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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秋露未散,一大早琉璃瓦上晃动着明亮的水珠。太阳一照,愈发光彩四射。而最最璀璨夺目的,却是两颗樱桃,戴在头上的樱桃。刘三皇子还未见人,先见到发光的樱桃,嘴角立即带上了三分笑。
嗒嗒马蹄声由远而近,好好穿着梅红披风,穿破阳光直奔而来。
腰背雄壮,挺坐马背的三皇子啪啪鼓掌:“好,我还当你睡迟了呢!”
“才不会。我可是要赢的。”好好很有自信。“就从这里到西山。当初说好的,比赛跑马。输了的,倒立!”
“当初也说好了,输了不许哭。”
啧,小瞧我。好好一挥鞭子冲了出去,三皇子随即催马跟上,边跑边喊:“阿六,你耍赖。”好好头也不回:“是三哥反应太慢。”
西山在上京郊区。过了一年,好好的马驹也长大了,虽然离日行一千还有些距离,但已经展示出了骏马的风采,一路飞奔而过,风生两蹄。路旁行人早早避让,眸光一路追随,纷纷感慨今日运气不错,先见到了骏马美少年,又看到一个骏马美少女。
好好存了争胜之心便不会客气,三皇子紧追不舍。好好暗暗服气:看来皇家男儿也不是个个养尊处优的,当日在猎场上不曾见过他的风采,今日倒是领受了。
远远看到了西山的山碑,好好加劲儿冲过去。三皇子却哈哈一笑,狠狠抽了一鞭子,硬是把好好挤了下去,堪堪只多半个马身。
“我赢了。阿六,你还挺厉害的嘛。”他哈哈笑道。
真见鬼,明明我一直有优势的,好好扭头看他:“你不会一开始就让着我吧?”
“哪有,如果不努力些,我可赢不了你呵。”三皇子摸摸马鬃:“我的马比你的马腿长。”
好好看看自己身下半大的小母马,抿了抿唇:“也罢,愿赌服输!”她果真翻身下马,头发一缠,找棵树一站,利落的一个翻身,大头朝下,双手撑地。
“还真来啊?”三皇子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安荣啊安荣,你也是奇了。”女孩子撒个娇叫声哥哥这关就过了,哪里像她,竟然真的要受罚。
好好保持着倒立的姿势却依旧很顺畅的翻了个白眼:“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可是要报复回来的。如果我这次赖账,那下次怎么看你受罚?”
“好,有志气。”三皇子放了马去吃草,自己整了整衣袖,往草地上一趟,和倒立姿势的安荣大眼瞪小眼。瞧着那不服输的倔强样,刘三心道旁人都说这妹妹被熊拍了之后,变了许多,依他看来,却是没有大变,还是同样的要强好斗。只不过是爱好习性变了些。但人焉有不变的?
拿大顶的姿势其实挺费力气,再加上跑了那么久的马,不一会儿安荣的鼻翼上就有了汗。三皇子站起身来,掸掸衣袖,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三哥我去方便一下,你可不许偷看呀。”
好好嘁了一声:哪个要偷看,又不是不知道长什么样。
刘三果然去了。好好还在坚持着。直到视野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松香色银霜纹白鹤箭袖,乌墨色绿松石攒花腰带,墨缎小靴。
只见他从半坡上一跃而下,仿佛一只轻捷的小鹿,身形随即消失在了长草里,不一会儿却从另一个方向冒了出来,头上戴着一顶草帽。稳住身形的同时,抛出了手里的短匕。
好!她看得清楚,忍不住鼓掌叫好,作为行家,她知道这一连串动作看着简单,其实要做到密不透水干净利落,非常费工夫。
然而,她还在倒立,这鼓掌的反射刚做出来,胳膊一软,人就啪在地上。咚得一声,还挺清脆。
许廷颢警觉的望了过来。好好的身形却被遮挡,他迅速收回自己的匕首,把血蹭干净。难道这风化案犯,还有同党么?耿叔提前没说,这是格外增加难度?他调整好呼吸,一步步慢慢靠近……然后就看到了安荣。
“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我……”好好趴在地上,胳膊酸,腿也酸,一时站不起,形象不雅观。
她觉得很丢人,随即找了个借口:“我在感受大地母亲的温暖。这叫陶冶情操,你不懂吧?”
“公主真是富有闲情逸致。”许廷颢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不懂,随即盘腿在她身边坐下。
好好动了动,看到他鞋袜上的泥土,还有那带着血腥味的匕首:“你杀了一只兔子吗?让它跑了?”
“不,我在捉一个犯人。”许廷颢完成了初试,显然心情大好,不等好好细问,就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原来耿叔是个实战派,他认为在王府里侍卫陪着练的,都是花拳绣腿。那个属下敢真的打他?点到为止是没用的,得叫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打架。
恰好他在非工作日出去浪,巧遇一个市井无赖用迷香放倒了一个美娇娘要*。他三两下解决了,预备送到衙门去。结果却忽然想到这混蛋关节有点力气,翻墙进院又颇有技巧,显然是个练家子。于是,他就想起了小主子。
“拿回来给你练练手。”他对许廷颢如是说。转过身又告诉这无赖:“你跑吧,范围是这片山地。你运气好,就当我没看见你干了啥。他实力强,你就老老实实当吃牢饭。”无赖看看半身高的许廷颢,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许廷颢看着这个无赖,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对付姑娘还得用迷香,能有多能耐?
彼此轻敌的后果就是两人竟然还折腾了蛮久。一大早开始,这会儿都快中午了。许廷颢终于放倒了这个恶人,内心第一个念头不是“啊,我终于除暴安良了”而是“唔,总算不用被耿叔嘲笑了”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他都不会告诉好好。
“……就是这样,我已经挑断了他的腿筋,用绳子捆了起来,等会儿捎回去,直接送衙门。”
好好啪啪鼓掌,干得漂亮。她已坐起身体,一拍拍出烟尘滚滚。
“你不感受土地母亲的温暖了?”
“感受到太多,再感受就烧起来了。”好好踮起脚看了看那个垂着脑袋委顿在石头下的罪犯,笑道:“对付姑娘还得靠迷烟,真是没出息。”
许廷颢双眼一亮:咱俩英雄所见略同。“他要是被送到衙门会怎么样?”
好好劈手做了个刀切的姿势:“咔嚓了!”
“砍头么?”那干脆用箭射死好了,耿叔却非要他抓活的。
“不,”好好瞄了眼他胯丨下:“是砍那里。”
许廷颢立即并紧双腿。
好好看看手上衣服上的灰,一脸都是嫌弃。“我去洗洗。”发现许廷颢的手帕也不怎么干净,就顺手抽了,一起拿去洗。
而许廷颢则还震撼在好好刚才那个动作里,久久无法回神:要是没了,那怎么撒尿呢?
于是,瞧着粗豪其实温柔的刘三觉得安荣应该休息够了,就回来了。结果发现,妹妹没有了,多了个男孩。男孩还在低着头盯着自己裆,不知道研究什么。
西山也来了不止一次,好好知道哪里有水源。轻车熟路走过来,却发现水潭里竟然泡着一个人,挺直强健的肩背,肌理分明的肌肉。
耿叔?他叫爹爹捉坏人,自己却在泡澡?这一走神,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踩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人肉色,唔,摸起来也像肉皮。难道许廷颢捉奸yin犯,他却在捉吃人恶魔?好好立即对他充满敬仰。
“谁?”耿叔反应非常敏锐。
好好招手示意。耿叔看到她手里的肉皮,皱了皱眉。用手猛击水面震起一大片浪花,水花全部落下,他就已穿好衣服,站在了岸上。动作迅捷到让好好目瞪口呆。
“公主殿下。”他又恢复了那懒洋洋的姿态,懒洋洋的声调:“你是又情不自禁被我的身体迷惑了吗?”
……好好庆幸自己当初年纪小,不然那好色的名号怎么着也洗不清了。“这是你的吗?”她挥挥手里的肉皮转移话题。
“不是。”耿叔摇头:“难道不是你带的可食用手绢?”
……好好摸着那滑溜溜的肉皮,忽然觉得反胃。其实她一直都不大懂耿叔的幽默。
不愿意用他的洗澡水,好好走的更高了点,把自己的手脸和许廷颢手帕都洗干净。耿叔注意到了那方手绢,瞬间端正脸色:“这是遗物还是礼物?”
好好正捧水来喝,听闻此语差点呛到:你这个属下竟然能活到现在,实在是老王爷老王妃太仁慈。莫名开始同情爹爹了。
她才不理会这么唐突的话。最终还是耿叔猜到俩人已经照面,所以很自觉的跟着好好一起回来。许廷颢远远看到他的身影,十分得意:“我的任务完成了。”
好好则先给刘三展示自己的意外收获:“我捡到一小块皮子。你看。”许廷颢也凑了过来,还用手摸了一下。“在哪里捡的?”
“河边地上。”
“大地母亲的皮肤屑?”
好好开始后悔刚刚的装逼。把爹爹带坏了。
“是猪皮子。”三皇子研究半晌,还用鼻子嗅了一下,终于察觉端倪,哈哈一笑:“是肉和油脂被清楚的很干净的猪皮。可能是周边村民的猪肉,被山猫什么的叼去,这种动物的舌头很厉害,能把肉舔干净,只剩下一层薄皮。连蛇都能剥干净,不用说猪肉了。”
好好深以为然。
好奇心得到满足,许廷颢立即向师傅炫耀自己的战果:“区区一个奸yin犯,我搞定了。诺,看那里。”
“好,下次增加点难度。”耿叔望了一眼,语气中略微带了点赞赏。
“那找两个奸yin美女的坏人?”
“不,”耿叔拿起酒壶灌了一口,看了许廷颢一眼,恶意满满:“找个奸yin美男的坏人!”
好好吓得立即把爹爹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