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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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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寒朝后躺下,手臂遮着眼睛,满脑子都是凤倾城与蓝玉在一起的画面,还有他脸上那充满快乐的纯粹笑容,那是他与自己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很轻,公子寒没动。那人俯身上榻,双手撑在公子寒的脸旁,低头轻轻吻上他的双唇。

    那人身上带着公子寒一直很不喜欢的血腥气,是叶紫宸。

    叶紫宸轻轻舔着公子寒的唇瓣,反复的描摹着,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公子寒突然伸舌缠上叶紫宸的舌,感觉对方身体一僵,他干脆双手抱住他的腰,狠狠吻了他一通,这才松开他,笑着道:“怎么,专门跑来偷亲我?”

    叶紫宸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道:“公子,你不是很讨厌……”很讨厌我身上的血腥气的吗?

    公子寒道:“可我从未说过讨厌你。”不喜欢血腥气,也不过是因为前世自己魂飞魄散之前,鼻间盈满的,全是自己的鲜血的味道罢了。

    公子寒眼底一沉,突然伸手探入叶紫宸的衣襟,在他胸膛上抚摸起来。

    叶紫宸血红的双眸也是一暗,他伸手按住公子寒在他身上点火的手,沉声道:“我现在并非肖采。”如今这具身体无法对他的挑逗无动于衷,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

    公子寒道:“我知道。”说话间已经将叶紫宸的衣袍剥至腰间,手向他身下而去。

    叶紫宸知道他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突然向自己发泄,可若是真能与他亲热一回,就算只是作为被发泄的对象又如何?便任公子寒动作,同时也伸了手去脱公子寒的衣服。

    分身在公子寒的手中已是将临爆发,叶紫宸爱他至极,如何能忍住,偏公子寒突然收手紧紧握住,一双清冷的眼看向门口,笑道:“烨华,你打算站在那里看多久?”

    两人此时都是衣衫半褪,听了公子寒这话,叶紫宸反而欲念更旺,低头在公子寒颈间重重吮吻着,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印记。

    皇甫烨华沉着脸走到二人身旁,琉金色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公子寒的眼睛,眼底看不出喜怒,低声道:“你不是说过,不会与我们中任何一个人做这种事的吗?”

    公子寒道:“以前是说过,不过现在突然想了,怎么,你莫非是想加进来?”

    感到手中灼热的跳动,公子寒手上用力了几下,叶紫宸便喘息着释放在了他手中,房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

    公子寒挑了挑眉,道:“这么快?”

    叶紫宸不说话,只在他胸膛重重咬了一口,却没有弄伤他。心道明知自己对他没有任何抵抗力,竟然还要如此戏弄自己。

    看着一向桀骜不驯的魔君在自己手中任他摆布的模样,公子寒心底一热,将手中叶紫宸的东西慢慢涂抹在了对方健硕的身体上。

    皇甫烨华眸色越来越沉,突然伸手抚上自己的腰带,开始很认真的脱衣服。

    叶紫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公子寒则是直接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当然,用的是干净的那只手。

    皇甫烨华握住公子寒的手,低头吻上白皙的食指,甚至伸舌慢慢舔弄起来。

    有点痒,公子寒抽不回手,只能道:“烨华,你知道我从不在下,若是你们两个一起,我可应付不过来。”

    皇甫烨华抬头看他一眼,认真道:“那就用手。”

    用手?

    公子寒难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中动作不禁也停了下来。

    直到叶紫宸吻到他的下腹,他才将叶紫宸的头挪开,道:“罢了罢了,本是我一时情绪不稳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不该拿你们当发泄,此事到此为止。”说完,他抽回湿漉漉的手,推开叶紫宸,到后院的温泉中沐浴去了。

    叶紫宸冷冷的看着皇甫烨华,寒声道:“你若是没来捣乱,我与他兴许已经更进一步了。”

    皇甫烨华语气也很不好:“我若是不来,难道就任你趁虚而入吗?”

    叶紫宸道:“谁让你慢了一步?这下倒好,把他弄跑了,谁也没得逞!”

    沐浴过后,公子寒不管屋里衣衫不整的两人,径直朝佛祖的寝殿——金莲殿而去。

    夏瑾睿正在努力拉着佛祖要他陪自己午睡,佛祖一开始还不愿,但经不住他软磨硬泡,眼看就要答应了,偏偏金翅突然传话说公子寒求见。

    夏瑾睿瞪了金翅一眼,道:“你没看见我们正在忙吗?不会告诉他叫他晚点再来吗?”

    这金翅大鹏乃佛祖的坐骑,一向同夏瑾睿关系不好,因此也没搭理他。

    佛祖道:“世儿,他是来找你的,你出去见他吧。”

    夏瑾睿道:“那等我见完他回来,我们再一起睡午觉。”

    佛祖没有回答,夏瑾睿便当他是答应了,这才出去了。

    公子寒道:“救世尊者。”

    夏瑾睿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他喊出来格外别扭,便道:“你还是叫我夏瑾睿吧,找我什么事?”

    公子寒道:“四百年前,凤倾城可是来找过佛祖,求他为一个婴儿赐福?”

    夏瑾睿回想了一下,道:“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公子寒道:“你当时看见那婴儿时发现了什么?”

    夏瑾睿道:“那个婴儿就是如今的凤轻颜啊,我能发现什么?”

    公子寒道:“佛祖赐福,为什么要将凤轻颜的魂魄一起封住?他的魂魄可是有什么问题?”

    夏瑾睿道:“你说这个啊,他的魂魄不全,若是不用佛光护住就会散的。”

    公子寒道:“魂魄不全?为什么?”

    夏瑾睿道:“因为他的魂魄其实是凤……呜……呜呜?”

    夏瑾睿话说一半,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出声了,一只手抚上他的光头,佛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世儿,事关天机,不可多言。”

    夏瑾睿瞪着他,要他解了自己的禁制,佛祖无视他愤怒的眼神,对公子寒道:“宫主,万事皆有因果循环,宫主应当珍惜身边的人,不该一味只追求以前的事情。”

    公子寒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不过既然佛祖说事关天机,那我便不多问了,告辞。”

    公子寒走后,佛祖才解了夏瑾睿的禁制,夏瑾睿道:“这是什么天机,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佛祖的手一直轻轻抚摸着夏瑾睿的头,低声道:“不可说。”

    此次参佛大会只举行了二十多天,参佛大会结束后,大家便各自回去了。公子寒回到那间湖心小院,院中一切如常,公子寒将已被打回纸人身的小八小九恢复原样,两个侍女显然吓得不轻,公子寒道:“怎么回事?”

    小八道:“禀宫主,宫主那日离开后,就来了个很可怕的将军,他不仅将凤公子的禁制解了,还把婢子二人打回了原形……”

    公子寒道:“还有呢?”

    小九道:“还有……还有密室!宫主,凤公子临走前还去了一趟密室,他出来后让婢子转告宫主,说……”

    公子寒平静道:“说什么?”

    小九颤抖着道:“说……说宫主的身体很美味,只是希望宫主下次不要再用这种方式……他希望能与宫主好好……好好……一回……”

    公子寒道:“知道了。”随后便去了那间地下密室。

    密室内一片狼藉,东西基本上都被凤倾城砸烂了,但那根缚仙链却还在,只是上面多了几道灵力轰出来的印子,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地方……

    公子寒让小八小九好好收拾,便离开了。

    天界,凤倾城在天帝殿内批阅文书,凤浅浅在他身旁为他添茶,偶尔凤倾城抬头,两人便相视一笑,气氛宁静温馨。

    凤轻颜冲进天帝殿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一时竟踌躇着不敢走过去。

    凤浅浅道:“颜儿回来了?怎么样,去西天听佛可有听出什么领悟?”

    凤轻颜这才走过去,抱住凤浅浅,将脸埋在她馨香的颈窝里,撒娇道:“娘亲,颜儿好想你,西天的菜全是素斋,一点都不好吃,孩儿都快吃成和尚了……”

    凤浅浅笑道:“颜儿受苦了,那娘亲一会去给你做一桌好吃的补补。”

    凤轻颜道:“嗯,还是娘亲最疼孩儿!”

    凤倾城道:“颜儿,你去西天一趟就光想着回来让你母后给你做饭了吗?参佛大会可是难得的机缘,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可有跟着佛祖学到些什么?”

    凤轻颜将脸抬起来看向凤倾城,道:“父王,之前师父说我小的时候佛祖曾给我赐过福,这是怎么回事?”

    凤倾城写字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淡淡的道:“你刚生下来的时候身子太虚弱,我怕你出什么意外,便去求佛祖替你赐福,这才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凤轻颜道:“就是听师父说起,有些好奇罢了。原来是这样,娘亲,你怀我的时候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不然我为什么生下来会那么虚弱?”

    凤浅浅道:“娘亲若是早知道你生下来会是那个样子,肯定天天拼命多吃些东西给你多补补了。”

    凤倾城道:“浅浅,那段日子你也辛苦了,倒是我没有多少时间陪在你身边……”

    凤浅浅握住他的手,道:“你当时也有正事要忙,怎么能一直只顾着我。”

    凤倾城将凤浅浅搂进怀里,便要去吻她,凤浅浅伸手拦住他,低声道:“颜儿还在呢!”

    凤倾城还未说话,凤轻颜已经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父王母后孩儿先告退了!”

    说完快步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凤轻颜回头一看,那两人已经忘情的吻在一起了,他心底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回头离开了。

    腊月十二是公子寒的生辰,寒冰宫内却依然一片冷清。每年的今日,除了几位堂主陪着公子寒吃一顿饭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节目。前世,公子寒便是在生辰的这一天,被凤倾城刺破修炼罩门,将他推下了诛仙台,魂飞魄散。

    他的生辰,同时也是忌日。

    大家都如常的吃着饭菜,如今夏瑾睿也回西天了,原本的六个堂主,现在还剩了三个,加上一个皇甫烨霖,越发显得冷清。

    天边突然有一朵白云行近,众人抬头看去,云上一人红衣如火,身材纤瘦,漆黑长发在身后飘荡,面容美丽,却是凤倾城。

    肖采面色一沉,挥手间一道血红的光芒直向凤倾城而去,凤倾城躲开那道灵力,转眼已落到了院内。

    他面上带着从容的笑意,道:“这便是寒冰宫的待客之道吗?”

    肖采冷声道:“不请自来也敢自称为客?天帝莫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凤倾城笑容不变,自行在桌边坐下,倒了一杯酒,举杯朝公子寒道:“今日乃是宫主的生辰,我特地赶来贺寿,祝宫主生辰快乐。”

    公子寒只淡淡的吃了口青菜,并未理他,甚至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肖采道:“天帝看见了,这里不欢迎你,天帝还是请回吧!”

    凤倾城道:“宫主不愿受我这杯酒,可是还在怪我当初对宫主太过粗鲁?”

    公子寒眸色一凝,白玉筷子已经在他手中化为粉末,他抬眸冷冷的看着凤倾城,道:“当初的事,你也敢提?”

    凤倾城轻轻一叹,道:“那时的确是我太粗鲁了,我应当在宫主临死前给宫主留一个好印象的,可惜当时我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谁知道宫主竟然还能重生,倒让我后悔了许久……”

    肖采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长鞭,皇甫烨华手中也已经凝起一团金色的光球,就连一向平和温润的青黎也皱起了眉,公子寒示意他们冷静,然后冷声道:“后悔什么?后悔没有让我死得更彻底一点?”

    凤倾城笑着道:“自然不是,宫主多心了。我如今是来为宫主祝寿的,宫主可是不愿见到我?”

    他手中那杯酒依然举着,公子寒看了他一会,突然道:“小采,倒酒。”

    肖采道:“公子,你不是从不沾酒的吗?”虽然这样说着,但已经替公子寒倒了一杯酒。

    公子寒举杯道:“这杯酒我喝了,祝我们终于恩断义绝。”

    凤倾城面色微微发白,却仍是笑着喝光了杯中的酒。

    喝完后,他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道:“这一杯酒,祝宫主有幸重生。”

    公子寒也跟着他喝了,凤倾城接着倒了第三杯酒,道:“这最后一杯酒,希望宫主能忘记我们之间的过往恩情,从今以后,我与宫主,只是敌人,再没有其他。”

    从今往后,我们只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