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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讲前进的道路变成了无法前行的沼泽。
大泽乡,民夫营地愁云惨淡。
篝火照亮了夜空,众人已安然入眠。子夜时分,陈胜吴广坐到了一起。
不甘为案上鱼肉的陈胜吴广,使用了一番手段后,杀二将尉,聚众曰:“公等遇雨,皆已失期,失期当斩。藉弟令毋斩,而戍死者固十六七。且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面对别无选择的死亡,众人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咸阳的大秦朝廷怎么也想不到,大泽乡的一声怒吼,将这个奋六世余烈终究一统天下的帝国推向了覆灭。
戍卒们在陈胜吴广的带领下,一口气攻下了大泽乡乡邑,进而攻下了蕲。攻下蕲后,陈胜命符离人葛婴领兵攻蕲以东,之后攻下了铚、酂、苦、柘、谯等地。实力壮大之后,一番苦战后攻下了陈。数日后,陈胜吴广号召周围的豪杰、三老,之后陈胜被推立为陈王,吴广为将军,国号张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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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书佐,萧书佐……”
一道高声将萧苍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萧苍询问狱卒到:“陈二兄,有什么事吗?”
“萧书佐,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陈二关切的问道。
萧苍:“笑了笑我没事,多谢陈二兄关心。”
“那书佐你这是?”陈二好奇的问道。
“不过想些事情罢了。”萧苍回答到。
陈二笑了笑,打趣道:“萧书佐该不是想小娘子了吧?”
“净瞎扯,陈二兄你一天到晚心里都想的什么,该不是又想嫂夫人了吧?”萧苍笑骂到。
陈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仰着脸笑道:“大丈夫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传宗接代嘛。要传宗接代要靠什么,不就是要有婆娘嘛。嘿嘿......”
萧苍被陈二的态度所逗笑了,可不是嘛,男人在世无非钱权与女色,古人不是有句诗嘛,“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如此说来,陈二想得到也没什么错。
和陈二的说笑,暂时驱散了萧苍心中的思绪,闲来无事,他询问到:“陈二兄,你如今家中有几个儿女了?”
“有三个小子,最大的十一二,小的还在婆娘怀里呢。”说到孩子,陈二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了。
”家里过得如何?”萧苍追问到。
提及此事,陈二不再笑了,脸上甚至泛起了一丝忧愁:“若不是有县中这份差事,一家子只能饿肚子了......”
萧苍闻言一阵默然,他一个人,又有萧何照应着,是不用为这些忧愁的。忽然心中一动:“陈二兄你就没想过,为家人做些什么其它的事情?”
陈二道:“整日在这牢中,能做什么?”
“机会从来都是留给又准备的人的。”萧苍站了起来,冲陈二一笑,而后又道。“好了,时间到了,我回去了。陈二兄,你先忙着。”
话说完,不等陈二回话,就离去了。
陈二闻言一愣,他知道萧苍的话里有话,可是到底什么意思,他却一点儿都不明白,挠挠头,抬头正要询问萧苍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这一刻,萧苍在他眼中,似乎有了那么一丝丝神秘......
出的县署,却看到自家叔父正在不远处冲自己招手。
“叔父。”到的跟前,萧苍向萧何行礼,笑问到。“叔父,今日为何离开县署这般早?”往日,萧何总要在县署中忙到天黑才会离开。
“明日休沐,何县君便让我多休息休息,所以早早离了县署。”萧何温言道。
“嘿嘿,小侄正好有几句话,想和叔父说说。”萧苍笑了笑。“叔父可愿到我那小院中歇息片刻?”
“好,走吧。”萧何点点头。
让家中老仆做了两道菜,萧苍悄悄拿出一小坛酒水,冲萧何嘿嘿一笑:“叔父,上好的杜康佳酿,不如尝一尝?”
萧何脸一沉:“你从哪里弄来的?”
要知道,秦朝对于酒的管制是相当严厉的,对于酿酒贩酒自商君起酒课以十倍以上的重税。所以,饮酒对于秦朝百姓而言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所以,见萧苍忽然拿出一坛好酒,显然价值不菲,萧何方有此问。
萧苍笑了笑:“叔父放心,这坛酒是曹叔父送给小侄的。小侄初入县署,俸钱不高,哪有钱财去买这般贵重的好酒?”
萧何闻言,这才眉头舒展开来,不过还是忍不住训斥萧苍两句:“以后不要胡乱要别人家的物品......”
“喏!”萧苍应了下来,而后将倒好的美酒给萧何奉上。“叔父请!”
“好酒!”萧何端起酒杯,先是嗅了一嗅,而后一饮而尽,最后赞到。
“即是好酒,那叔父就多饮几杯。”萧苍又殷勤的为萧何斟满了美酒。
有喝了两杯,萧何就放下了酒杯,轻声道:“酒是好酒,却不可多饮。细细品味,方才不会糟践了美酒啊。三郎,莫要倒了,我们边说边饮。”
“喏。”萧苍这才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三郎,你今年也不小了啊。”萧何忽然叹到。
“是,过了今年就十八岁了。”萧苍答到。
“十八,是该为你寻个娘子,为你成婚做打算了。”
结婚——
听到这个词,萧苍心中有些慌乱,忙道:“小侄还小,过几年也不迟。”对于娶了萝莉,萧苍虽然期待,但却还是感到下不去手。
“不小了......”
萧苍赶紧用其它话题岔开了这个现在让他感到恐怖的话题。两人都是公门中人,聊着聊着自然就聊到了公事上来。
“叔父,你说若是有一天,这天下大乱,大秦国没了,我们怎么办?”萧苍忽然压低声音,向萧何抛出了一个问题。
萧何正在饮酒,听到这个问题,直接吓得手一抖,酒杯直接掉在了案牍上,溅出的酒水撒了一身,他指着萧苍,惊恐道:“你,你说什么?”
萧苍笑了笑:“叔父宽心,隔墙无耳。侄子刚才的话,不过玩笑之言,叔父若觉不妥,权当没听见就是了。”
萧何猛然站起来,开门走到院中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这才进屋,指着萧苍低声道:“你小子,真是胆大妄为。如此荒唐之言,也敢出口?”
“叔父,到时怎么办?”萧苍笑吟吟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