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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清扬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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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君,可有梦似经年,

    倩影婉婉,眼波滟滟。

    恍相见,魂梦惊起,心怅然......

    轻抚面,泪湿涟涟。

    伊人远,却怎能说断则断。

    问此生,何日再见.......

    仲虺意识到,凭自己区区奚仲家族是无法与履癸的夏抗衡的。即使是铜车马的坚固程度大大加强了。

    仲虺为了能够早日见到妺喜,每天都在祈祷占卜,慢慢的他成了占卜的大师。从伏羲创造八卦以来,一切冥冥中皆有联系规律,通过龟甲的裂纹,也能通过卦象,揭示世间很多事情的未来真相。

    他发现自己能够控制龟甲裂开得角度,给人们想要或者不想要的上天的答案。但是他知道如果施加了自己的意志,天帝的旨意便已经不再存在。

    他知道要见到妺喜,唯有靠自己。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仲虺一个人在无法入睡之后,红着眼睛在清晨的薄雾中独自散步。

    爱自古以来就是个很神秘的东西,很多人就从来没有拥有过爱,所以说爱就如鬼,都听说过,但都没有见过。

    很多人根本就不相信爱,但真正拥有过爱的人,也都是在失去之后,才明白爱的美好,然后是爱带给的生不如死的痛苦。仲虺正在经历这一切,此时他想起了妺喜的那句话,“把我忘了吧”。

    “是啊,如果我能够忘记你该有多好,可惜我做不到。这样下去我就要死了,我必须有所行动”。仲虺痛苦的对着苍天,天帝告诉我该怎么办。于是仲虺沐浴换上了巫衣,走上了在祭台,点燃铜人中的烛火。

    铜人的眼中和口中冒出诡异的光和烟雾,仲虺举着龟甲在中央一个昂首嘴中突出的火焰上烤着一个片龟的腹甲,龟甲慢慢的发出了哔哔拨拨的声音,裂开了。仲虺对照祖上的卜文。

    西方大吉。仲虺若有所思,西方。是,我要去夏都,也许在夏都最少能看到妺喜吧。

    仲虺只身一人来到了夏都。夏都中左相费昌在朝中威望极高,而且为人亲和,喜爱贤士。费昌在朝中从不多说话,但如果说话,履癸都会顾及费昌的声望,按照实行。

    仲虺自然而然的投奔住在费昌家中。此时伊挚恰就住在费左相家中。两个人相遇,惺惺相惜,不久就成了朋友。

    这一日殿前的金鼓被敲得整个夏都都听得见。伊挚随着左相费昌以及关龙逢等入朝,希望能见到夏王一面。但履癸只是说以后具体事务都交给左相费昌处理,姬辛,姬良协助王叔处理政务。就匆匆散朝回了后宫。

    伊挚散朝回来之后,仲虺急忙问可有妺喜的消息。伊挚说夏王匆匆回了后宫,想必是对妺喜喜爱有加。仲虺听完若有所失,怔在那里良久,“难道妺儿已经忘了我吗?我不相信!”

    伊挚说“听说仲兄会占卜之数,何不占卜一下就知道了。”

    “其实占卜之数不能自占的,否则如果那样,我自己赌钱之前占卜一下,岂不是提前就知道了输赢。每次都是占卜自己赢了再去赌场,那岂不是我早就成为天下最富有的人了?”

    “哦,也是,天机必然不可随便泄露。不过我还听说仲兄会巫术,能够控制人的心智,不知这是真假?”

    “恩。的确有这个说法,但是要控制人的心智也要被控制的人配合才行,就如很多体弱多病的人,容易被各种妖附体,就是这个道理。”

    “哦,其实我在乡野的时候,就见过有人被黄鼠狼附身,其实我开始是不信的,但当我亲眼见那个人,说自己住在某个树林的洞里,吃什么东西,我突然就信了。因为那个人清醒的时候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所以必然是有新的意识附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具体如何我就思考不明白了,也许我们身为凡人还是要对仙界、妖界心存敬畏吧。虽然我们没具体到过那个世界,但是也许它是真的存在的。”

    仲虺说,“其实天地万物,人有灵魂,很多生物也有灵魂。智慧和灵魂是可以修炼出来的,和人没有区别,人可以修仙,动物一样可以。至于控制心智,其实并不难。”

    “这么说来,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见到妺喜娘娘。但我估计你见到之后可能会更加伤心。不过也许这样才会让你得到解脱。”

    “伊挚兄,你真的有办法吗?如果能够见到妺儿,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知道我有开天目的能力。对于我关心熟悉的人,心中同时在想念我的人,我是可以通过天目看到的。我想当我开天目的时候,正是我入定的时候,也就是心智最为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控制我的心智,如果妺喜娘娘心中有你,你自然能看到她。”

    午夜时分,正是阴气最旺盛的时刻,各种灵魂在漆黑的大地上飘荡。伊挚和仲虺面对面披散着头发盘坐着。伊挚首先入定,气贯通全身,最后到达天目。天目出诚然开朗,一片天光出现。这时候,仲虺口空念念有词,在香炉中焚烧了能迷乱人心神的草药,慢慢的他的思维进入到伊挚的思维之中。

    他也看到了那片天光,他寻找着远方,看到远处一片明亮。魂魄便飞了过去,正是夏王的后宫,白沙弥漫下,履癸正仰卧酣睡,虽然睡着了,但是威风依旧此时仲虺看到账外,铜镜前正坐着妺喜,她在烛光下望着镜中的自己默默发呆。她在思念自己吗?仲虺心想。但就这么一转念,亮光就差点失去。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伊挚的天目中,不能丝毫分神。

    仲虺什么也看不出,稍微有些失望。知道自己不能在伊挚的天目中待的太久,正失望间,只见妺喜用手指蘸了杯中的水,在桌子上画着什么。仲虺魂魄到得近前,开始没看明白。但突然心头一痛,那不正是自己背上的赤蛇图案吗。眼前一黑,大叫一声,痛彻心扉,睁开眼睛已经从天目中回来。

    仲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凄厉似半夜孤苦狼嚎,邻居的灯亮了起来,却没有人过来问询。

    第二天,伊挚让仲虺为自己占卜,结果表明伊挚应该回到商候的身边去。那自己呢?伊挚走了,自己留在夏都何用?此时一群玄鸟朝西方飞去。仲虺似乎明白了什么,跪拜在地上,朝苍天不停地磕头跪拜。

    西方就是崇尚玄鸟图腾的商。是的,当今天下,只有商的天乙的威望可以一呼百应,应者云集,能够带领大家和商抗衡。否则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妺喜了。

    仲虺给了天乙八个字:兼弱攻昧,取乱侮亡。

    什么意思呢?力少为“弱”,不明为“昧”,政荒为“乱”,国灭为“亡”,“兼”即吞并,“攻”即攻打,“取”即取为己有,“侮”即侮慢其人。“弱”、“昧”表示某个国家开始衰败,肯来服则制为己属,不服则以兵攻之。对于“弱”、“昧”开始服其人,最终是灭其国。

    “乱”是已乱,“亡”即将亡,这两个都表示衰败到了极点,其国将灭,就干脆灭了它。对于“亡”国的,因为亡形已著,所以无可忌惮,故侮其人。既侮其人,必灭其国,故以“侮”言之。

    整句话的意思是:弱小的、开始衰败的国家就收为附庸国,它若不愿意就打到它愿意,再慢慢让它消亡成为本国领地;衰败到了极点、快要灭亡的国家,就不要客气——灭了它。

    但是仲虺给天乙带来的惊喜不止如此,他很快又证明了他还是个青铜铸造人才,仲虺背上的赤蛇在发着光芒,一切只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