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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小人叫你猝不及防。
我想都没想就抓住这个女人另一只也要抬起来的手,反手一巴掌回了过去。
啪!
打脸这个动作,我最近也是练得要纯熟了,谁叫这么多人愿意送上门来。
我扬着眉看向她,“你是哪根葱,哪门子蒜?学不会好好说话?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也只是说话的瞬间,也终于想起来了。
谢衍生应该就是那个新郎阿生,而这个女人必定是那个新娘。
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新娘。
说出来可悲,可是事情毕竟跟我并没有太大关系。就算是我跟谢衍生有了一夜露水情缘,这个女人被人退婚却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别说勾引,我连谢衍生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种男人,谁勾引都会背叛,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时候跟我装蒜!我是谢衍生的妻子!你不是不知道,却还敢在结婚那天公然跟他开房?景文你要不要脸,难怪你的男人不要你,你这么淫·贱,你未婚夫要你就奇怪了!”女人气急败坏的骂上了。
办公室本来就是透明的玻璃,围观的同事当时就议论起来了。
“谁啊?哪个部门的?”
“景文,就是那个策划部的!”
“这么不要脸,难怪都订婚了,婚礼还被取消了。”
“就是,勾引别人的老公,男人能要她就奇怪了!是我我也不要!”
“这种妖孽,让我来!叫她尽情的放马过来,这种女人才骚气有味!我喜欢!”
说话越来越难听,也越来越下流。
新娘气急败坏的还在辱骂,却字字戳中了我的痛处。
宁远这七天没有给我一个电话,一个解释。甚至他家亲戚的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问我为什么打不通他的电话。
宁远就好像死了一样,一个解释没有,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他爸妈甚至无数次打我的电话,发消息说要来找我。
七年前他为什么没死?
我愤恨的捏紧了手,对新娘狠狠的吐出两个字,“闭嘴!”
“你怎么的贱人,你还以为你有理了?就是贱,欠打!”新娘说着,扬手又要扇我巴掌。
我一手抓住她,反手就回给她。
“这一巴掌,叫你醒醒!”我厉声呵斥回去。
“同样是被背叛,同样是女人,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不去找你老公却公然在这里跟我叫嚣?有些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以为你打了我,那个谢衍生就会回到你身边了?这种渣男,是你打了我就能挽回的吗?”
“你醒醒吧你,你是受害者,难道我就不是?还有那个渣男,谁去勾引他都会背叛你,明白吗?还有,谁勾引你老公了?谁要勾引那个贱人了?那么个渣男,他——”
我更生气的是,谢衍生这个渣男既然选择要出轨,为什么偏偏挑我?
突然,画面有点异常,争吵被打断了。
唰——
侧面砸过来无数张照片。
有几张砸到我跟新娘的手里去了,照片边缘刺的手心都有些疼。
照片很不堪很不堪。
就是那种盗版网站漂浮的那种动图,那里面什么样,照片上面就是什么样:全露的女人,妩媚的表情,还有痴笑的勾引……
新娘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难看的都快成彩虹了。
全都是她,张张都是,细致的拍摄了所有不该看的部位。
还有的照片上面是新娘跟陌生男人的合照。唔,还是那种:某个部位非常亲密的合照……
我侧过脸,看向来人。
揣着口袋,站立一个咬着牙签的男人。
太痞了。
这就是我唯一的感觉。
这种男人,看了第一眼,你真的只想说一定是渣男。
可是现在,渣男两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
因为他就是谢衍生,那个新郎。
难怪那天他要退婚,自己的妻子出轨就算了,还拍出来这样的照片,是我估计早就撕了新娘,还留着她胡闹出婚礼,已经够给面子了。
我蔫吧着脸,心想,我是不是该解释点什么?
可是好像解释不了啥。
我这么大口大口渣男的叫,却忽视了一种事实,情侣夫妻之间,背叛的不一定只有男人,还有女人。
我胆怯的抬头看着谢衍生,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谢衍生又瞧了我两眼,又是那种特别高贵的鄙夷,然后转身就走了。
新娘登时就追了过去,“阿生,你怎么能相信这种照片,这肯定是有人p出来的,就等着看我们的笑话。阿生,你等等我。”
新娘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我也是醉了。
我又仔细回味一下谢衍生的长相。
他长得很好看,很有诱惑力,还是那种致命的诱惑力。
按理说,这种老公,有钱有颜值,如果是我,怎么也不会婚前出轨!新娘脑子秀逗了吧,选择了出轨?
可惜,那天在酒店,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么个妖孽,唔,不知道那方面怎么样?
下流了下流了!
等一下——
我似乎又想起来什么。
那天在酒店,好像是我主动搂着他的脖子说了啥。
“七年我都守身如玉,你要不要?第一次,你们男人不就喜欢第一次么?”
唔?
我好像不仅仅说了啥,我还做了好多,比如我好像在脱他的裤子——
身体烧的通红。
是我,主动的?
我红着脸抬头瞪了一眼玻璃窗里面没死心的同事。
“看什么看,还不干活去!”我吼了起来。
玻璃窗里面一哄而散。
地上的照片被大妈扫了扔了,一边扫一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穿什么都嫌多。”
我黑着脸回了办公室。
一早上没了心情,满脑子都在想那天跟谢衍生在酒店里做的事情,好多细节已经记不太起来了。但是知道我喝了酒了。我根本没有酒量,我自己知道。
到底那天,我跟他都做了什么?
午休吃饭,我吃的有气无力。吃一半的时候,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我接了电话,机械的说:“宁远没死,去找他。”
陌生电话最近太多,我都千篇一律的这么回复。
“被原配找上门的滋味不舒服吧?”
结果,那边传来禾雪的声音。
我登时就精神了。
难怪新娘能找到我这里来,有人指点啊!
这么一想,同学宴那天怕是也都想好了专门对付我的吧?
这种女人,奥斯卡影后没的说啊!
“你还活着,没死啊?没被凳子撞死?”我登时就没了好语气,“那天不是挺楚楚可怜的?”
“也好过你这么长时间的老年痴呆,什么时候背叛的都不知道吧?景文你说你真可怜,你知不知道宁远为什么不上你?他说你根本没有诱惑力,一脸老年痴呆!”
禾雪的话更歹毒,歹毒到了极致。这是宁远跟她说的?
“你多有诱惑力,跟宁远扯不清,还跟吴达暧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吊着吴达不放?”我不屑的拆穿这种白莲花。
“景文,你多失败,做了七年我的备胎就算了,跟你愿意暧昧的人都没有?”禾雪丝毫不留情的戳我的痛处。
“宁远没死,去找他。”我捏紧了手指,刷的挂了电话。
是啊,多失败,七年的备胎!
一下午,我都是霜打的茄子。
一想到回家还得面对我爸妈唉声叹气,好像我这辈子栽到宁远手里了,可能都嫁不出去了,我就闹心的没法在闹心。
可是倒霉这种事情,是会接踵而至的。
一下班,我就瞧到门外站着宁远。
我快习惯这种感觉了,一下子就好像回到了我才上班的时候,他每天都是这么来接我回家,那会要多幸福就多幸福。
可是现在——
我当做没看见他,转脸就朝别处走。
他大跨步追过来,一手拉住我的胳膊。
“干什么?”我阴着脸看着他。
有这么一瞬间,我总以为,他是过来跟我道歉的。心里突然燃出了些许期望,他会不会,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宁远的手掐的特别紧,一脸阴沉的看着我,几乎咬着牙跟我说的:“景文,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什么?”我被他说的有些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禾雪她,流产了,孩子根本留不住。”宁远脸色低沉到不行。
“那又怎样样,管我什么事?”我一手甩开他。
他却拽的更紧,“景文,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么恶毒,这么不知道愧疚和廉耻,你的良心呢?”
我好笑的看着他,“这话,是不是该我问问你?”
“因为你,她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宁远不给我反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