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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余兴望着贺辰觉得十分眼熟,可一时之间,他还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在哪见过。龚名见杨余兴一直盯着贺辰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有点紧张,立即迎头快走两步,来到杨余兴的面前,企图勾回他的注意力。
龚名站定在杨余兴面前,若无其事地跟他打着招呼,“杨总,又见面了!”
杨余兴以为他是特地来跟自己示威的,心中顿时火冒三丈,但面上还是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架势,故作大度地夸赞他道:“小子,你这一道给我摆得好。我杨余兴闯荡商场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遇到你这么有意思的人。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也算是厚待你,值得让你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来打击我?”
杨余兴确实看不透他,如果说是为了利益,他自认给龚名的酬劳远远高于同行,而且他也明确表示过,只要他愿意继续合作,薪金的事情好商量。他不认为同行里,还有谁会比他出价更高。但看到龚名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他觉得他不像是单单为钱。可出来社会做事,不是为钱,又能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天真纯碎地为了他所谓的良心?
这边龚名好像看透了杨余兴的心理活动似的,他轻哼一声,微扬唇角,不屑道:“跟你这种不知良心为何物的人也说不清楚。”
“小伙子,年轻气盛是好的,但责任心不能庇护你一辈子,相反它总有一天还会害到你。”杨余兴路过龚名的时候,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半警告道,“风水轮流转,这点挫折打不倒我杨余兴,咱们日后还会有照面的时候。我只期待再次见面时,你能进步一点,别再像今天这样幼稚。”
杨余兴说完这话,便径直离开了。龚名特意转头留意了一下他,发现杨余兴经过车场时,扭头朝他的车里望了一眼。龚名对此有些不安,早知道会遇到杨余兴,他说什么也不该带贺辰来的。可刚刚看杨余兴的对话里丝毫没有提到贺辰,望向贺辰的眼神里也多有迷茫,龚名猜想他并没有认出贺辰。这样想时,他才稍微安下了心,走进了监督局的大门。
问话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龚名没想到他们会问这么久。出来回到车上,看到靠在座椅上睡着的贺辰,龚名眉头皱紧有点心疼,真是不该带他来的。
龚名去后备箱拿来一个薄毯,回到驾驶位后,他轻轻地替贺辰盖上。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可贺辰还是猛地醒过来了。睁眼看到龚名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贺辰立刻坐直惊喜道:“你出来啦?”
“嗯。”龚名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贺辰紧张地握住龚名的手,担忧地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是做好事的举报者,他们表彰我还来不及呢!”龚名轻轻捏了捏贺辰的手,然后把手放到他的脑后,轻声安抚他,“别担心。”
龚名扫了一眼仪表上显示的时间,而后转换成轻快的语调对贺辰说:“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去游乐场,正好能赶上它们的夜场。”
贺辰摇了摇头,“不去了,我想回家练习两遍明天的考试曲目。”
“也好。”龚名启动车子,没再劝贺辰。他知道经过这大半天的折腾,贺辰估计是没有去约会的心情了。现在让他回家练琴也好,毕竟明天的考试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他为贺辰准备的第一次约会,显然是失败了,日后他要再努力为他补一个。
第二天的考试日,龚名送贺辰进考场后,也像每一个望子成龙的家长一样,忐忑地守在考场的外面。坐在车里,龚名不禁觉得他这段时间的经历真是奇妙。最近这三个月,他无论在生活还是事业上做过的突破,都快要抵过他这三十年的了。
专业科目的考试持续了两天,当贺辰考完最后一科出来时,龚名看到他脸上的放松表情,便知道一定没问题。贺辰上车后,龚名闲聊着问他:“考得怎么样?”
“胸有成竹!”贺辰拍着胸脯,无比自信道。
龚名的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但他一直知道贺辰的琴艺高超,绝对超出同龄孩子的水平。可是下面的文化课,却是他的短板。所以,他不禁要泼贺辰的冷水,提醒他:“一个月之后还有文化考,别掉以轻心。从今天开始,我要给你特训。你现在的水平十分危险,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吧?”
“哎,暗无天日啊。”贺辰一听到文化考,立即把头趴在窗门那里,无助地朝着窗外望,他在一旁撅着嘴小声嘟囔道,“还不如让我练琴呢。”
龚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抚他说:“别不开心啦,熬过这段时间,等你考完试,我有奖励给你。”
贺辰一听有奖励,顿时来了精神,立即转身眨着眼睛问龚名:“奖励我跟我上床吗?”
“嗞——”
龚名一个急刹车,险些追了前面红车的尾。车子站定后,他转头看向贺辰,难以置信地质问他:“你这小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什么啊?”
“不是你说的考试结束后,就可以跟我那样了吗?”贺辰一本正经地望回龚名,反而质问他道,“你该不是想不认账吧?”
龚名被他问得有点哭笑不得,他惊于贺辰身上的成长和变化。是因为天天呆在他这个污污的大人身边,让他渐渐丢了害羞,变得敢说敢做了么?不过,龚名对贺辰一直都有一个认知,那就是比起行为动作,贺辰一直在言语上都比较大胆。跟他做亲密的举动,他可能会害羞,但说到这种大胆的情话,他总是可以坦然地说出,连龚名也自愧不如。
然而,被一个孩子弄到困窘这事,传出去的话,他这老脸可往哪搁。龚名定了定心绪,掐着贺辰的脸蛋轻描淡写地说:“我当然记得,我正考虑到时把你开车拉去哪个僻静的角落,直接把你给办了。”
“在车里?”贺辰弱弱地抬头问他,声音明显少了刚才的底气。
“嗯。”龚名假装认真地问,“你不喜欢?”
贺辰迟疑了一下,然后用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看着龚名说:“我可以。”
看到他这认真的模样,龚名都不好意思坦言自己是在开玩笑了。他知道贺辰最怕在外面没有安全感的场合与他有亲热举动,现在他明显是在勉强自己。他为自己的这份心,他感受到了。可这样一来,龚名却真的开始期待哪天在车里与他来一场了。一想到他会害羞到紧闭眼睛的样子,龚名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