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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程凌云收回目光:“C市有两样东西是自古以来都不缺的, 一个是合作者, 一个就是美人。”
明荣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哦, 既然这样,你还杵在我这里做什么。”
她就是这般有恃无恐,从当初对程凌云的畏惧,到现在的肆意撩拨, 不过是看准了程凌云做事的风格——不触及到她的底线, 程凌云绝对不会采用强制手段。
“算我输。”程凌云压住心头的怒火, 站起身来。她已经不想再和这个麻烦的女人多做纠缠, “既然明荣小姐这么不想见到我,麻烦以后也别再扶乩问我的行踪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自为之。”
程凌云直起身, 替明荣把裙子拉了上去:“奉了天道, 就应该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你——”
明荣想推开程凌云的手,程凌云迅速收回了手, 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明荣看着她的背影,又是愤懑,又觉得有些气馁。在她面前, 程凌云几乎无懈可击,好不容易窥见一个弱点,牺牲了色相, 却换回一句不痛不痒的我认输。
明荣等了这么多年,就等着程凌云这一句话,然而当她真正从程凌云嘴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内心去没有一丝欢喜。
她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司马家传承千年,胜荣败耻,香火不灭,长尊分明……严苛的宗族家规,似乎早已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
既然这样,她这么多年,又在坚持什么?
明荣恍惚了。
“打听到消息了吗?”
晚饭过后,钟沁的电话边来了。她带着一个好消息,也想问一下程凌云这边有什么好消息。
“明荣处处针对我,根本不可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 今天来接程凌云的是程家的司机,好些天没回家了,她准备回去探望一下父亲。程凌云看了司机一眼,按下前后座的挡板,“你那边有消息了?”
“有,唐玲告诉我,来找他打听的有好几波外国人,其中有一个是日本财团的老板,中间人是一家合资企业的高层。”
“有没有可能是鬼车?”
钟沁说:“这个我就不敢肯定了,唐玲说那个日本人叫田中光,是个男人,但是鬼车外表应该是女人。”
程凌云问:“鬼车这种邪神,伪装成男人应该不难?”
钟沁摇头:“还是得去见一面,见了面才知道到底是不是。”
程凌云说:“你把那家合资企业的名字告诉我,如果有机会和他们碰头,我想办法把你带过去。”
和钟沁通过电话后,程凌云开始为今晚和程获的闲聊做准备。程获退居二线已经很久了,程凌云是他唯一的孩子,理所当然的继承了一切。可是在工作之初,父女两却不止一次闹过矛盾,程获恋权,退下来还不肯放手,安插了一堆辅佐程凌云的人,说是指导,其实处处牵制着程凌云。后来又禁止程凌云修习巫术,引得程凌云极为不快。父女两矛盾的巅峰是程凌云把程获的几个心腹都换了下来,那时候矛盾激化几乎撕破脸,因为程获突然生病,才暂时压了下来。
商场无情,大概说的就是程家这种家庭。有些时候程凌云也会想,如果还维持着过去那种宗族制度,是不是她还能从家庭里汲取到一丝温情。司马家和程家似乎走了家庭发展的两个极端,一个利益至上,一个宗族为上。
程凌云按下挡板,问司机:“我爸的身体最近怎么样?”
司机说:“程老先生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太好,老念叨着让程总您回家。”
程凌云问:“他还是不喜欢出门?”
司机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也不用问,程获的脾气程凌云是知道的,人一上了年纪,就成了老小孩,脾气大了不说,性子也很小孩子一样,怎么舒心怎么来,家里那么多私人医生和看护,每次劝程获出门走走,程获就大发脾气。
程凌云想,还是得回家劝一劝。程获不到七十,平日里养尊处优,却苍老得像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
“爸。”
回家时程获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就半个月不到,程贺看起来却更苍老了。他头发几乎全白了,头顶稀薄的白发快要遮不住头皮。他还畏寒,正值夏天,全身上下都裹在长衣长裤里。
“云儿回来了?”
看到程凌云回来了,程获笑眯眯地挪了个位置,让程凌云在自己身边坐下。
“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毛病了。”程获叹了口气,“年轻时太过操心,老了心血耗尽,这日子就不好熬了。”
他这话意有所指,程凌云本来还念及着父亲年长,想安慰几句,这话一出,却惹得她极为不快。
“我觉得您还是得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
自程凌云记事起,程获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归咎于年轻时太操心,程凌云不敢苟同。她只是不明白,明明是父女,为什么有些时候,程获防着她,像在防外人。
“不说我了,我这身体是老毛病,不是出门走走就能变好的。说说你吧,最近在忙什么?”
程凌云就知道程获要问,她早做了准备,挑拣些不是很机密的项目向程获说了。程获仔细听完,问她:“我听说你最近在和别人争C市郊区那块地?就是前几年前你放弃的那一块?”
“是。”
程获咳了一声,说:“你又多管闲事。”
程获命令式的语气让程凌云极为不快:“这算闲事吗?有开发价值,我个人认为不是闲事。”
程获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好的项目不做,要去趟这趟浑水。我早就给你说过,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不要老想着那些巫术神鬼。司马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武力和巫术已经夺不回灵山了,只有钱和权利才行。”
程凌云突然想起了明荣,明荣这么贪财,大概是司马家第一个有这种觉悟的,可惜还是因为长辈的耳提面命,让自己拘囿于胜败的束缚中。
程获察觉到程凌云走了会儿神:“谈恋爱了?”
程凌云回过神来:“您说什么?”
程获又说:“你上一次在我面前走神,是你和你那个小女友打得最火热的时候。”
程凌云否认:“您想多了。”
程获说:“不是我想多,我是担心你!上次有人给你下了茅符,不是我提醒你,你根本发现不了。”
程凌云说:“那是个意外。”
程获说:“意外?如果我说,你现在身上又被下了一道新的茅符呢?”
程凌云说:“不可能。第一次是意外,这一次我不会察觉不到。”
程获说:“云儿,世上符咒千千万,你不要太自负。另外——”
程获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司马家的女人,应该比你以前那个小女友漂亮有气质多了吧?毕竟是大家闺秀。”
程凌云蹙眉:“您调查我?”
程获说:“七月七日书局,这地方名气大的连我这种老头子都听说过好些次了。你往一个给你下茅符的地方跑的这么勤快,我能不去调查吗?司马家的人各个精明狡诈,用个美人计算是小意思,你一意孤行要拿C市那块地,她们呢?她们又有什么想法,是不是故意接近你?”
“我知道了。”程凌云站了起来,“谢谢爸的提醒,也请您以后别再调查我,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您大可以放心。”
在知道自己又被下了一道茅符过后,程凌云心里的怒火便再也压不住了。她能容忍明荣各种刁蛮各种不讲理,却不能容忍她偷偷用茅符这种在她看来十分下作的手段监视自己。她匆匆和程获道了别,甚至拒绝了司机的接送,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书市。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书市的铁门已经关上,留了一道一人进出的出入口,夜风从黑洞洞的出入口袭来,竟然让程凌云嗅出一股阴森的味道。
程凌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焦躁。
来到这里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确实有些不对劲。她变得易怒,情绪化,这是之前在她身上不会出现的情况。明荣应该用了更高级的茅符,暗自影响着她的情绪。
在门前,程凌云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勉强压住心里的躁动,踏进了书市的大门。
和外面的书店一样,七月七日书局也已经关了门,不过明荣生活颇有情调,关门后还会在门口点一盏球形小灯,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尤为可爱。
程凌云却无心这些小细节,她的手叩上大门,沉重的木板,发出闷闷的声音。
“哪位?”
敲了好几下后,里面才传来女声。
“是我,程凌云。”
听脚步声,明荣已经站在了门口。隔着一道木门,程凌云听到明荣慵懒的声音:“关门了,明天再来。”
程凌云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开门。”
“怎么,还想强闯民宅?”
明荣打了个哈欠,把睡衣整了整,转身准备继续回去睡觉。她并不打算个程凌云开门,也不打算在近期和程凌云见面——有些事情她得好好想一想。
然而门外的侵入者却没有给她睡觉的机会,身后的木门发出一声巨响,明荣瞪大眼眸回过头,那扇门已经松松垮垮挂在墙边,黑夜笼罩着一个冷艳的面孔,洋洋洒洒的灰尘,都掩饰不住她身上强烈的侵//略性。
明荣捂住胸口,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啪。
程凌云打开玄关处的灯。
明荣姣好的身材,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天气炎热,她穿着一件单薄的V领睡裙,睡裙勉强遮住了臀/部。因为程凌云的闯入,她明显受到了惊吓,胸/脯一起一伏,饱满的胸/部呼之欲出。
明荣的脸僵了一会儿,随即勉强笑道:“门踢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别跟我废话。”
程凌云冷漠地扫了她一眼,突然上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到墙边。
程凌云身材高挑,从小又跟着程获的保镖练过搏击,明荣毫无招架之力,被桎梏在了墙角。
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气急败坏地骂道:“程凌云,你疯了吗?大晚上又踹门又威胁人,你什么意思?”
“你问我什么意思?”
程凌云凑近,带着冷调香水的气息侵袭着明荣的呼吸:“第一次对我下茅符,我就警告过你,奉了天道后,能威胁你的地方就多了。”
“秋后算账?”明荣冷笑,“程凌云,这离立秋还有好几个月,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
明荣也不是好脾气的女人,程凌云的唐突让她大为恼火,又仗着摸准了程凌云的性格,肆意嘲讽起来。
“还是你喝了酒,跑到我这里撒酒疯?”
明荣故意嗅了嗅:“没闻到酒味,看来还是脑子不清——”
接下来的一个字,却被她吞咽进嘴里。
一个重重的吻袭来,堵住了她的唇。
“唔——”
明荣从来没有接过吻,更没想过,这样一个凶狠的吻会来自一个女人。毫无疑问,没有丝毫经验的明荣被这个熟练又充满着攻/击性的吻给吓懵了,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睡衣也在纠/缠中从肩头滑落了下来。
她的嘴唇被蹂//躏到红肿,程凌云才放开她,抬起她的下巴,问道:“我身上的茅符,你是去,还是不去。”
明荣大口的喘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程凌云,我想你得好好回忆一下上次的情况。我上次的确给你下了茅符,但是你给我的房子加了法印!你难道是对程家的法印太没有自信吗?”
“别废话,我问的是今天。”
“今天?不好意思,今天我忙着做生意,没空搭理你。”
程凌云把明荣的下巴捏紧了一分:“没空搭理我?那又是谁算准了我今天会来,让那三个男人破了规矩进了你的书店?”
明荣说:“怎么,我扶乩,只是占卜我自己的事情,又没用你一根头发,你凭什么质疑我?”
程凌云已经没有耐性:“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给我下茅符?”
明荣有些暴躁:“你在说什么鬼东西?你说的茅符我不知道!”
她压根忘了,上一次当程凌云逼问她是否下茅符的时候,她也是回答的同样的一句。
程凌云第一次就没上当,更不用说这一次。明荣还来不及说更多,程凌云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也许是因为美人的蛊惑,也许是因为被暗算的怒火,又或许是她不想再和明荣多做交涉,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来破除这个茅符——明荣奉了天道,一旦破/身,自顾不暇,茅符自然也随之失效。
明荣全身都僵硬了。
她从没有过这么恐慌的时候,程凌云修长冰凉的手指拉扯下她的睡衣肩带,将她的胸/部牢牢的握在手中玩弄揉捏。明荣开始剧烈挣扎,用指甲抓,用力推,程凌云却岿然不动。
当程凌云撩开她的睡裙,灵活的手指隔着布料,撩拨着她柔软的地方时,明荣终于忍不住哭了。
“求你……求求你……”
明荣的泪珠一颗颗掉下来:“放过我……”
她真的怕了,此刻的程凌云,让她感受到深深的恐惧。她原本以为程凌云是有底线的,仗着对程凌云的了解,各种作威作福。如今这苦果来的突然,让她彻底败了。
明荣无法挣扎,无法辩诉,只希望用眼泪,来祈求程凌云的放手。
可她又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一股酥//麻的感觉两人接触之处传遍全身,仿佛打开了她身体里的某个水源,细细涓流从某处喷涌而出,很快的便让她身上唯一的遮挡湿润了。
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她重重咬上程凌云的肩膀。
“求你……”
明荣噙着一丝腥甜的血,声嘶力竭的哀求:“求你放过我……”
肩膀上的剧痛,让程凌云瞬间清醒了。
被**浸染的双眼,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程凌云头疼欲裂。
明荣察觉到程凌云的松动,趁机推开了她,朝屋里跑去。
她没有去追明荣,反而是有些疲惫地靠着墙,用手背擦去嘴边的水痕。
太冲动了 ……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程凌云也说不上那种不对劲从何而来。就好像她身体里异样,她情绪的波动,又或者是刚刚她在走进书市之前,嗅到的那股阴森的味道。
程凌云的瞳孔倏地一缩,猛地察觉到了什么,向门外跑去!
偌大的书市空无一人,只有门口的保安亭,发出着微弱的光亮。
身后的槐树发出沙沙的声音,似怨似泣,方才那股阴森的感觉却已不在。
程凌云又向前走了一步,想捕捉空气里遗留下来的气息,却在看到保安亭的光亮时,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回头一看,却见七月七日书局门口,根本没有什么球形小灯!那只有一块木牌,写着七月七日书局几个大字!
“不好!”
程凌云转头跑回书局,一边跑一边给钟沁打电话。
钟沁正在喝牛奶,结果电话时含着一口奶,说话憨声憨气的。
“怎么啦?大晚上还打电话来,是有机会见到田中光了吗?”
“不是。”程凌云语气严肃,“钟沁,鬼车已经出手了。”
“什么???”
“就在刚刚,有东西跟踪我们……不说了,明天再聊,我去问下明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千万小心,注意安全。”
程凌云匆匆交代完毕后挂了电话,推开摇摇欲坠的书店大门,跑进大厅。
明荣房间的大门关的死死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程凌云有些担心,又想问清楚自己身体里的茅符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她用上了平生最温柔的语调。
“明荣,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
门内没有声音。
“我有重要事情给你说,我发誓不会伤害你。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就隔着门谈一谈。”
“我道歉。”
“如果你需要,你也可以提一些要求,我会给你补偿。”
从来没有哄过人的程凌云,想尽一切办法来吸引明荣的注意力。
明荣一直没有开门。
程凌云只有在软椅上坐下,对明荣说:“你不想见我我能理解,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聊。”
一个花瓶重重的摔在了门上。
“滚!”
还能发火,证明一切都好,程凌云松了口气。可她也不准备离开,那个东西随时可能再来,可能是鬼车主动出击,也可能是她或者明荣的敌人伺机报复。无论如何,她必须等明荣明天早上出来,彻底问清楚。
她就这样在门外守了一夜。
这一夜,明荣也没睡着。差点被侵占的恐惧和方才的快、感让她根本无法入眠。这种感觉就像时而被火炙烤,时而堕入冰窖,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整整辗转反侧一宿。直到第二天早上听到门外程凌云的脚步声离开,才起了床打开门。
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大厅里的情景,却整个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