈玉说道。
傅容收回了虚无的视线,他有力地闭了闭眼睛,好似在竭力地舍弃一些东西,再次睁开后,眼圈微红,一片凉意。
他有些吃力地走过来,他的身体复原能力很强,休息了几天后,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就是不能待太长时间,可是他的心却无法复原了,终身都会有一个缺口。
傅正安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他要到那边去修养一阵子。
有保镖推来了轮椅,傅容没有拒绝,坐了上去,一个保镖拿着他的行李,陈玉看着儿子的背影,心口一阵一阵的堵着,身体的伤容易痊愈,可是这心伤....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她又要到哪里再去给他找个一模一样的夏乐橙呢!
时间的沙漏慢慢地走着,一晃儿,半年又过去了,春天到了。
这半年里,沈建濛致力于一件事,那就是要搞出人命,可是夏乐橙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夜色撩人,一场酣畅淋漓地运动过后,夏乐橙就像要窒息的小鱼儿一样,小~嘴微张,喘着粗气,脸颊娇艳欲滴,媚眼如丝。
“小东西,你说是不是我不够努力,所以我们的小公主才不愿意来的。”夏乐橙窝在男人的怀里,低哑暗沉的嗓音透着情~欲后的沙哑诱人。
纤长浓密的睫毛儿沾染了情到深处的水渍,墨玉般的眸子清亮水嫩,夏乐橙闻言,轻~颤地眨了眨眼睛,敛去了眸子里的悲伤。
其实是她,她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她偷偷地去医院检查过,五年前,那一次意外流~产,她的身体身体受到极大的损耗,切除了一侧输卵管,她已经很难怀~孕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眼眶突然红红的,小手更加搂紧了结实的腰身,贪图这温热的气息。
她突然主动地攀上了男人的身体,以吻封缄,不知疲倦地索取了起来,湿~润温热的液体沿着眼角大滴大滴地滑落下来,苦涩的滋味萦绕在教缠的舌尖。
沈建濛狐疑地睁眼,发现夏乐橙已是泪流满面,正要推开她,她却重重地坐了下去,大胆豪放地动了起来,上下起伏,而沈建濛被她的热情的折磨地再也无法思考,跟着她一起沉沉浮浮,通往浴望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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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你说你半年前一声不响地就走了,现在又一声不响地回来了,你到底是闹哪样啊!”说话的是宋明朗,这货自从半年前出车祸,就变得沉默了。
傅容连眼皮也没抬,懒懒地喝着手里的酒,褐色的液体在酒杯里轻轻地摇晃,那双墨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暗不明。
他只是偶然得知,夏乐橙五年前怀~孕过,那是他的孩子,他回来是要质问她,或者还只是想她了,想近距离地看看她,而不是隔着一张张照片。
他的心好像已经老了,再也提不起精力去疯狂了,这些年收购一家又一家的公司,他的业绩越来越斐然,可是他却没有了追逐的野心,工作只是为了没有时间精力去想她。
傅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车子漫无目的地开车路上,没有了方向,前方一片黑暗荒无,照亮他生命的那个人终究是别人的了。
这时,傅容握着方向盘的双掌猛然一紧,瞳孔紧缩,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还是梦吗?
他没有勇气推门下去,生怕这又是一场虚无缥缈梦,梦醒来,就只剩下无穷无尽地悲凉与寂寞。
他只能隔着远远地距离,看着她一颦一笑,一喜一怒,而后小女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这几天,夏乐橙又和沈建濛闹别扭了,因为她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被沈建濛撞见了。
具体来说,是她看见沈建濛和一个女人很亲密的交谈,两个人坐在医院花园的长廊里有说有笑,再加上她检查出来的结果不好,所以她心里气愤,委屈又难受,明明想要上去狠狠地质问他的,可是自尊心作祟,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迎面撞上了人。
而她这边的动静也引来了沈建濛的注意,他不悦地皱眉,大步迈了过来,夏乐橙刚对人说了对不起,抬头便看见男人那张阴沉冰冷的脸。
她的心里也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什么表情啊,跟变色龙似的,对着别的女人笑米米的,对她就冷冰冰的,一定是嫌弃她了。
那个女人也跟着走了过来,微笑地看着她,“你好,我叫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