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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历着生活中突然降临的一切,毫无防备,就像演员进入初排。如果生活中的第一次彩排便是生活本身,那生活有什么价值呢?但这就是生活,我们的生活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上天让我们习惯各种事物,就是用它来代替幸福。李少峰的生活也是毫无彩排可言,直接进入了另一个现场直播,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大家快看呢,这里有个怪人。”
“你说,这是哪儿人呢?怎么不像我们中原人。”
“我看不是,指不定是哪儿遭了罪,逃荒过来的……”
“你看人家穿的哪衣服,像是我们这些穷哈哈吗?”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看是庙里的和尚,不然怎么没有头发呢?”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不停指着李少峰说着,说的不亦乐乎,而李少峰头疼欲裂,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也压根儿就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他记得,刚才他还在树上吃枣呢,周围也没有人啊,只是脚没有踩稳,一失足从树上掉下来了,摔了一下而已,咋的变化这么大,他正在纳闷呢,四周看了一下,枣树没了,地方也不是摔下来的地方。我靠,见鬼了,没说的,赶紧撒丫子跑吧。
跑了好大一段路,直到周围再没有人时,才停了下来。等静下心来时,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原来呆的地,周围的环境已经大变样了,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那么多山啊,我们家所在的平原呢?我这是到了那儿?太扯了、太扯了。
回想起周围人的穿着、说话的音调,可以明确,这已经确实不是自己的家乡,他们说的话不是自己家乡的方言,不然的话,自己怎么一句也没有听懂。沮丧、无奈,各种匪夷所思一起涌上心头。
望向四周,不知道该走向何方,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见离路不远的半山腰有几户人家。沿着路前方看去,前面除了一望无际的山,还是山,个别地方星星点点的好像有村庄存在的迹象。走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而此时已夕阳西下。
身边的风微微吹过,掉下的片片落叶与李少峰的心情一起飘零,这深秋的一切正好衬托出李少峰内心的苍凉。放眼望去,已不见绿色,到处是令人丧气的萧瑟与枯萎。“难道,老天也感知了我的沮丧么?”
夕阳,映照出朵朵绚丽的霞光,深情地俯瞰大地,浩渺的天空中夕阳晚霞显得那么美好。而李少峰得内心是是灰暗的,心里空洞洞的。感觉到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孤独、寂寞、失落、无助、无奈,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已经开始慢慢的体会到,可能童话已经结束,真正的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但是,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他这是穿越了,或者说,他还没有穿越的意识。
此时如果高歌一曲“繁华事,无处问,但山川景物古今同?”定然是不会错的。
何去何从,该干点什么呢?现在只能找个地方,先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然后再考虑怎么回家。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家注定是回不去了,而且永永远远的回不去了。
想定了主意,加快了脚步,沿着弯弯曲曲的路,向半山腰走去,走到一户农家门口,鼓起勇气向大门敲去。
里面一个老汉喊起:“你是谁家的?你要组个撒?有么子事,明儿个再说。”
李少峰只隐隐约约听懂了“你是谁”三个字,其他的一概没有听懂。
“我是李少峰,想向你打听个事。”
老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啷个?你说撒子呢?某咋就听不懂呢!”
人家说的,咱听不懂,咱说的可是普通话,别人应该可以听懂吧。再次敲了一下门,只好再说一遍:“我是李少峰,想向你打听个事。”
老汉的声音越来越近:“你个憋犊子,敲你大爷的卵啊。”
门开了,老汉看了一眼门口的李少峰:“你是啷个?你不是我们保的,也好像不是我们里的吧?”说完后,直接关了门,插上横担就回到屋子里去了。(五代时,里相当于我们现在的村,保相当于我们现在的社、组;横担是古代关门的一种用具)
李少峰一时云山雾罩,既没有搞明白老人家在说什么,也没有搞明白自己怎么惹了老人家这尊大佛,直接关门就走了。只好找下一家去问一下了,向东走了几十步,到了另一家门前,这家看起来明显比那家富裕一点。李少峰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半天也没有人反应,又敲了几下,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个小孩来开门了,“你找谁?有撒事嘛?”
“我是李少峰,就是想麻烦向你打听个事。”
“你说的撒?某听不懂。郎君,这里有个外乡人,穿的稀里古怪的,像是个僧人,又不像,不知道是干撒的。”
“哦,某来看一下。”
一会儿,一个四十岁模样的男人出来了,用和这个中年妇人说话语调截然不同的语调说话了:“不知贵人踏贱地,有何指教啊?”
这下,李少峰大致听得懂了,但奇怪的是这中年男人的穿着明显是古代人的服饰,说话也文绉绉的,难道这是影视基地,遂向中年男人问道:“我在这附近迷路了,想请教一下,你们这是哪儿?另外,想麻烦您指一下我回家该走那条路。”
中年男人回道:“哦,某家也走过一些地方,但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士啊?”
李少峰一听,喜从中来,恭敬地回道:“我叫李少峰,是洛阳人,给您添麻烦了。”
中年男人回道:“哦,难怪听口音不像我们泾州人士啊?我们这儿是灵台县中台乡三杨里西堡子保。这里到洛阳可有千里之远啊!但不知你来我们这儿是来干嘛呢?现在岐王有重兵屯驻在东边,想回洛阳可是千难万难啊!”
这时候的李少峰像是被雷击了一样,什么泾州?什么岐王?什么有重兵屯驻?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听中年男人说的话,一脸正经的表情,很明显这不是影视基地,那这是哪儿?都是什么呢?忽然间,李少峰脑子有点乱了,感觉脑子不好使了,但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愣了一会儿,又向中年男人问道:“敢问泾州是哪个省?”
这下中年男人恼了,敢情跟他说话的是个傻子,也不像啊,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静了一下,中年男人想:他说的可能是方言吧,但不知他问的是什么,遂又说道:“什么省不省的某不知道,你到底想问某什么呢?”
“什么省他都不知道,难道……”再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和中年妇女及怀里小孩的衣着,还有眼前的房屋,他开始有点相信这不是现代,他这是好像穿越到了古代,这会儿的心情真是千思百绪,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再问了一句:“请问,这是哪一年了?”
中年男人回道:“什么那一年不那一年的,天佑四年,大唐朝廷不在以后,已经过了十五年了,我们也不知这是那一年。你还有其他事吗?天快黑了,某家要关门了,乡里告示,见到陌生人要报乡里的,某也不报了,你快点走吧。”说完,中年男人夫妇进去关上大门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李少峰颓废的坐在地上,回忆着一天来发生的一切。夜幕降临,慢慢的,月光从天边划出,冷风轻轻的刮着,李少峰蜷缩着身子,不停地向大门的拐角处靠拢,以规避这越来越难以承受的凉意。直到月明星稀,李少峰才真正的想明白,他这是穿越了。辘辘的饥肠使他想起了母亲做的面条;那吹来的一丝丝冷风,使他想起了家里那温暖的小窝,一切的回忆是多么的美好。可惜的是那一失足啊,这真真切切、的的确确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