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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苦中作乐的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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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艾丝黛儿你怎么可以这样?”珂洛丝涨红了脸,手足失措的样子。

    她呆了一会儿后,再也受不了了,拿起番茄酱在艾丝黛儿的蛋扒饭上也画上一支箭。说道:“刚才主人说他爱死你了,他爱的是你才对。”

    艾丝黛儿吃了一惊,没想到珂洛丝终于反抗了,但她随即平静地说道:“你掩饰是没用的,主人的心,可不是画一支箭就可以改变的,主人爱的不是我,所以我不会像你那样反应强烈。”

    “你……你太过分了!”珂洛丝快崩溃了,但凭她的头脑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好啦!”艾丝黛儿觉得玩够了,见好就收,“不玩了,我们还是吃饭。”

    “还是吃饭吧。”亨利也觉得已经到珂洛丝忍耐的上限了,也爽够了。

    “是的,我们开动吧。”艾丝黛儿用汤匙舀饭,吃了一口。

    于是,三人都开始吃起饭来。

    ……

    “你们这种卖萌表演是从哪里学的?”亨利问道。

    “当然是在女仆学校里。”艾丝黛儿解释道,“我们这些女仆毕业后的工作,是看个人喜好和特长。想去女仆餐厅工作的话,就要天天用到这种表演。”

    “天天去女仆餐厅吃饭的人岂不是很爽?我最后几天要不要天天去呢?”亨利羡慕地说道,他现在却缺少时间。

    但他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这种东西第一次看是最爽的,看太多次也会没感觉的。乍看很美,但去太多次,看多了也会腻的,何况绝大部分女仆没自家的这两个漂亮。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光,还是留在家里跟自家女仆玩吧。

    “听同学说,其实在女仆餐厅工作很累的。”珂洛丝说道。

    “是啊!”艾丝黛儿应和道,“而且有些女仆只是为了生活,并不是很喜欢做卖萌表演的。”

    “去贵族家里工作的女仆,会不会对男主人进行卖萌表演。”亨利望向珂洛丝,希望她来回答。

    “大部分时候是不做的。”珂洛丝回答。

    “为什么呢?”亨利追问道。

    “这……”珂洛丝咬着嘴唇,不肯说的样子。

    “这是因为……”艾丝黛儿抢着回答,“假如女仆漂亮的话,男主人会受不了的,一般在贵族家里工作都不表演这个……当然,有些女仆想……想诱惑男主人的话,才会用到。”

    艾丝黛儿不顾珂洛丝阻止她说下去的暗示,说出了实话,她认为主人没几天可以活了,说出实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如此……”亨利忽然省悟,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你们真不怕……不怕我被诱惑了?”

    “乍看是怕,”艾丝黛儿感情真挚地解释道,“但从主人恢复健康后的表现来看,不会对我们做出些什么。跟主人相处三年多,也是有很深感情了的,突然就要离我们而去,我们很伤心。主人昨晚那么伤心,让我们下定决心,要为您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虽不能延迟您寿命,但也要让您活得开心些。”

    “感谢你,也感谢珂洛丝,你们三年多对我的照顾,我无以回报。还好!上天给我赐福,让我恢复了头部健康,然后有机会对你们做些什么,报答你们。”

    他下定决心,死后给她们留一笔遗产,让她们都不再需要伺候别的男人。最后一两天的时候再告诉她们,他不希望两位女仆因为金钱的关系才对他特别好。

    “谢谢!”两位女仆客套地回应道,但两人各怀心思。

    艾丝黛儿笑容满面看着珂洛丝,还用脚踢了她一下,提醒她要留意主人的话。

    珂洛丝怎需要艾丝黛儿来提示啊?她内心马上起了一下疙瘩,报答是这样报答的吗?让她昨天那么受惊吓,现在后怕不已。但还是被艾丝黛儿搞得雪上加霜,更不舒服了。

    “主人,今晚要请什么客人?”珂洛丝想转移念头,便问道。

    “请什么客?”亨利怔了怔。

    “啊……这是风俗习惯,生命剩下一至三个月的时候,摆宴席请亲朋好友。现在只剩八天了,所以今晚就必须请人。”珂洛丝解释道。

    亨利摸了一下后脑勺,终于想起来了。原来自从有生命魔法水晶球问世以后,因为知道自己的所剩寿命,所以很多人在生命剩下一至三个月的时候摆宴席大吃大喝一顿,苦中作乐。久而久之渐渐形成了一种传统风俗。

    有些病重的人,还会喝一种叫“兴奋一天”的魔法药水,缩短寿命三五天,换来宴席那天的健康状态。亨利精神和身体还算很好,用不着喝“兴奋一天”。

    那么要请些什么人呢?亨利因为“金姓耻辱”的身份,在贵族圈里不受欢迎,他又不屑去平民圈混,所有没有什么朋友,深交的好友不多,重生后更是对朋友圈什么的没多大感觉。

    亲戚方面,因为亨利兄妹家庭破落,从小就成孤儿。他们的亲戚都不把亨利兄妹当贵族,就算后来他们富有了,也把他们当暴发户,也同样没什么深交的亲戚。

    亨利是穿越来的,跟普通的亲戚朋友更是没啥感情。他决定绝大部分亲戚朋友都不请,就请妹妹、妹夫和从小玩到大的三位同窗好友,这就够了。早早应付完这个例行公事,然后把剩下的时间都投入到两位可爱的女仆身上。这才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苦中作乐的最佳方案。

    于是他说道:“我的妹妹缇欧娜,我的妹夫,不用说一定要请。然后再请三位我的同窗好友,他们分别是:在首都的第一军中校迪伦·罗吉尔;圣德皇家斗气魔法学校大学大一教师乔·瓦尔迪;冒险者工会牛奶小镇分会副会长迈克尔·乔迪。”

    全不请人也不合情理,虽然很想这么做。但把三位最好的朋友叫来随便应付,做做样子,就够了。

    其实,他脑海里还有一个女性朋友,叫莉丝·布莱特斯,是一位高级神官。两人青少年时期感情很好,但他就是不敢去见她,亨利对老女人不感兴趣,也没多想,既然原版亨利不敢见她,那就不请好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吃完午餐了。

    艾丝黛儿说道:“那么主人请用餐。我和珂洛丝以及两位男仆去拜访和邀请这些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