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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这个时候,两名侍应生各自托着一个个托盘走了过来。
“先生,请用。”
其中一个侍应生将托盘送到了两人面前。苏炎一看,盘里面是两个小碟子,碟子上整齐码放着一条白色的小毛巾。
看见郝华拿了用起来,苏炎也有样学样的拿起剩下那条,擦了擦脸,接着又将双手擦拭了一下。
“嗯,不错,毛巾都是湿热的。”苏炎再次感叹五星级的服务。
另一个托盘随后也跟了上来,上面不再是毛巾,而是郝华的银行卡、身份证以及跑车钥匙和客房磁卡,当然还有苏炎的身份证。
两人取了各自物品后,便走出餐厅,一个侍应生立即走上前,为他们按了电梯:“先生您好,客房在18层,1886房间。”
“好。”郝华应了一声。
“叮……”电梯门打开,早有服务生等在门口,一直将两人送到了房间门口才离开,郝华随即拿出磁卡刷了一下,“滴”的一声,门开了。
“老同学,进吧。”郝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炎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装修很是豪华,踩在那高级地毯铺就的地板上,感受着脚底传来的舒适感,苏炎反而倒是有些担心将地毯踩脏了。
郝华没有这些顾忌,将外套脱下,随手丢在了行李架上,走到落地窗前“嗤啦”一声,将窗帘拉开,顿时阳光洒进整个房间,立刻,光线充斥,驱走了因为昏暗,而显得有些暧昧的房间氛围。
“老同学,午餐还满意吧?”站在落地窗前,郝华俯瞰着城市风景,随意地问道。
“满意,华少请客,还能有让客人不满意的?”
苏炎干脆的脱掉鞋子,直接仰躺在豪华的席梦思床垫上,舒服的抻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还是你们有钱人会享受啊,这间房,一晚上怕是价值不菲吧?”
郝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到房间内置的小酒吧前,取出一瓶红酒,用工具启开后,道:“要不要来点?”
“也好。”苏炎没有拒绝。
“哝。”酒杯递了过来。
苏炎起身,接过杯子,晃动了几下,和郝华碰了一口,便找了张沙发坐下。
郝华干脆就坐在苏炎对面,身体深陷沙发之中,翘起了二郎腿,轻轻摇动透明的玻璃酒杯,看着杯中晃动的红色液体,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两人竟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你,怎么知道我得了那……那个病?”
良久,还是华少率先打破沉默,这个问题,让他纠结很久了。
“这个问题,其实不重要,不是么?”
苏炎微微抿了一口红酒,慢慢品咂道:“为什么知道,相信华少你心中自有揣度。我其实无意于窥视你的秘密,只是因为种种巧合,或者说是偶然吧,让你我都需要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就是你我接下来的精诚合作,你我各取所需。”
华少将红酒一饮而尽,用舌头舔舐了嘴角边残存地酒渍,深深地出了口气,道:“没错,这些都不重要,无非就是那两个小子中的一个而已,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那他反而错有错着,帮了我的大忙。”
“华少能这么想,自然再好不过。”苏炎无有所谓。
“不过,你确定能治好它么?”
华少狐疑道:“我知道你在学校成绩优异,被不少导师看重,但这个病虽然不是什么绝症,可也属于那种几乎无法根治的疑难杂症,就算是三甲医院的那些专家教授,也没有什么办法。你知道的,我需要的治疗,是哪一种,你……行吗?”
华少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苏炎。
“华少……是在嫌我电话里说的不够清楚咯?”苏炎淡淡地道。
郝华笑得很无奈:“苏炎,咱们都是学医的,这是什么病,有多难治,我清楚,你也明白,咱们到底是同学,也算知根知底,毕竟你也只是一个学生,又毫无临床经验,凭什么那么笃定,能够让我痊愈呢?”
苏炎深深地看了郝华一眼:“华少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今天就当咱们同学聚会。房间的帐我已经结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郝华站起身来,拿起行李架上的外套,竟然真准备离开。
“卧槽!”
苏炎暗骂一句:“这货尼玛不按套路出牌啊!”
苏炎哪里又能让他真的离开,只好开始放大招:“老同学,你这病蔓延地有些不太正常啊?”
就这么一句话,郝华愣住了,脚步也挪不开了,显然被苏炎一击击中要害。
“你是怎么知道的?”郝华怔住了。
“你坐下。”苏炎指着沙发:“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郝华坐下后,紧紧盯着苏炎,说道:“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我可没和任何人说起我身体的变化。”
“当然是看出来的。”苏炎道:“你也知道我学中医,望闻问切,你难道不清楚?”
“就靠那套糊弄外人的东西?”郝华嗤笑道:“大家都是学医的,望闻问切有那么神奇,中医还会那么冷门?还会出了校门就业难?”
“仔细观察就足够了。”苏炎淡淡地道:“其实吃饭的时候,你就坐立难安,上体总是不停地摩擦衣服,这就是你病情扩散最好的佐证。”
“呵呵。”郝华笑得有些不明意味:“我只想知道,你说的‘蔓延地不太正常’是什么意思?”
苏炎反问道:“你明明得的是生殖器疱疹,又不是梅毒,蔓延地这么快,都到上身了,你说正不正常?”
郝华彻底色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没有人比郝华更清楚,就算是那两个人,顶多知道他得的是性病,但性病多了去了,他不说,谁都不会知道究竟是哪种。
苏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当然是……看出来的。”
嘶……
郝华倒吸一口凉气:“中医什么时候这么牛了?”
苏炎又笑了:“如果你不觉得牛,干嘛又要去找那些老军医、老中医治病呢?”
“啊……啊,你……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郝华张大着口,几乎合不拢嘴。
“当然……”
“停停停!”郝华连忙叫停,不让苏炎说下去:“我知道,我知道,看出来的。”
郝华已经彻底服气了。
苏炎笑看着他,也不言语。
“这个……那个……”郝华搓着手,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对苏炎道:“哎呀,大师,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啊,刚才言语上冲撞了大师,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师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苏炎翻了翻白眼,冲着郝华笑骂道:“好了好了,你小子别在这磕碜了,你要不想治病,我可走了?”
“哎,别别别,我好好说话,好好说话。”郝华觍笑着。
“行,那就赶紧脱裤子吧?”
“啊?脱裤子?就在这?”
“废话!记得把屁股撅起来!”
“啊!”
苏炎最后一句话简直把郝华雷得外焦里嫩,他顿时感觉整个人间都没有爱了:“治个病而已,要不要解锁这么羞耻的姿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