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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整个人已经入了魔,撕扯她的衣服,抚摸着她的脸,一寸寸的落下他的痕迹。
舒沄并不反感他的触碰,也不讨厌他对她如此,只是觉得心里好难过,因为从头到尾他对她都不是真心,都是利用。
这次到底是情不自禁还是解他的痛呢?
他动作虽然霸道,急切,却也温柔,舍不得伤她丝毫。因为面具会伤但磨伤她的脸,又是黑夜,就算他摘了,她也不会知道他的身份的。
这样想着他轻轻的吻着她,慢慢的脱下他脸上的面具,他用脸贴着她的脸颊,有湿湿,咸咸的液体从他唇边滑过。
他不由一震,所以动作都停下,低头看着她,双手捧起他的脸,“沄儿,我弄疼你了么?”
叫着她的名字,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弄疼她了吗?为什么她会哭?会流眼泪。
舒沄流着眼泪,心一阵阵刺痛,他的话问的那么小心翼翼,她摇头,双手缓缓抬起环住他的颈脖,昂头吻住他冰冷的唇。
就放纵一次吧!
不管了,不管了。
管它是阴谋,还是利用,如果这样做能让他不痛,她可以为他解痛。
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萧君肴面色一愣,直到她的唇贴近自己的唇瓣,轻轻的细咬回应时,他最后的理智也燃烧殆尽,主动的回应她。
眼底满满的柔情,吻的小心翼翼,动作缓慢,仿佛要将此刻永远记住。
屋里,两道人影紧紧纠缠,深深沉溺,在地上翻腾覆雨,忘记自我,沉醉在彼此的柔情里,激,情里。
两个固执,沉深的人,在这一刻没有猜疑,没有利用,没有仇恨,只有紧紧相拥,为彼此寻找遗失的温存。
一夜索要,舒沄累的窝在他臂弯中睡着了,萧君肴一夜都没合眼,他不敢闭眼,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看天也亮了,萧君肴看怀中的她,白皙恬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遮住那双水灵清澈的黑眸,就算没有头发她也美的像妖精,颈脖以下的肌肤全是他昨夜残留下的吻痕,他勾唇,似得意,似开心。
他轻轻的抽手从床上起来,才看见地上被他摘下来的青铜面具,他迈步走过去伸手捡起来,拿在手中朝衣柜走去,打开衣柜将面具锁在在一个木盒里,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重新换上一套月白色长袍。
换好后他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舒沄,回想起昨夜她主动吻自己,主动楼自己,主动………
想到这儿,他心里竟然慌乱起来,甚至很生气。
他慌乱是他意识到昨晚他是狼族圣主,不是萧君肴。
他生气的是昨晚她对一个相处的一个月陌生男人投怀送抱!
是不是昨晚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会选择那么做?
虽然昨夜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可她不知自己的身份?
他瞪着她,心里特别复杂,凌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吃自己的醋。
床上,舒沄睡梦中她迷失在一条峡谷边上,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身后似有人在追她,她拼命的跑,跑呀跑!喘着气,她又慌又急,不停朝前跑,不顾一切。
紧追不舍的人,像恶魔一样张牙舞爪的朝她扑来…
“不要………”舒沄惊恐的惊醒过来,满头大汗,双手拽着被子,抽身坐起不停的喘气。
她怎么会做那种梦?
她平复了慌乱的情绪才发觉床前站在一人,抬头一看,看见一身白衣的萧君肴,他冷着一张俊脸,沉着那双深邃的眸。
“你醒……”舒沄怔怔的凝望着他,原本你醒了硬生生换成:“你怎么来了?”
问完后,感觉这句话前后矛盾。
不管怎么问,这句话都是错的。
可不这样问?她又如何打破此时尴尬的这个僵局呢?
“本王不该来么?你一声不吭就走?你想玩离家出走的游戏?吸引本王的注意么?”萧君肴面色仍然是那么冷漠,黑眸幽森,声音深沉带着一丝怒意。
舒沄一脸茫然,心中百般滋味,他现在像一块冰山站在自己的面前,又露出那满满是刺的壳。
昨夜那个温柔,深情的男人去哪里了?
难道是她的错觉么?
“……”她抿紧唇,昂着头望着他。
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何意?也不知怎么去回答。
仿佛现在站在她面前和昨晚的他判若两人。
见她不语,那张俏脸上弥漫了委屈和不解之意,心里一颤,他这是在干什么?跟她置气么?
萧君肴眸色一沉,微微的挑了挑眉,“本王来接你。”说罢就朝前迈了一步,伸手扶她。
舒沄垂眸,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起身站起来才抬头看他,“王爷,我可以不走么?”
萧君肴蹙眉:“不走?”
“我们早就约定好了,一年后你会放我走,可是这一年的时间太漫长了,我等不了。”舒沄迈步朝前走了几步,再缓缓侧身过来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转过身也看着自己,她说:“王爷,你放了我吧!就当我们………”
“不可能。”她话还未说完,萧君肴就冷声打断,走过去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睨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本王不允许,听到没有,你休想离开本王。一刻不行,一辈子你都不可能有任何机会离开除非本王死。”
为什么,她动不动就要离开?就要拿那个该死的约定来说事。
当初那个他随口一说的协议,她还当真了?
捏着她的手腕,有些疼,舒沄也不挣扎,听着他的话心里隐隐作痛,咬着唇望着他幽深深邃的黑眸,觉得他陌生。
“萧君肴,你说话还算数么?”
“不算。”萧君肴闻言直接没一丝犹豫就回答。
“你…”舒沄气的瞪着他,只见他冷峻的脸上淡淡勾起一抹浅笑,捏着她的手换成慢慢握紧,她骂道:“卑鄙,无耻。”
萧君肴淡淡一笑:“还有新鲜的词么?”
舒沄冷哼一声,用力的甩开他,“我不想和你说话。”
“别闹了,本王是来接你回府的。”萧君肴伸手抓住她的双肩,垂眸看一眼她受伤的胳膊,眼底满满的心疼,他声音不再那么冷漠,“太子和七弟,甚至是父皇都对本王疑心重重,你离开的事情七弟都来府上闹了几次。”
七王爷?
他去闹什么?
舒沄闻言一脸惊愕,“七王爷为什么要去王府闹?”
“不都为了你么?本王想不通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让那么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
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酸溜溜。
舒沄眨了眨眼睛,听着他的话将他一军:“王爷休要胡说,哪来的那么多男人?”
“七弟?桃花岛花水傲,还有那个住在柴房的男人,还有这狼族的圣主夜堔,还有在王府经常与你见面的萧煜?难道这些还不够?”萧君肴直接将答案一个一个的数落出来。
在这其中,虽然有自己,但他也觉得心里不舒服。
舒沄听着他说了这么多人,就只有最后听到萧煜时,心头一惊:“你知道萧煜来看我?”
萧君肴冷冷一笑:“你认为呢?如果不是本王允许?他能来去自如?”
“你什么都知道?”
“他不会伤害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会伤害你,他不会,所以本王才会如此放纵你们。而且本王也相信,你不会背叛本王。”
舒沄眸色一闪,“如果那一天,我背叛了呢?”
她以为她看的懂他,原来,从头到尾她从未看懂过他。
比如他的身份,他明明是狼族的夜堔,他却只字不提,还吃自己的醋?
明明知道自己与萧煜关系非一般,他却默默无闻,还放纵他们相识。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萧君肴眸色深沉,深深的看着她,似笑非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说罢,垂手握住她的右手,紧紧扣住,拉着她朝外走了出去。
舒沄不知道自己还问什么?甚至她想问的话,也觉得没啥意义?
仍由着他拉着自己走出房间走到大厅,哪儿非语和狼狸都在。
狼狸说圣主离开了狼族办事,离开之前交代让舒沄与萧君肴离开。并安排好了马车和干粮,还安排有护卫护送。
离开狼族到天城已经是第二天天黑了,舒沄和非语共坐一辆马车,萧君肴骑马,陪伴他左右的还有两名暗卫。
回到王府天已经黑透了,整个王府都站满了下人,连木苏婉也在,她仍和平常一样坐在轮椅上,安静如初。管家和凤香媛的贴身丫鬟果儿见到萧君肴骑马过去,果儿立刻跑上前来。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小姐她怀孕了。”
果儿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包括还坐在车里的舒沄。
凤香媛怀孕的事整个王府里的人全都知道,只有外出一个月之久的王爷与王妃不知。
而此时,果儿选择来通报萧君肴,明显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人人皆知,让舒沄难堪。
众人闻言都满是喜色,毕竟王爷有子嗣了,有小主人了。
萧君肴闻言温润俊俏的脸上一喜,坐在马背上的他翩然的跳下,走到台阶处骤然脚步一顿,侧身朝马车上那慢慢揭帘走出来的舒沄,眸色深深,笑意浓浓。
他投过来的眼神,舒沄抬头就迎上他那双深邃黑沉的眼眸,她也望着他。
他嘴角一勾:“媛儿有孕,本王有赏,这就去看她。”说罢转过头望着管家,吩咐道:“管家,照顾王妃回房歇息,没有本王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寒湘阁半步,若有人违抗,杀无赦。”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目光瞟向木苏婉。
他的话分明就是在警告她,若她敢擅自主张,伤害他的人,他绝不会再就此作罢!
木苏婉闻言面色平静,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他就是针对她。
他已经对她不再信任了,不再会在乎了么?
非语扶着舒沄下了马车,舒沄听到他的话,抿唇看了一眼门前的木苏婉,她不笨,知道萧君肴是保护她,但也是在囚禁她的自由。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甸甸的,不敢再多言,管家赶紧恭敬的领命:“是,王爷。”说完朝舒沄所站的方向走去,礼貌的向她拱手行礼:“王妃,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