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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糖说完,小脸紧绷绷的,说不出的威武霸气,以前在勤学轩如老封君般的存在感马上回来了。
石绿以往从来没有想过不听她的话,此时听她那么一说,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唐七糖。
他想到自己追了一路马车才追到这,那些侍卫还拦着不让靠近,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小七,可身后那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气势非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小七和自己说多久话,石绿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石绿便拿袖子努力擦几把脸,瓮着声音告诉唐七糖:“就是我们二爷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二爷,那个二皇子二爷,非要把你带走!郦小公爷就带了我们二爷去帮你赔罪!呃……就是,就是你冲撞了二皇子二爷的事!可不知道怎么说的,我们二爷就,就把你输了!小七,你也别怪他了,他伤心得很,真的伤心得很,我也伤心得很,小七……”
“你说什么?!郦复把‘我’,输了?!”石绿话说到一半,唐七糖便不可置信的瞪着眼,指着自己,抢白着。
石绿又害怕,又愧疚的看她一眼,艰难的点点头说:“是……。”
“怎么输的?”唐七糖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
石绿嘴唇抖了抖:“掷,掷骰子……”
“怎么掷的?和谁赌的?那个娃娃脸?!”唐七糖咬牙切齿着。靠!不骂粗话都不行了!我堂堂赌圣的弟子,几乎以赌为生了,结果却让人把自己输了!这说出去还要不要人活了?!
好!这人是跟自己结下大仇了!
这辈子,一定得找到这个人!难道就是卫方勉?!好说,我一定要折腾死你!
石绿看着唐七糖的样子,缩了缩脖子说:“小七,你轻点声!你如今在慎王府可还好?不是你说的娃,娃娃脸,可不能这么说二皇子!不敬皇族,大罪!似乎不是他,是他的朋友。我没亲眼看见,但我们二爷说,是二皇子的朋友,二皇子说是他的风兄弟。
小七,你先忍忍,你只要好好的活着便好,我如今就想告诉你,我们那个利是堂生意好着呢!我一定想法把你赎出来。你,你后面那个人是谁?他可是王府的人?我得找个人问问赎你的价钱。”
石绿偷偷看一眼唐七糖身后不远,那斜靠在马车旁的华服男子,忖度着那人的身份,也安慰着唐七糖。
可唐七糖此时正在满怀的愤慨中呢,都没怎么听见,回头撇一眼卫曦之,随口答道:“别管他!一个疯子!我且问你,你见过二皇子的那个朋友吗?就是赢了我,呸呸呸,赢了郦复的那个人?啊?快点说。”
“我当日没给进二皇子的厅,在外面伺候着,只看见一个带了面具的人进去的!估摸着就是那个人!大约……这么高,这么瘦,……噢噢,就是像你身后那个人那么高,那么瘦!还像那个人那么……呃,小七,我怎么觉着,我,我,我,好像就是他!”石绿伸出手指,迟疑着指了一下,又马上缩回来,愣愣的看着唐七糖,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七糖顺着他手指看了一下,瞪大眼睛再看一下,眨一下眼,忽的伸手直接指着卫曦之,不敢置信的问石绿:“你是说那个人?!”
“……唔,像!那个子,那身架,那白皮肤,都像!”
“呸!别像不像的!到底是不是?”
“……应该是!”
“别应该!说是!”
“……是!就是他!”
唐七糖手指指着卫曦之,张着嘴,就这么看着不远处冲自己笑着的男人。
阳光下,街上的人从车架旁匆匆而过,他一身深紫色的锦袍,映着他白皙的皮肤,俊美得如谪仙,高贵得如神祇,周遭的一切,都成了尘世里烘托他仙风神骨的背景,只为了让他这么高高的让人看一眼便心生仰望。
此时,他背着手站着,一双魅惑人的凤眼微眯着,嘴角轻勾,就那么看着唐七糖笑着,这情景,真像一幅画!
可是,唐七糖想烧了这幅画!
怪不得呢!当日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那个叫黑蛟的侍卫首领点了穴,给带到了慎王府。
可自己还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以前在财神楼赢了他,这个赌品不好的小气鬼才劫了自己来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自己成了别人的筹码、赌注,自己竟然还不知道!
哇呀呀,太气人了!太伤自尊了!
这混蛋竟然还说自己是他的药?!
好吧!我一定一定要做你的药!毒药!
此仇不报非女子!
卫曦之,你和我梁子结大了!
唐七糖气的手一直这么指着,都忘了收回来,卫曦之脚步轻移,都到了她面前了,她还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指着他。
“怎么了?手不酸么?谁惹你生气了?”男人温柔的一把抓了她的手,转身看向石绿,却已是一身寒芒。
石绿从未见过这个人,可是刚才小七的样子……,这人肯定不是好人!可是,为什么这么看我?他好可怕!
石绿缩着肩,不知所措的看看卫曦之。
卫曦之却冷声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让我的糖儿这么生气?”
“我,我没……我,我,……”
“把他拉下去,冲撞本王,杖责三十!”石绿还只‘我’了几下,卫曦之却已经冷冷的吩咐开了。
侍卫快速上来,一把拉了石绿就走。
石绿忽然明白了,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慎王!
怎么办?原来慎王真的这么不讲理的!一言不合就要打死我啊!那小七怎么办?小七!
石绿惊吓了一下,马上为小七担心起来,他死死挣扎着,大声喊着:“小七!小七!放开我!慎王!慎王爷!等一等!我,我,小的有话说!小七!”
唐七糖已经从盛怒中醒过来了,她一把甩开卫曦之的手,走到侍卫身边命令道:“放开他!别碰他!”
侍卫们停下来,眼神看向卫曦之。
卫曦之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看着唐七糖:“糖儿怎么了?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就和我说啊!何必这么生气呢?只要你和我说,我都会给你的,刚才我们在车上不是说好了吗?嗯?说吧,你想做什么?”
唐七糖气着,胸脯起伏着,小脸在白狐毛里涨红着,愤怒道:“放开他!”
“嗯……你该说,曦,先放了他。”男人一派温和,还轻笑着。
石绿转着有些黑瘦的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担心的轻喊:“小七……”
卫曦之忽然瞄他一眼,那眼光如有寒芒射出来,吓了石绿打了个冷颤。
唐七糖咬着嘴唇,好一会儿,闷声道:“先放了他。”
“曦。”男人又笑。
唐七糖紧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出来:“曦,先放了他。”
“嗯,好说。”男人笑的让人抓狂,他轻抬下巴,侍卫们马上放开了石绿。
卫曦之走过去轻揽了唐七糖的肩说:“怎么了?我有什么事让你很生气吗?那今天还想去买你要的东西吗?”
“想!不过不去这间了,带我去药铺!”
“药铺?你要买什么药?”
“毒药!能毒死你的毒药!”
“……嗬!毒死我?好像还不行啊!连皇上都要暂时留着我的命呢!再说了,我如今有了你,还不想死呢!”
卫曦之看着炸毛的唐七糖,一点也不生气,还笑着凑到唐七糖耳边说话。
唐七糖挣扎着,卫曦之却从背后抱紧了她,任她在他怀里扭股糖似的转来转去,宠溺的笑着,却就是不松手。
石绿看着她气愤憋屈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壮着胆子喊道:“王爷!慎王爷!小的有一事相求,求王爷恩准!”
卫曦之恍若未闻,只管拥着唐七糖往马上走,呼吸喷在她耳际,说道:“既然糖儿这么生气,那我们便不逛街了,我们先去‘醉春风’吃些好吃的!走吧!”
唐七糖早知道他一身武艺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平日尽量不去招惹他,可今日实在太生气了,哪里肯乖乖就范,眼看挣脱不了,豁出去了,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卫曦之揽着他的胳膊上。
“嘶!又咬人!糖儿,你属狗的吗?再咬我吃了你!”
卫曦之一边轻捏了唐七糖的脸颊,迫使她放开嘴,一边忍不住气得发狠骂了一句,拎起她夹在腋下,往马车上走去。
眼看着唐七糖拳打脚踢的被慎王爷丢进了马车,还扬言要吃了她,石绿看的心惊胆战,却也心痛万分,“扑通”一声就在马车外面跪下了,一边嗑头一边喊道:“求王爷!求王爷放了小七!求王爷开个价!不管多少,小的一定尽力凑足银两赎下小七姑娘!王爷!求王爷宽宏大量放了她吧!求您了!小七!我可怜的小七啊!”
大街上人来人往,本来这华贵的马车停在当街,有些阻了人们行走,如今石绿这么一喊,人们都围在不远处偷偷的看,议论着,指点着。
马车里却声息全无。
石绿心凉如水,呜呜的哭起来:“小七!你忍着些啊!他要吃你,你就让他来吃我吧!慎王爷,你吃我吧!我自愿给你吃啊!你放了小七啊!我可怜的小七啊!呜呜!我愿意赎小七啊!多少银子我都赎小七啊!”
马车帘子忽然掀起来,吃人魔王探出一个头,阴恻恻对石绿说:“你有什么好吃的?皮糙肉厚!十万两黄金!”
“什么?!十万两黄金?王爷您是说十万两黄金……赎小七?”
“怎么?嫌贵?”
“不,不,不贵!我努力去挣!王爷你别吃她!”石绿此时都急疯了,根本没有想清楚十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
这听说是一回事,真正看见这慎王这么对她是另一回事,小七太可怜了!多少银子都要赎出来啊!额?不对,不是银子,是……金子?!
石绿刚清醒一点,马车却已经起动了。
王府车夫一甩马鞭,那高头大马就昂着脖子在人群中小跑起来,人们呼啸着躲开,侍卫们呼啦啦围上来,很快就把石绿推倒在街边上。
一会儿功夫,马车便走远了,等石绿再爬起来,只能看见人群又像潮水般的合上马路的缝隙,再也不见小七踪影。
十万两!黄金!小七!
石绿愣愣的站在街头,任人们同情或好奇的在他身边走过,心中一片茫然,怎么办?小七有价,就是……太贵了!
可小七,就该这么贵的,小七就该是黄金做的,不是吗?!
好吧!我去挣!我一辈子去挣!小七不是说,麻将会风靡全球的吗?虽然我不知道这全球是啥意思,可我要让所有人都买!龙泽国,禄宗国……只要人人都买,哪怕每个人赚一钱银子,总有一天,我能把小七赎回来!
马车里,卫曦之靠在迎枕上,好笑的看着一脸气愤地唐七糖,眨眨眼说:“不就是我把你赢回来的吗?就为了这个生气?糖儿,这很重要吗?”
凭他的武功,怎么会听不见那个小厮和她说的话?可是,相比刚才,她知道自己不会放了她的那副让人心疼的蔫样儿,卫曦之更愿意看见她此时气鼓鼓的斗气样子,这样的糖儿生气勃勃!生气我便生气我吧,总比她没精神好。
唐七糖不说话。
太可恶了!这个混蛋太可恶了!当初到底他是怎么扮成小妖的?枉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还说什么因为不举!哎呀,太糟心了!太难受了!这混蛋就是生出来气我的!
唐七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两只眼睛死死瞪住卫曦之,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卫曦之却笑得十分开怀:“糖儿,别生气了!我是把你从郦复手里赢回来的!但你不觉得你应该谢谢我么?你该生郦复的气才是,怎么反倒气起我来了?”
“卫曦之,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得要将我困在你身边?”唐七糖身子紧靠着马车厢,忽然问道。
卫曦之靠近她,笑得讨打:“咦?糖儿何出此言?你没有得罪我,我就是喜欢你!才刚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药,我需要你在我身边啊!”
“我是你的药?!好!我让你说我是你的药!我就做你的药!毒药!毒死你!”
唐七糖忍无可忍,突然发飚,一把将卫曦之推倒在车厢,迅捷的跨坐在他身上,举拳头就打。
从到了慎王府以来,唐七糖本着不拿鸡蛋碰石头的精神,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知道这混蛋腹黑成性,不能硬来,得智取,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今天受的刺激够多了!顾不得了!先揍了他再说!
可是,鸡蛋就是鸡蛋,唉,鸡蛋的下场是:
卫曦之任她坐在自己身上,瞪着眼,举着拳,拳头就是落不下来。
若是只看唐七糖的表情,这是一幅生动的武松打虎图,可再看一眼她身下老虎那享受的样,就是一幅怪异的春,宫,图。
再豪华的马车厢,也就那么大点空间,“呵呵,呵呵呵!”男人的笑声飘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沉沉的,戏谑的,缓缓落入唐七糖耳朵:“糖儿,你喜欢坐我身上?你好好说嘛!不急的,我,等你长大!”
他笑得十分开怀,胸腔震动着,这使坐在他身上的唐七糖身子也震动起来,脸也一点一点绯红起来。
终于,男人笑够了,一把揽住她,将唐七糖放倒在马车里,轻轻地按下她高举的拳,一点一点靠近她的脸,无限深情地亲了亲她的额,温柔相问:
“糖儿,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想着逃?我答应你,等再过几年,大局定了,你若是喜欢四处走走,我可以陪着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如今,你先陪着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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