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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监测机器发出长声的“嘀——”,医生簇拥而入,抢救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对着左冷勋摇摇头。然后无声退了出去。
刘忠山的葬礼很隆重,平时官场上往来的官员和刘左两家的亲朋好友,挤爆了殡仪馆。连左之贺也被从英国叫了回来。
刘若茜看着已经哭昏过去几次的妈妈季如花,心里苦涩却流不出来一滴眼泪。有几次,她竟然脑中闪过姜文江曾说过的话:入了坟墓之后,你的妻女又该怎么自处?
是啊,这场婚姻是因为父亲的强势搭建起来的。如今没有了刘副市长那样的大树,左家又会是什么样的面孔不得而知。刘若茜甚至有种预感,随着父亲的离世,她和左冷勋的婚姻或许也即将划上了句号。那么今后,她们母女又该如何自处呢?
但是她也明白,如果她不主动提出离婚,左冷勋绝不会提出,左家也决不会将她推出门外,她其实可以一辈子以左家大少奶奶的身份生活,但是没有了父亲的那道禁锢,她真的不想再活在那个看似光芒万丈,却是万劫不覆的深渊里。
默默的看着左冷勋,左之贺,左馨云,风晨甚至是南风雅也站在其中,他们帮忙迎来送往。刘若茜思绪繁杂,魂飞天外。好像灵堂上被祭奠的人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看客。
她和左冷勋一直在分居,但是在场面礼节上,左冷勋这个女婿绝对是满分的。和政府派出来的治丧小组配合的天衣无缝,每个细节处都毫无纰漏。
三天后刘忠山下葬,左冷勋亲自出面选的一处风水绝佳的墓地,背山面水,得天独厚。
热热闹闹的葬礼总算告一段落。众人陆陆续续的下了山,刘若茜直接回了娘家。
她需要在娘家住一段时间陪着季如花,刘忠山的猝然离开让季如花深受打击。刘若茜也有些后悔,那天不应该让妈妈回家休息,不然还能再见爸爸最后一面。但是又一想,也该庆幸那天季如花不在,否则,在爸爸最后时刻,本该痛心疾首的季如花又该如何去消化姜文江的话。现在,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她就能在心里把爸爸最好的一面永远留住,他还是那个爱妻子,爱女儿,爱工作,爱生活的好男人。
本来左冷勋也想跟着刘若茜一同去刘家,但是季如花拦住了,“冷勋,这几天你也受累了,工作也放下了。妈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有若茜陪我回去就行,你去忙吧。”
左冷勋看了一眼刘若茜,刘若茜冲着他点了下头,左冷勋沉着嗓音说道:“好。妈,您要保重身体,若茜会一直陪着您,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看您。”
季如花点点头,由刘若茜搀扶着上了车,司机一路开下山。
下山后左冷勋没有直接回公司,他这几天确实太累,回公司也处理不了什么事。正好其他几个人都在,风晨提议去心路坐坐,喝杯酒舒缓一下。于是就聚到了心路,这是自风震出事后,第一次大家到的这么齐。刚参加完葬礼,谁的心情都开朗不起来。几个人默默的坐在包房里,深一口浅一口的喝着酒,气氛沉闷到了极点,各带心事。
终于左馨云受不了了,喝光了杯里的饮料,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搁,说句:“我要回家了,你们喝吧。”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不知道是对着谁说的,“赶紧让晓晓回来吧,我快想死她了。”
几个人都没搭腔,左馨云也没指望谁能理她,说完话就推门而去。
半晌,南风雅开口,“风晨,我想回去。”
风震出事半年多,南风雅从最初的不停追问到现在的死心,再也不问任何关于风震的事。她越来越依赖风晨,性情似乎也变得成熟了。有时候看风晨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在透过风晨看着别人。风晨看得明白,也总是言听计从,只要南风雅张嘴,他就做。
所以在听到南风雅要回家,他马上站起来,跟左冷勋和左之贺点了下头,握着南风雅的手腕也离开了。
“阿眯变了。”左之贺摇晃着杯子里红色的液体,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他刚知道风震出了事,心里的那股悲伤还没缓过来,强压着情绪帮忙打理着刘忠山的葬礼。这会儿,没人了,卸了一身的伪装,竟然想流泪。他和风震并不十分熟悉,因为他并不常回国。但是风家兄弟是他在国内最熟的朋友。除了身边的大哥,再就是风家兄弟了。而今风震还有着另一个身份,那就是他的妹夫,他们是一家人。
“会好起来的。”左冷勋盯着杯中的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人生就是这样,跌跌宕宕起起伏伏,多痛也不能指望别人去替代承受。左冷勋很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而最近一年里,他似乎认识的更加深刻。
刘忠山的猝然离世,从一开始接到入院电话刘左勋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坦白说,和刘家联姻以来,刘忠山除了在气势上壮大了左家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左冷勋也没找过他,即使在顾倾城故意与他恶意竞争时,他也是凭自己的能力去解决的。
以后也许会有能用得着的地方,毕竟生意上的事还多着,但是刘家没给他更多的时间,匆匆忙忙单方面结束了交易,留下的只是一段没有爱的婚姻给他和刘若茜两个人,这多少让人觉得唏嘘。
左冷勋慢慢啜着酒,他这几天一直没怎么休息,从英国回来到料理丧事,再加上抽空处理公司的事,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足三小时,眼下突然觉得很累。
“我们也走吧,你开车。”
“行,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得回老宅,看看爷爷,然后去看看爸和大妈,再去我妈那里一趟。”
左之贺点了下头,放下酒杯,准备起身跟上左冷勋的脚步,但是他刚站起来就看到走了一步的左冷勋“咣当”一声倒了。茶几上的酒瓶被撞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