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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柳云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新郎的到来,只是那被抓皱了的衣角显示着他的主人此时是多么的紧张。而从下聘礼到两个成亲,也只是用了一天半的时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我……也是男儿身啊。如果一会儿被发现会男儿身怎么办,可毕竟不是我想嫁的啊。上天啊,为什么你这么不公,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门咣当的一声巨响,使得吓到柳云一跳,他透着红盖头只能看到有个一身红身的男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想来这就是那天突然向自己提亲的张公子了。
张公子看到床边坐着个人,一下子想起来了这是个很重要的一夜,又晃晃悠悠的走向床边。
“娘子,你真的好美啊,昨天我只看了你一眼就觉得心跳个不停,而且那感觉很熟悉,总觉得我们前世就是夫妻。呃。”张公子打了个酒咯,然后抬手就掀开了柳云的红盖头。“娘子,你今天更美了,比昨天还要美。”接着便猛然将柳云压倒便开始胡乱亲摸。
柳云一边躲着一边不断的劝阻。“不,不要这样,不可以,不可以。”只是他的力气没有张公子的大,而张公子现在正是精虫上脑的时候,对柳云的话,他根本就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所以柳云与张公子的衣服依旧在不断减少。
突然,张公子不动了,双眼睁大,如看见怪物般的盯着柳云。慢慢缓过神来的张公子颤抖的举起手指向柳云。“你,你他妈的男的。”张公子开始不断的喘着粗气,迅速穿上衣服,下地就往外冲,边冲还边大喊。“来人啊,来人啊,人他妈的都死到哪里去了。”
一些听到张公子大喊的仆人快速走了过来。“少爷少爷,这大喜的日子您这是怎么了?”
张公子的手依旧在抖,显然是气的不清。“你们,你们去把里面那人给我抓起来,今晚先关到柴房去,明天送他去见官。”
一听自家的少爷要将新娶的妻子关起来,还要送去见官,来的几个家仆都懵了。“少爷,这,少夫人他……”
“什么少夫人,那是个男的,他就是来骗婚的。他妈的我怎么就眼瞎的看上了一个男人,这回我张家的面子可都被他丢光了,不行这事得快点解决才行。哎!我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人给我抓起来。”这边吩咐完家仆,那边就火急火了的往父母的院子走去。
家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不太想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但是自家少爷这么说了,所以也只能去将那新过门的少夫人关起来。
对于张少爷刚才在外面喊的话,柳云全都听到了,除了那年知道父母死时哭了一天,这些年来便再不曾哭过,可是这天他又哭了,哭自己的命运。
第二日,张家少爷娶了个男的事情很快便在这镇上传开了,而且张少爷对外只说是那柳云勾引的他。所以当张少爷及家仆将柳云送入衙门的时候,有不少人都来到衙门口围观。而那些前来围观的人各个都是惊叹。
其声妖细,颈无喉结,发垂委地,肌肤玉映,腰围仅一尺三寸,这根本就是怎么看都是个美女,然而这个人却偏偏不是女的。
断这个案子的是按察使和巡抚,两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分不出堂下跪着的究竟是男是女。
巡抚想了想,对两个捕快说道。“你们两个,带他跟我去后堂来,我要亲自验验他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被点到的两个捕快齐声应是。
待巡抚检查完后,便对按察使说了自己的看法。“按察使大人,我觉得这是个男扮女妆,妖言惑众的案子,好在他并没有骗取任何人钱财,但确实影响到了他人家受到了舆论等不良的影响,所以应该判以他流放。”
“不不不。”按察使大人听到巡抚的断定则是立刻否决。“巡抚大人,这堂下的妖人你也是亲自给他验了身的,就算他的脚是后天裹的,刺绣是后天学的,可是这么细的腰以及他并没有喉结和说话的声音,我想这些应该是人力所改不了。因此我觉得他是妖人,是会影响我大清的风调雨顺,给我大清子民带来灾难的妖人,所以我觉得应该判他斩立决。”
听着按察使的解释,巡抚也觉得的有理,但他还是不认为柳云是个妖人,可是他又无法反驳按察使的理论。
两人又争执了一会,巡抚大人选择了退步。“那,就依你的判决吧。”
“那好。”按察使转身将令牌向下一扔。“判堂下妖人柳云,于明日午时在刑场斩立决。”
堂下的柳云对两位大人的争执那是从头到尾都听的一清二楚,而对于按察使将自己判为斩立决很是不服。“你这个昏官,凭什么判我死罪。就算我有罪,也不过去诱人骗婚而已,根本就判不上死罪,你这个……。”
“可你是个妖人。”按察使突然一句话打断了柳云的话。“你们还愣着作什么,还不快将这妖人压下去。“
柳云一愣,接着更加愤怒起来。“你这个晕官,你才是妖人,你才是妖人……”柳云因被两个官差压了下去。
次日午时前一刻,柳云被压到东门的刑场,按跪在断头台前,只等午时一到便开始行刑。从昨天便开始沉墨不语的柳云冷冷的看着按察使,在快要到时间的时候,他突然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起来。“我诅咒,判我死刑的人三年后也死于此断头台。”
刀落,头断,而那句话却是恰好喊完。按察使因为诅咒本就觉得心慌,一阵冷风徒然吹过,而在这之前,那断头台边,似乎站过一个身影。按察使被这突然的风吓得在坐位上身子一歪,这一刻,他竟然觉得那妖人化成了鬼。
如果说人死了事情就结束了,那是想地太简单了,不要忘了,就算人死了,还会化成鬼。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鬼界一日,人间半载。
柳云只是在奈何桥边看了许久,又想了许久,这鬼界便过了将近三日。柳云因死时怨气很重,所以他并不能过奈何桥,看着一个个新鬼成功的走过奈何桥,柳云的双眼开始有些发红。
柳云回到阳间后,却因鬼无法照太阳,所以他也只能在太阳之日或夜里飘荡。一日他飘荡到当年被砍头的那个地方,而如今跪在那里将要被砍头的则是,当年那个被柳云死刑的按察使,四周还有些围观的人在低声说着什么。
看到一幕,柳云开心得笑了,只是他身上的怨气并没有因此而消减。“呵呵,你竟然也将在这里被砍头,真是好啊。你不是说我是妖人吗,看,妖人的诅咒灵验了呢。”
按察使死后,他的灵魂离开了肉体,接着便惊恐的看着柳云,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这时黑白无常突然出现,用拘魂锁套住了按察使的魂,随即消失,这一套动作下来,竟没看柳云一眼,好像他不存在般。
柳云看着按察使的魂被带走后,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他开始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居然,被无视了,被勾魂使无视了。”
接着他又突然指向了天。“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生时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死后难道还不让我轮回吗?呵,呵呵呵。”一滴鬼泪,自眼中流出。然而那鬼泪之后,柳云的眼里蹦射出前所未为的狠和恨。“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再不用顾及天什么,只作我想作的事好了。”
柳云的脸上出现了本不属于他的邪魅,自那时起,他开始经常吸食人的欲气。
一个夜里,柳云飘荡到一个穷书生家时,无意中看到了墙上的一幅画,那画看起来至少也有一两年了。柳云自嘲的笑了下。“呵,居然还会有人记得我,只是他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女的,为什么还要画成仕女图呢?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没个容身之处,不如就藏身于这画中好了。”柳云再次看了看那画,然后化成一道烟进入了画中。
半里之外的地方,鬼梦静静的看着柳云进入画中后,她左手一挥,一道破旧的门便出现在她的左侧。她转身打开了门,在将要跨过那扇门的时候,她再次扭头看了眼那画,这才完全走过那道门。
画楼里,柳云的身体越来越透明了,他就那样安静的等待着自己彻底消失,这时在他的前方,空间开始扭曲,鬼梦的身影从中显现。
柳云看着鬼梦的声音冷笑起来。“呵呵,上天真是不公,不公。”柳云大声的喊着,可因为之前的幻阵而耗了不少阴气的他,即使是大喊,听起来也不是很大。
鬼梦看了他一眼,接着凌空画了一张符,直直向柳云飞去。而柳云在那声大喊之后,原本情绪不稳的他终于安静了下来,就那样闭上了眼睛,等着灰飞烟灭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