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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寻了个由头离开沐府的千叶依坐在马车里,脑袋还止不住在想让沐永隽一反常态的人是谁。
虽然沐永隽并没有给过只言片语的提示,甚至于后来不论她怎么询问,沐永隽也是极为巧妙的避开了话题,但千叶依就是打心眼里觉得那人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不受她待见的女人!
这是一种直觉。
“小姐,镇北侯答应小姐的请求了吗?”
芍药看千叶依一坐进马车就一言不发,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被芍药这么一问,千叶依才想起来她今日来沐府的目的。
“呀!我给忘了!”
千叶依懊恼的小声惊叫。
“那小姐,咱们要现在回去找候爷吗?”
千叶依没有立即答话,芍药以为她这是同意了,便让车夫调转了车头。
透过半掀起的窗帘,千叶依发现眼前的景物越来越熟悉,待到马车停好,自己抬头看见那高高挂着的沐府两个字的匾额时,千叶依才惊觉她们又回来了。
又气又怒的晲着身边的芍药,千叶依刚从马车上下来的身子又急急的钻进了马车里。
“谁让你回来的?还不快上来,趁现在沐府的人还没有注意到我们的马车,赶紧离开这里?”
芍药有些委屈的爬上马车,还不待她坐稳,马车就又咕噜噜的往前行驶而去。
“小姐不是说忘记给候爷说这事了吗?奴婢方才问了小姐,小姐没有答话,奴婢就以为……”
“以为我是同意了?从头到尾,你听见我说同意两个字了吗?下次再擅做主张,小心我把你发卖出府去!”
芍药身子抖了抖,她知道千叶依这话绝对不是玩笑,若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事,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给赶出府。
毕竟这是一个连自己母亲都敢出言顶撞的人啊!
“是,小姐,奴婢记下了。”
芍药低下脑袋,小声的应着。
马车中静默了片刻,旋即芍药感觉到马车行驶的速度慢了下来,便抬眼打量了一下已经阖上眼睛小憩的千叶依,立刻掀开了车帘。
等车帘完全放下,芍药安然坐回马车里的时候,千叶依已经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怎么回事?”
芍药身子又是一抖,然后吞吞吐吐道:“回小姐的话,小姐……没说现在是要直接回府还是要再去什么地方,所以……车夫……不敢擅自行动……”
千叶依猛的把马车里用来搁置茶壶之类的小东西的小几给掀翻,茶壶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滚了几圈,终是没破。
只是茶水浸透了羊毛地毯,留下了一块块难看的痕迹。
芍药蹲下身子,深埋着脑袋,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千叶依睨了芍药一眼,软声道:“去同车夫说一声,将马车赶到前面的巷子里停下,然后你们就回去吧。”
那小姐你一个人要去干什么?
虽然是小姐身边的大丫头,有监督教养之责,可千叶依这脾气,芍药那性子哪里是敢问这些事的?
当下芍药就应了声是,掀开车帘告知了车夫。
……
“王妃,你的信。”
韶华拿着蜡封好的信疾步从外间走进屋内,恭敬的将信递给千叶。
千叶闻言,把手里看着的话本子扔到一边,动作急切的就把信拆开细细读了起来。
信是从黎国来的,很长,但几乎讲的都是黎国的风土人情,末了还有黎禹初惯常的一句话,就是邀请千叶有机会去黎国玩。
千叶看完信,随后又仔细叠好交给韶华,让她将之前那些同黎禹初来往的信件一起放进一个匣子里。
韶华看着千叶满心满眼的愉悦,有些踌躇的开口,道:“王妃,奴婢本来是不该多嘴的。只是这黎帝毕竟是黎国的君王,王妃你又是……若是私交甚笃,来往过密,只怕会遭人诟病……”
千叶唇畔笑意微顿,旋即又无所谓的说道:“这可不是黎帝给我写的,是小念写的信。你知道的,小念年纪尚小,很多字都还不认识,更别说提笔写出来了,所以才让黎帝代笔的。”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同黎帝如此书信来往啊!
韶华心里着急,刚想开口同千叶说话,外边就传来了天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韶华张了张嘴,将要说出口的话又给吞了回去,那厢已经听见天韵的声音响起。
“王妃,大事不好了,奴婢方才听说老爷在外面养的那个外室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什么?又是小产了么?
韶华下意识的扫了千叶一眼,眸中尽是担忧。
千叶直起身子,三两步走到天韵面前,“是谁做的手脚?可是查清楚了?父亲那儿现在是怎么样了?”
听到千叶提起千叶喻,天韵脸上的神色更是焦急。
“王妃,老爷说是七姨娘暗地里动了手脚,所以这事儿一事发,老爷就把七姨娘给关了起来,甚至三少爷去求情要探望都被老爷给不动声色的挡了回来。”
看这样子,事情闹得挺大啊,不过关七姨娘什么事?
“天韵,你去相府打听打听父亲是以什么样的由头把七姨娘给关起来的,还有顺便查一下当时那个外室接触了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
千叶抿唇,神情有些严肃的吩咐着。
天韵领命而去之后,屋子里就又安静了下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但韶华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忐忑,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而不自知。
“王妃……”
千叶瞥了韶华一眼,心知这丫头是听到这事儿心里害怕了,便对着她安抚性的笑了笑。
“没事儿。上次是意外,这次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七姨娘那儿等天韵回来我们就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可是王妃,奴婢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一定要对付那些无辜的人呢?又不是多大的仇怨,干嘛一定要这样呢?”
韶华吸了吸鼻子。
“行了,有些事,别人也许无意,但总归是在不知不觉间威胁到了另外的人的利益啊。得失权衡之下,可不就得做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