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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少有的轻松了下来,查遍了全身口袋,都是我自己的东西,没有任何别的物件。
我才又放心的松了口气。
实在太过疲倦,我希望睡个好觉。不一会儿只听砰的一声,车子速度突然突然变慢了下来。
车上的人问司机出了什么事儿。前面的司机一声“哦豁,车子烂勒”“烂在高速上头了”。很多人都跑上去看,车子一旁的盖子打开了,司机正埋身在里面检查,等了好一会儿,我凑上去看,问他修的好么?
我闻到了什么,说怎么这么臭,这才发现这些臭味都是从身旁的司机身上传来的。
等他扭过头,我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健壮的身子,苍老的脸,居然是昨晚那个死人。
:小子,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臭?
居然是他,怎么可能?
他手里拿的明明是扳手啊,再一看居然是一根鞭子,当头向我抽了过来。剧痛传来,我当场就掏刀子要给他弄过去。但他居然伸着鼻子,朝着周围闻了闻。
这一下终究太痛,准备反击的我摔到了地上,谁知他却像是闻到了什么,看了眼周围。
:你下午跟谁见过面?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句:事儿还没完,你先别走了。
他开着车走了,躺在地上的我发现周围的场景越来越模糊。
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我大惊,刚才又是我做梦?谁知护士告诉我,说我下午在高速公路上睡觉,紧闭着双眼抽搐,犯了病。车上的人打了120慌忙把我拉回来了。
这一次,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三天,期间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无论如何就是下不了床,医生说你这个人也怪,一言不合就吐血,没给你检查出什么问题来。可能更深的内伤。
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气得咬牙,但更多的却是害怕。难道我告诉他,有东西为了报仇,在梦中抽了我一鞭子?怕是立刻便会来看我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
躺了三天,手机一直没开机,刚走出医院门口,一个人便出现在了我面前。
苏程?
这女人还来做什么?她的手上绑着绷带。这一次,涂上了淡淡的口红,之前看到她很多次,从来没涂过口红。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漂亮。
:以前我没用过,但从三天前开始,我就开始抹了。
她是什么意思?
来到这个和上次千差万别的餐厅,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在。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穿着服务员衣服的苏程亲手端的菜过来,不错她居然在这里当服务员。一双大腿,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一晚的场景。这女人居然一直在外面上班?
这?才是真实的她?
一顿莫名其妙的饭,可吃着吃着,她居然低头在哭。
这让我预感到大事不好,这种女人太过厉害。
:我。我有点事儿。先,先走了。
:于术?
我啊了一声,已经在拿包。。
:我爷爷已经死了。
什么?她卷起了袖子,这时我才看到,里面居然带着孝。
什么情况?苏顺请死了?她告诉我,她爷爷死了,但她却只敢偷偷给他戴孝。她突然说了句。
那眼神很冷,但透着哀求。
那天下午我才见过苏顺请,他的孙女却说他死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让我只用去一次她家,去看了就知道了。
这一次,没有什么商务车,也没有什么排场,我们是坐着出租回去的,苏程一直低着头。
:我爷爷,他在那栋鬼楼里失踪了一个月。
:一个人,呼吸骗的了人,但脉搏骗不了人。那天我摸到了我爷爷的脉搏,却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是她坐在车上,唯一的两句话。
依旧是这栋别墅,看不出任何异常,在还没进去的时候,苏程便整理了一番外貌。接着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戴的孝也藏了起来。
远远的大厅中,并没有看到苏顺请。
躲在外面,我心里狂抖。
鬼楼的秘密,是苏顺请告诉我的.
这女人却说他没有脉搏?还有一点,他在鬼楼里失踪了一个月,当时留下了一地的血脚印,直到他再次出现在那棺材里。
我在里面,确实全程没看到他。
当夜十二点过,我收到了苏程的短信,她偷偷给我开了门。待在一间小房间内,这女人不时的看着墙上的钟。
:等会,你就知道了。
时间到了半夜两点半。大厅中传来了什么动静,这女人指了指外面。
我透过门缝往外看,果然,之前那大厅里什么都没有,但此时,却突然多了个人。正是苏顺请,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在那块牌匾下,似乎在久久的看那块牌匾。
这一幕十分诡异。
没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小程,你睡了没?
苏程早就回到床边,声音疲倦的答了句: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哦,爷爷这就去睡。
门口的脚步声离开了,直到门外再也没了动静。
苏程才立刻带着我出了门,此时的大厅已经空空如也。
她皱着眉头,说了句快,我蹑手蹑脚的想着里侧跑去,她却一把拉住我。
我说难道你爷爷的房间在外面?
她像是看一个傻瓜一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们来到了房子外边,从一旁的草丛里绕了过去。
她之前便跟我说过,苏顺请的房间是在二楼,但这一次她却偷偷带我到了连在这幢房子一旁的一个小房子外。
此时里面居然亮起了灯。
窗户太高,苏程踮起脚往里面看,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这女人的嘴唇都在抖。我露头看了过去。
里面是这幢房子的厨房,此时正中的大灶上,已经架起了一个锅。锅下面的火燃的非常的旺。几个佣人正在里面煮东西。
而旁边站着一个老头,正是苏顺请。
他们在煮东西?
噗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猜不出这到底煮的是什么?
但一旁的苏程,夜色下此时却一脸的绝望,她的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很小。
:等会,你,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厨房里,苏老头招呼几个佣人离开了。大灶的火还再燃,这老头看了窗户一眼,我们顿时缩回了头,屏住呼吸。
再次偷偷看进去,那锅盖已经揭开了,这一刻,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口大锅里,是一个已经烧的不成样子的衣柜,木头大部分都已经焦了,噌噌的冒着诡异的热气。
他把大锅斜了过来,那已经被煮透了衣柜开始往外滴水。
一滴滴泛着的水渗出来,就像是血一般。整个衣柜被煮了之后居然开始化出了血。
苏顺请看着这幅场景,老头两个眼睛像是发了光。
十分渴望一般,那拿起碗里的水,仰头便开始喝。
沽咕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他整个人的身子开始冒出诡异的热气。一直到那明显被烧毁的衣柜,烂木头上不再往外渗出那诡异的血水。
他才又把大盖子盖上,喝完了的苏顺请像个没事人一般,背着手离开了厨房。而盖上的锅里,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躲在窗外的我,早已经头皮发麻。
苏程告诉我,这几天,她这个爷爷,每晚上都在喝这些东西。
这个老头,每天晚上都在喝这柜子里煮出来的水?
:其实我爷爷他,他已经死了。他回来之后像是一个正常人,除了脉搏,我看不出任何异常。虽然他们看起来一模一样,我敢肯定,那天早上坐在那个棺材里,回来的这个人,不是我爷爷。
厨房里的灯已经关了。
绕回前门,我们绕回了前边。谁知刚刚一进门,一个声音便响起。
:程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去外面做什么了?
正是苏顺请,昏暗的灯光下,这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