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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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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圆明园勤政殿,又是一夜灯火通明。皇帝批了一晚上的折子,已经有些疲惫了。

    他放下笔,端起茶来正要喝上一口来提神,外间苏培盛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皇上,赵公公回来了。”

    “宣!”

    皇帝抿了一口茶,扬声道。

    暖阁外的帘子被打起,又放下,一个穿着一袭紫衣的老太监脚步轻巧地走进来跪下行礼——他正是方才跟在顺天府尹陈守一身后的那个老者。

    “起吧。”皇帝一摆手,让他起来:“如何?这次救了纳尔布等人的那个‘高人’与那日晚间行刺弘历的可是同一个?”

    赵公公闻言,皱着眉,一边回忆一边说:“回皇上,奴才特地看了,”他缓缓地道:“仵作验的仔细,奴才也看的仔细。那些尸首上受伤之处俱是皮开肉绽,一看便知是以极锋利的武器在瞬间切开皮肉所造成。”

    “哦?”皇帝皱皱眉,想起:“极锋利的武器,莫非同那日行刺弘历的那人一般,也是用剑?”

    赵公公摇头:“并不是。”他解释着:“那日行刺四阿哥的凶徒怀中一直抱着的一长方之物,虽然他做了掩饰,但奴才仍察觉出那乃是一个剑匣。那天的凶徒乃是用剑,而今日那些尸首上的伤痕却是极为古怪。”

    “古怪?”

    “正是。”赵公公点点头:“虽然一看就知道乃是被极其锋利的武器瞬间致死,但怪就怪在,从伤痕来看,那武器乃是极细极长的东西。”

    “极细极长?这是何意?”

    “依奴才的观察,那武器锋刃极薄,且奴才还注意到有些尸身脖颈处的伤痕乃是一道长长的血痕,并未断开。这也就说明此人所用的武器极长,造成的伤痕也与剑伤有所差别。”

    “那你能认出是何种武器吗?”皇帝听的眉头都皱紧了。

    “不能。”赵公公摇着头:“所以奴才才说此人所用的武器有古怪,按照那伤口,最贴近的应当是极细长的线才对。”他说着,以手比了一个圆形道:“只是奴才特地蘸了血闻过,血中并无铁器残留下来的味道。所以实在是不知那人所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器。”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是铁线,亦是极为柔软,奴才实在是想不通此人如何能在瞬间击杀了那么多人的。”

    “一个未除,又来一个!”皇帝怒哼一声,禁不住反手一掌拍在炕桌之上:“侠以武犯禁!这些游侠儿视国法如无物,实在是可恶至极!”

    “皇上息怒!”赵公公忙转移话题:“这些游侠儿虽武艺高强,但到底还是我大清子民,行走江湖之时,总不至于不食人间烟火,到底还是要吃饭喝水。咱们只需要暗中盯好了这块,想来定能有所收获。”

    皇帝向来最讨厌的便是有脱出自己掌控之事,方才的震怒也不过是一时的气愤罢了。

    “你说的对。”皇帝拨.弄着掌中的佛珠,沉思片刻后道:“还是按照之前的布置,园中加强巡守,各宫院亦要加强。至于外头……”他扬声叫了苏培盛进来。

    “传旨,令鄂尔奇办完手中差事,即刻来见朕!”

    “嗻!”

    等苏培盛领命而去,皇帝又对赵公公道:“弘历也快大婚了,拨几个人到他身边伺候着,不必告诉熹贵妃。”

    “嗻。”赵公公低头领命。

    等到人都走完了,皇帝一个人坐在炕上,眉头紧锁,食指在桌上轻叩了几下后,方抬起手来拍了两下。

    一个穿着侍卫服色的男子自极隐蔽处窜出来单膝跪下。

    “吩咐下去……”皇帝面色淡淡:“查清楚,行刺四品武官,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

    “嗻。”那人低头应了,又如来时一般,极快的跃入隐蔽处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在那拉家客院中,却是陡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不要!!!”

    郎佳府四姑娘像是被吓破了胆子,慌乱的挥舞着双手,拼命的往床里缩,拒绝丫鬟们的帮助。

    见此情形,郎佳氏看的直皱眉,因为叔父与婶娘做的事让她心寒万分,若不是有方才有兵丁护送,只怕半道上她就让人把这小姑娘送回去了。

    等到回了府,这小姑娘基本是软.绵绵地半挂在丫鬟身上下的车,这才送到客院中没多久,这姑娘就发起了高烧。

    这不,都烧糊涂了,连人都不认识了。

    看着郎佳府四姑娘那惊惧的眼神,郎佳氏扬眉吩咐左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去把人摁住!”

    她身后的健壮的仆妇们应声扑了上去,七手八脚的把人给摁住了。

    虽然被摁住了,可郎佳府四姑娘还是拼命挣扎,甚至直接一口咬在了其中一个婆子的肩膀上。

    那个婆子禁不住哎唷一声。

    恰在此时,外头人进来回话,说是大夫来了。

    郎佳氏忙命人请进来。

    等那大夫进来,郎佳氏面前已经竖起了一面屏风,丫鬟引着大夫绕过那头的屏风走到郎佳府四姑娘跟前。

    此时早有机灵的仆妇两个人一起压住了郎佳府四姑娘的手,迫使她的手腕露在外头。

    大夫只看了一眼,就摇头说:“这样不成,你们这般压着,把出来的脉象定然不准。”

    郎佳氏在这头听了,当机立断:“找绳子,先绑上再说!”

    立刻就有人拿了绳子来,牢牢地把郎佳府四姑娘给绑上了。只单单剩了将要被诊脉的那只手未绑。

    郎佳府四姑娘还在挣扎,郎佳氏直接道:“压着她的手!”说完,又向那大夫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劳烦你先给扎一针。”

    那大夫点点头,拿了针出来,一针下去。

    郎佳府四姑娘就安静了下来。

    大夫这才细细诊了脉:“姑娘这是因为受了极大的惊吓,又经了风,受了点寒,这才发热的。我这就开个方子,回头煎了服下,休息几日也就好了。”

    郎佳氏点点头,又问:“不知老爷那边伤势如何?”

    那大夫一笑:“纳尔布大人身强体壮,公子身子亦是强.健,伤口已然包扎好了,没什么大碍。夫人若是无事,我这就去开方子了。”

    “有劳了。”郎佳氏松了口气,吩咐人仔细请了大夫出去,自己坐在这里守着,想着被叫到书房那头的小女儿,不由的叹了口气。

    此时在书房中,已喝了一大碗苦药的纳尔布坐在罗汉床.上,瞧着乖巧立在一旁的小女儿,也是百感交集。

    “妞妞,你可知道今日阿玛吓坏了?你告诉阿玛,你什么时候学了这般厉害的功夫的?”

    纳里侧身坐在床边,也皱着眉,望着自己的小妹。

    那拉氏早就打算将此事坦白,见问,她便将事情半遮半掩的说了。

    “阿玛,我拜了两位师父,这些功夫都是师父教我的。”

    “哦?”纳尔布眉一皱:“两位师父?”

    “嗯。”那拉氏点点头,缓缓的说:“一位师父姓张,来自长歌门。另一位师父姓叶,来自藏剑山庄。”

    “长歌门?藏剑山庄?”这些陌生的名字听得纳尔布一头雾水:“江湖门派的事我不清楚,只是他们怎么平白无故跑来收了你做徒弟?”

    这里那拉氏当然不能告诉纳尔布真正的原因,她只是说:“这个我就不清楚啦,我也问过师父,师父说大概是因为我和她们有缘吧。”

    “有缘?”

    什么样的缘分会让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凑到一起。

    看着小女儿娇小可爱的脸庞,纳尔布忽然灵光一闪:“妞妞啊,你告诉阿玛,你那两位师父是男……还是女啊?”

    那拉氏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满头黑线的说:“阿玛你想哪里去了,我两位师父都是女的!”

    纳尔布闻言,松了口气,挠挠头:“哎,这大概就是他们说的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

    那拉氏听得无奈至极:“阿玛你要这么说,也对。”

    若不是有缘,她怎会遇到那个游戏?若不是有缘,她又怎会因缘际会的怎的拜入到师父门下?

    若不是有缘,她又怎会在慕名往藏剑山庄去的时候遇到自己的第二位师父?

    想到自己那位武功高强,俊逸潇洒,凭一己之力震慑数名高手的藏剑师父,那拉氏心中不免涌起一股温暖。

    正是因为有了这两位师父,才将她从重重苦痛中拉了出来,对这两位师父,那拉氏都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与感激。

    一念至此,那拉氏禁不住微笑起来。

    “我的两位师父,都是极好极好的人。”

    看着她微笑的样子,纳尔布一颗心放下了一半,他不免有些好奇:“这些年你一直跟着你额娘住在内宅之中,旁边也是丫鬟婆子们一堆人伺候着,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教你功夫的?”

    那拉氏早就防备着家人有此一问,她早就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纳尔布问起,她便借着包裹的掩饰,拿出早前的秘籍来:“师父她们留了秘籍给我,又教了我口诀。叮嘱我.日夜苦练。且每隔一段时间师父便会来检查一番我的进度。”

    左右这秘籍都无法翻开,正好拿来应付一下阿玛。

    那拉氏这般想着,将手中的秘籍交给了阿玛。

    纳尔布接过秘籍,随手一翻,竟然翻开了其中一本,他饶有兴致的低头看着。

    “大狮子吼?千斤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