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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我心中就越是难以冷静下来。
所以叶崇安话说完之后,我立刻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崇安说道:“莘月进府来,本来就是来陪本宫的。王爷现在这么说,难道王爷对莘月有什么别的心思?”
话说到这里,我笑了笑,看了一眼满脸懵懂的莘月,随而又继续说道:“王爷,您刚刚才说过要娶了七音。现在对莘月又起了兴趣,这样可不好吧……”
“如画!”
我话未说完,叶崇安便沉声打断了我。
这是我和他表面上和好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忍不住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
叶崇安没有回答我的话,低头对着蹲在他身前的莘月说道:“你先回去休息,跟在王妃身边的事情我明日再同你说。”
莘月似乎完全不明白我和叶崇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叶崇安的话,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便乖乖的离开了。
顷刻间,房中便只剩下了我和叶崇安两个人。
我心里烦躁的厉害,于是莘月人一走,我也没再打算理会叶崇安,转身便回到了床上,侧过身打算就这样休息。
然而叶崇安这时却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我,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前。
顿时,我和叶崇安之间的距离便不到一尺。彼此之间灼热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我现在厌恶和叶崇安的亲近,即便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的距离,也让我感到十分不适。
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些,可是叶崇安察觉出我的动作之后,立刻转而握住了我的腰肢,让我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你要做什么!”
我瞪着眼看他,面上不由得沾染上了几分怒气。
叶崇安没有立刻说话,俊挺而凌厉的眉峰下浓黑一般的双眸定定的凝视着我,幽深的探不见底。
过了好一会儿,叶崇安才缓缓开口:“如画,你……是不是醋了?”
叶崇安这话让我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什么叫做醋了?
我只是厌烦他心里装着馥挽云,却又和别的女子这般亲密而已。
叶崇安,可真是会自作多情!
于是我朝着叶崇安笑了一声,随而嘴角缓缓上扬到一个惑人的幅度,然后慢慢凑近了叶崇安,双唇似吻非吻的在叶崇安的唇角流连着。
“就算我醋了,那又怎样?”
叶崇安没动,任由我动作着,但是我明显从他额上泛出的青筋可以看出,他……动了情。
见状我脸上的笑意更甚,手上也开始不安分的探进了叶崇安的衣襟之中。
我倒是要看看,叶崇安,你到底有多能忍。
我倒是要看看,你对馥挽云用情有多深……
入夜之后,我的手脚便开始泛冷。此时我冰凉的手掌已经探进了叶崇安的衣襟之中,与他灼热的胸膛只有薄薄的一层衣料之隔。
就算仅仅只隔着一层衣料,我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胸膛滚烫的温度。
我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笑声很轻也很好听,不过落在叶崇安的耳中,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看到叶崇安这般‘狼狈’的模样,我心中觉得一阵快意。
正准备开口奚落叶崇安几句时,他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不安分的手,下一刻,如同狂风骤雨般炙热的亲吻便向我倾袭而至。
我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崇安,双眼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叶崇安见我这般,眼中不由得沾染了几分笑意,他停下了轻吻我的动作,随而用着低沉悦耳的声音温柔的对我说道:“亲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话落,再次吻上了我的双唇。
我原本只是想戏弄戏弄叶崇安,可谁知道对方竟然如此经不起挑逗。现在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我被叶崇安的亲吻弄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压根就做不出任何反应。
到最后,只能沉沦在叶崇安的亲吻之中……
…………
翌日清晨
叶崇安起身之时,林如画还在睡梦之中。昨日折腾了一宿,本来现在林如画的身子就不好,所以叶崇安起身的时候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林如画的美梦。
就连丫鬟们进来想要伺候他盥洗,都被他给赶了出去。
等到上朝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叶崇安堂堂一个永安王,在朝中的势力日渐壮大,不过私下里,叶崇安这人行事依旧如同以往一样低调。毕竟树大招风,低调些来得好,以免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次他失踪几日回来,他麾下的那些朝臣,也没有专门过来探望,只是在早朝的时候碰到了,才像是随意问候了一番。
叶崇安作为当今圣上的第三子,虽不受宠,但好歹也是皇室血脉。但是这次失踪几日,皇上不仅没有派人寻找叶崇安,甚至在上朝之外,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反而是叶宁安,因为这几日也在寻找林如画他们,所以身上也受了一些轻伤。不过比起叶崇安身上的那些伤来说,叶宁安身上的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本来就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但是皇帝倒是心疼了。所以太子刚到,皇帝看见太子脸上的伤时,面上的神色立刻沉下了些许,随而用着带着些心疼的语气问道:“宁安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受伤了?”
“父皇不用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倒是三弟这几日出事,身上的伤可不轻。”
相比起对叶宁安热忱的态度,皇帝在面对叶崇安的时候,态度显然冷淡了很多。听到叶宁安的话,皇帝面上的神色冷淡,闻言只是象征性问道叶崇安:“崇安伤势如何?”
叶崇安在外仍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他仿佛对皇帝的态度丝毫都不在乎一般,闻言朝着皇帝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意来,回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无事。只是今日上朝,儿臣有一事想要向父皇禀报。”
“何事?”
“儿臣今日听闻,林相身受重伤,久治不愈。父皇虽命林相治理河东水患,但是毕竟人命重要。林相在朝中身担要职,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对我梁国来说,就是一大损失。所以恳请父皇立刻下诏,召请林相回城!”
叶崇安说着,一下跪了下来。林衍志的人,和他的人,现在听到叶崇安的话,也都随声附和。
一时之间,朝堂上一大半的朝臣,都在附和要林衍志回城的提议。
林衍志担任梁国宰相数十载,在朝中积累下来的人脉,鲜少有人能匹及。他虽说只是一国宰相,但是话语权,甚至和皇帝都差不多。
作为一个皇帝,最忌讳的事情是什么?那便是功高盖主。
林衍志在外宰相这么久的时间,不知道立下了多少功劳。
表面上皇帝一口一个爱卿,但是实际上早就把林衍志视为了眼中钉。
这一点,其实所有的人都很清楚。包括叶崇安为什么这么为难,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说起来,这一次林衍志去河东的事情,林如画还真冤枉了叶崇安。
其实皇帝早就有了要除掉林衍志的计划,所以趁着这次河东水患,立刻便把人给派了过去。
心里打的算盘,便是让林衍志不能安然无事的回来。
别说是这次林衍志受伤了,就算是没有,在回程的途中,皇帝也会想办法把林衍志给解决了。
但是现在叶崇安忽然提出这个提议,当即皇帝便一下沉了脸。
本来皇帝就对叶崇安不喜,现在叶崇安提出这样的提议,皇帝手下一个用力,狠狠地拍在了龙椅上,随而指着下面的叶崇安怒骂道:“老三啊老三,以往见你本分老实,所以你做什么我从来都不会干预。林相这次的事情暂且不说,你和朝中这些大臣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朕在宫中,什么事都不知道!”
其实叶崇安这个人在外的时候,小心谨慎的很。即便是朝中很多大臣现在已经归属到他的麾下,但是叶崇安私下里,也鲜少和他们往来。
就算真的有过,那绝对不会让外人察觉。
现在皇帝这么说,纯粹就是在迁怒于叶崇安。
毕竟林衍志的事情,叶崇安一个人说还好,皇帝尚能搪塞过去,但是现在,朝中一大半的朝臣,都在附议,就算皇帝再怎么不想,现在也不得不让林衍志回来!
面对皇帝的盛怒,叶崇安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仍旧继续说道:“儿臣这么说,也是为了父皇,为了梁国好。所以恳请父皇下诏,立刻召请林相回城!”
皇帝被叶崇安的样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瞪着跪在下面的叶崇安半晌,最终还是下诏召回了林衍志。
只不过,叶崇安却也因此受到了牵连。
皇帝说他私下与朝中大臣往来密切,怀疑他居心不良,所以现在罚了叶崇安半年的俸禄,并且禁足在永安王府一个月,好好在府中反思。
如若发现他与朝中大臣往来过密,那么下次的惩罚便不止是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