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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在门前等了半天,小姑娘也没出来,只是在里面一个劲的哭,从开始的嚎啕变成了抽泣,没一会又嚎啕大哭。
其实想想挺闹心的一件事。
遇到个渣男,被骗了身体,怀了孕不说,还骗了感情。
很多感情走到最后,最难过的那一关,是感情。
就好比宁远,他甚至都没骗到我的身体没骗到我怀孕,可是一想到这么久,背叛的是爱情,是我七年付出的真情,就会觉得遍体鳞伤。
那一种痛会比打胎流产刮宫还要疼。
打胎还能康复,可是心理上的伤,很多时候治愈不了。
你需要时间,一年两年,一天天的熬,想明白了才能痊愈。
小姑娘抽泣的声音还是不停的传出来,等我都要放弃了。
毕竟这个时候进去拍门叫她出来还问一些具体的事,是不太道德的。
同情归同情,可是她未必能领情。
更何况,这个情况下,同情会像刀子一样,更是凌迟。
想着下次吧,问问小王具体小姑娘的名字,再单独聊聊。
没准那会她会好一点。
我想着就洗洗手准备走了。
我才洗好手,就听见小姑娘踢门出来了。
她拎着包看了一眼镜子,满脸泪痕,化的淡妆全都糊掉了,明明我站在那边,她都没有看到我。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对着镜子的样子,怎么说呢,太过空洞,太过绝望。
绝望的生无可恋。
她一手拎着包,就冲了出去。
我也是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想都没想就跟了过去。
果不其然,她一头朝楼上跑,有电梯都不跑,她还爬的楼。
我跟在她身后气喘吁吁的,心想这个傻叉,这时候不是折磨我呢么!
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你跟傻叉有什么区别?
越是这样越觉得她肯定要做傻事,好歹一条命,我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拼命的跟着,却没她跑得快。
她估计也是伤心到了极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人,甚至一边跑还一边抽泣。
她很快就到了顶层十五层,推个门就到了楼顶。
我叉着腰累的半死,怕她想都不想就一头跳下去,赶忙叫起来,“傻逼你特么的给我停下!”
可是前面那个小姑娘死活没听见,推门就朝外面跑。
我赶忙多跑了几步,跟过去还没碰到她的袖子。
推了门我喘着气一头扑过去,好歹将她摁在了地上。
她脸上全都是迷茫,满眼空白,直勾勾的望着天。
我还在梳理我的气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半天,我才有了力气。
她也才认出我这个陌生人,“你是谁?你怎么跟我过来的?”
我真的是又气又好笑,总有一种女人,学不会清醒。
我一巴掌对着她的脸扇了过去。
“被人抛弃了就想死是不是?被人抛弃了你就管不着其他任何事了,你爹妈就活该给你送终了是不是?”我一股脑骂起来,“你特么的以为你死了谢恒升能伤心?你以为你死了,谢恒升就会愧疚?”
“做你的白日梦!我前几天才看到谢恒升,带着新女友,完全就希望没累赘!你以为你还能给他什么打击?你以为你死了,他会回头在乎一下,还是会一辈子记住你?你做梦!”
凡是能更打击她的话,我全都说了,而且说的变本加厉。
她起初还是怔怔的听着,最后捂着脸又是嚎啕大哭。
那一种绝望,我也有过。
当时以为面对宁远就够绝望了,可是小阿生被抢走的时候,我竟然更绝望。
我从她身上爬起来,看着她,好歹命是保住了。
她哭了半天,才从地上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擦了擦眼泪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被他抛弃了?”
“拜托,你厕所里那么大声说话,我听得见,耳朵不聋。”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来,“行了,先擦擦脸,跟我下去,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她接过我手里的纸巾,又哭了一会,才乖巧的跟在我身后,说好的。
我领着她到了最近的一处咖啡厅。
这会都回去吃饭了,只有排队打包的。人还算少,还挺安静。
她坐下来,悲伤还在脸上写着。
我看着有些心疼她,或者更多的是心疼我自己。
那个时候,被宁远一次次逼问的时候,我蹲在地上哭得更多的是我自己。
多么卑微,却还是留不住一段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口问她。
“叶雨欣。”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其实她长得挺好看,保养的不错,人也看着特别清纯,眉眼间有几分明星的气质。也难怪谢恒升勾搭她。
我哦了一声,“你跟谢恒升在一起多久了?”
她垂着眉,半天说:“三年了,进公司他就一直追我,到现在。”
这会咖啡好了,我去把咖啡拿过来,她放在掌心里捂着,好半天,眼泪又滴落下来。
“刚刚也是情非得已,并不是有意要打你。”我跟她道歉,“如果不那样,你可能一时半会清醒不过来。”
她没说话,显然根本没心情。
我又叹了口气,“谢恒升是真的有新女友了,我见到过,好像叫什么小云。”
“我知道他换了女伴了。”叶雨欣点头,“为了这个事我闹了很久,他更不理我了。”
“所以你要为了他去死?你不觉得不值得?”我问她。
她又没说话,好半天抬头看着我,“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在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只认识他,我将全部身心都放到他身上,甚至第一次都给了他,他却最后说只是玩玩而已,说我太蠢,不够聪明!”
“我对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这么对我!”她说的时候特别的激动。
这背叛的戏码都差不多。
男人就那么些个心思,那么些个想法。
谢恒升这种渣男更是渣的到处都是。
叶雨欣一股脑将她跟谢恒升之间的事情斗了出来。
我安慰了她一会,劝她不要乱来,毕竟父母尚在,她难道真的打算叫父母不省心么。
然后我逼着她给她爸妈打了个电话。
她接了电话,一阵子哭,才看起来有了些心情。
然后我又将她送回家,好歹才放心了。
临走的时候,我跟她说:“死都不怕,那就好好活着,我们撕了那个渣男。”
叶雨欣怔了怔,眼神狠了下,跟我说:“好!”
然后我就放心的走了。
从叶雨欣家里出来,我倒是不知道去哪了。
想了半天,打电话给周美团,叫她收留我一个晚上。
结果,她跟游平一起来接的我。
周美团见到我就说:“看着都瘦了,最近听说你都住在谢衍生家里的?”
我点点头,“这不是被撵出来了,没地方去了,等着你收留我呢。”
她笑,一手搂住我,“走吧,晚上姐带你去浪。”
我黑了脸,“这该是你说的话?”
游平瞪了周美团一眼。
结果去的地方,是个玩牌的地方,或者该说是个赌场。
我还真没怎么来过。
我家没人喜欢赌博,我也不喜欢那种面对未知不能控制的神秘。
游平说找个人,周美团却跃跃欲试,要在里面来一把,说是顺便带带我。
我叨叨她,“你别给我拉下道了。”
周美团特别爱玩,这会更是没有深浅的样子。
里面坐了不少人,西装革履或者休闲服的,都能看出出手的阔绰,并非是普通的赌牌的场所。
周美团跟我说:“你估摸着想不到这个地方是谁开的。”
我问他,“谁啊?”
“张鹏举。”
我哦了一声,“不就是那个大股东。”
“对就是他,他其实才是这里的正主,但是供着来玩的,主要是梅俊贤的朋友。剩下就是商界的一些人了。其实我都只是撞过脸,但是根本都不认识我。我也不需要这些人脉。”
我嗯了一声。
转个身,就瞧见了秦璐璐。
这叫我有点惊奇。
秦璐璐身侧跟着个男人,这个男人略微有些秃顶,秦璐璐很是保持距离的拦着他的手臂,十分殷勤的跟大家打招呼。
都认识她,所以秦璐璐算是个宠儿。
我心想这算哪一出,背着谢衍生跟别人在这里勾肩搭背么?
周美团指着那个秃顶的男人说:“他是新开的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那家公司的实力十分强势,才上市就带着赶超谢氏集团的霸气。这个老总,我们都叫他老黑。”
我哦了一声,就多关注了几眼。
这时候门外面又走进来个人,大光头,声音也洪亮,“都在这呢!也不说带我一个。”然后就笑哈哈的进来了。
我看了一眼,认了出来,这不是那个老铁。
好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