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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叛贼下狱之后,沈大人倒是很积极的追诉他的罪状,竟然也条条都中。“
卢蕊冷笑:”鳌拜作恶多端,随便一个罪名安在他身上,都不算冤枉了他。不过,沈大人倒是说了他些什么罪状?”
“抢占土地,仗势欺人,受贿不公,徇私枉法,嗯。。。还有许多罪名,禾香也有点记不清了,哦,对,还有造反之心。”
“造反?”
“是,好像是有这么一条,我当时在那个书房里翻得时候,太紧张和太匆忙了,整整三页的控诉,我就记了个大概,造反是写在最后头的,所以我还记得。”
“最后头么!?看来,这一条,才是正儿八经致他于死地的罪状,也是一旦说出来谁也承担不起的罪状。”
禾香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姑娘,慧贵人的父亲,纳喇大人,当时被杀害的时候,墙上有一行大字,写的就是‘奸逆之臣,天必诛之’。所以,纳喇大人满门被杀害后,京中表面是一片平静,私底下,却是暗涛汹涌,许多人说,这是上天在帮皇上处理奸臣,也有人说,是皇上忌惮纳喇大人的权利,知道他要造反,所以先下手为强。当然,还有人说更大的可能,这是一桩以报复为目的无头悬案,破不了“
苏克萨哈也曾经被说过造反么?还有那个报复?
“报复一词怎么说来?”
“不知道,好像是说,纳喇府里头,每个人的尸体都被人不止刺过一刀。”
这么说来,倒真的像是寻仇的。
那么,既然寻仇,漏掉了一个女孩,为什么会没有消息?
“对了,禾香,你还记得,慧珠是什么时候进的宫?”
禾香想了一会:”好像是康熙十年的时候,对,就是康熙十年。“
”她为什么要进宫?是因为知道自己和容若不会有未来,所以,选择了进宫?“
禾香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向这些事她都是听听就算了,从来不会过分关注,所以也从来不知道这个也算是重要的消息。
她努力的想了想当时慧珠和姑爷的境况,竟发现,那时,他们的感情很好,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个人走了,会怎么办的问题,他们好像也就是奔着一直在一起的念想去的,就连纳兰大人,夫人都没有阻拦过。
“我只记得明珠大人和夫人好像默许他们感情的发展。”
禾香歪着头,不太肯定的说,姑娘会不会生气啊?
卢蕊没有察觉到禾香的那点小担心,只是兀自想着事情。
如果禾香没有记错,那么,为什么慧珠会进宫?她既然那么爱容若,怎么会放弃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而且,按照阿玛的权势,要想瞒天过海的变换一个人,对于他来说,虽然高风险,但却不是不可能,能默许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又怎么会没有后退之路?中间,哪里出了问题?
还有,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沈南一定有问题,当年父亲的死,一定有他的一笔。
沈依,如果以后我真的查出了什么来,我该以什么心态来见你,你又当如何面对我?
哥哥,你也忒残忍,明明知道,又怎么会带我去结识她,看着我们两个越来越要好却不加阻止。
顾诚在一旁傻笑完毕,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这个喜欢装深沉,总是皱着眉的表姐:“我真担心如果不过几个月不见你,我就认不出你了。”
“为什么?你记性这么差?”卢蕊被她打断思路,也不恼,笑着问她
“不是,我觉得,你一定会老的很快。”
卢蕊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这个表妹,一定是上调派来专门调笑她的:“我还年轻着呢!”
“不年轻了,嫁了人的女子老的快,再加上你总是不开心,像是谁欠了你千万两银子似的。”
“谢谢你的高估,我没那么有钱,顶多欠个百十两。再说了,现在只怕你也在想着嫁人吧,以后指不定谁老的快!”
顾诚刚要反驳,卢蕊立马塞了一颗葡萄在她的嘴里:“我可是有很多关于曹寅的信息哦。”
嘴里包着葡萄,说话有些不清楚,顾诚却还是很欢快的问:”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好表姐,你是天底下最美丽,最善良,最好的人儿,快快告诉我吧。”
卢蕊哭笑不得,戳着她的脑门:“你啊!”
卢腾龙知道尚可喜死讯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他也真是会挑时候!
不过,虽然这个意外多少没有算到,却也不妨碍以后的发展。
尚之信,你最好别投降,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当年,你和你那个好爹爹,可是用尽了手段,凭什么父亲走了,你们却还能逍遥?
而此时的尚之信,得到父亲的死讯后,还是哀叹了一声,心中有些微微难过,坐在一旁的侍妾看到,悄悄踱上身来,娇俏的对着他吹了一口气,便软绵绵的依靠在他的怀里:“爷,你别伤心了,生死有命,谁也逃不了,老爷知道你为他伤心难过,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的。”
尚之信听着这软香细语的声音,刚刚好不容易有的悲怆和勉强挤出来的眼泪忽的不见了,换上的是一脸迷醉,就着那侍妾递上来的酒杯喝了一口,又色迷迷的低头看着怀中美人:“还是你懂我的心,爷儿我不伤心,不伤心,他可必须得安宁,要不然在从土里爬出来,岂不是晦气?”
说完,就哈哈笑着搂着侍妾跌在榻上滚了滚。
吴三桂听闻尚可喜那边的消息,哈哈哈笑着:“这个伪君子,总算是死了,广州我就可以拿下了。”
一旁的护将也抱着手恭祝着:“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只是,尚之信那边?”
“他那个草包,什么都不会,就知道讨要东西,给个芝麻就忘了西瓜的人,有何惧?不过是让他先回广州,为我们探探路,实际权利,都在本王手上。”
护将眉梢一翘:“王爷好计谋。”
苏恪坐在军中营帐,听完属下报告尚可喜那边的消息后,嘴角一勾:“广州今年便可拿下。尚之信,你的好日子,可是到头了。”
况且耿精忠和郑经两个互相猜疑,布兵散乱,耿精忠又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所到之处,杀伤抢掠,无恶不作,早失民心,他么,也活不久了。
今年是个好年,不枉费前面将领的努力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