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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把木剑黏在了一起。
刘彦只觉得无穷无尽的狂猛内息,如山洪暴发般从木剑上传来。内息交锋的战场由木剑慢慢侵入到手臂,手臂经络欲裂,而战场仍然不断下移。这种筋骨欲碎的疼痛还在其次,那种不可抵挡的无力感更让人想要放弃。
木剑缓慢但稳定地不断下压,刘彦的胳膊被压得慢慢弯曲,腿部越来越乏力发软,膝盖不断发抖似欲弯曲跪下。
刘彦默默咬牙坚持,全身内息都不断顶上,似乎是为了自己的选择做最不要命的挣扎。他如在狂风暴雨中的一棵铁木树,除非内息耗尽,除非筋骨碎裂,否则绝不退缩倒下。
巨大的压迫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在内息行将崩溃的时候,小腹处的液滴猛地停止了自顾自地盘旋。它似乎感染到了刘彦倔强的心意,再不像以往般只分出一股出击,而是整个儿都离开了小腹。液滴所过之处,经络胀痛欲裂,犹如一把钢钻撑开原本细不容发的孔道,一路锋锐无比地冲向内息交锋的战场。
大领导者非常欣赏刘彦,不止是实力,更是因为他这股韧劲和顽强的斗志。因为欣赏,他再不保留,催动全部内息攻进刘彦的身体,以期在不伤到刘彦的前提下完全瓦解对方的行动力。哪知道刚要击溃对方内息,刘彦体内忽然又生出一股古怪的内息,无比凶猛地刺了过来。它是如此锋锐凝聚,竟然瞬间就把自己的内息击散甚至迫得倒卷而回!而随着内息的倒卷,对方的古怪内息更是分出一股锋锐趁势攻来!
现在大领导者收拢乱走的内息已经竭尽全力,再没有余力化解对方的攻势,被其重创看来无可避免。这时刘彦大喝一声,收剑退后不动。
大领导者呆了一下,才犹有余悸地说:“我输了!你小子厉害!你若不收力,刚才我肯定受伤不轻。哈哈,虽然输了,不过打的舒服,痛快啊痛快!”说完他就把木剑往地上一丢,哪知道“咔嚓”一声,铁木剑竟然从中折断。
周围一片寂静,似乎不能接受大领导者输了,更不能接受无比坚固的铁木剑竟会折断。
大领导者也吓了一跳,一把揽着刘彦就走,边走边小声说:“你这家伙内息有古怪,可惜不能来我们团队了。走,咱们去取云龙木!我知道你小子现在没有力气了,别让云龙看出来,否则不知道他还要搞出什么麻烦事。”
刘彦努力抑制双腿打颤的势子,全赖大领导揽着才不至于滑倒地上。他边行走边调息回气,等完全离开藏匿地才有力气开口:“内息的事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是文职者,从没有接受过战技指导过。至于云龙他...”
大领导者摇头截断道:“我心里有数,你不必说出来。下次你再来取云龙木,我和你详细说说战技的事!嘿嘿,我很看好你!可惜你这人太过古怪,我都不知道你通过成人仪式以后,你会不会选择回归聚集地!唉...记好了,我回归后的名字就叫做苏灭秦!”
刘彦看着苏灭秦充满神采的脸,心情莫名变得愉悦起来——速灭秦,这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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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前,刘彦揣着十根兽血木终于赶回了第二个坐标点。下去前,他把半截异兽尸体扔在河道边,心里默默祈祷还来得及。
小心翼翼经过上次双腿麻痹的地方,刘彦多少有点提心吊胆,还好没有再受到攻击安全通过了。几步来到禾稻园,他不禁长长吁了一口气——张立辉虽然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终究还是活的。
刘彦有点粗暴地直接把兽血木树皮塞到张立辉嘴里后,这才发愁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吞下去。哪知陷入昏迷的张立辉竟然开始咀嚼,嘟囔了一句“真难吃!”后就全咽了下去。刘彦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哑然失笑。
吃了兽血木后,张立辉身体不断发热,气息明显平稳许多,看来兽血木确实有效。
刘彦看看光线,知道天色不早耽误不得,他背上革囊,抱起依然昏迷的张立辉向外走去——既然能救活,为了第二坐标点的保密,只得带人离开。内息早就补满,甚至更进一层,但刘彦仍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重新回到河岸上。
血红的太阳缓缓接近地平线,整个河道在夕阳下美丽壮阔的让人目眩神迷。刘彦扭头看了眼,心里却觉得很无奈,脚尖一挑,让半截异兽落在肩膀。前抱后背肩扛大大小小的重负开始远离河道区域,向着第三个坐标点的方向出发。
天黑后不久,刘彦遇到了一头三级异兽狂猪。他也没空搭理,强凝的气势涌过,狂猪受惊般远远跑开,然后就依依不舍地缀在身后几十米远,不敢再过分接近。
刘彦舔了舔嘴巴,很是满意狂猪锲而不舍的精神。再走了十几分钟,他终于找到个合适的土洼,把张立辉放在里面后,心情激动地开始组装长枪。
三米多长的全金属长枪,沉甸甸地握在手里有种巨大的满足感——哈哈,恐怕几个聚集地所有金属加一起都没手上这把多!刘彦手上的异样感让他又想起了那行小字,难以抑制的杀气不禁顺着枪头汹涌地散逸出来。
狂猪掉头就跑,那根长枪的杀气极其恐怖,它本能地觉得大事不妙。
刘彦长笑一声,提气猛地追去。枪身上不断传来空气磨蹭的力道,他下意识地把内息灌注进去。通过枪身加持后,内息竟然变得锋锐凝聚了许多,非常类似自己小腹处的液滴!这时他已经来到狂猪身后,不及细想,在枪身不断震颤中,长枪猛地直刺过去。
“噗”地一声,枪尖直接透体而入,强大的劲道下,枪尖轻而易举地突破它的厚皮,肌肉,骨头,再反过来重复刚才的过程,枪尖又从狂猪的前胸钻了出来。竟然锋锐如斯!
狂猪自然是死了,刘彦长枪收了几次,可惜枪头卡在前胸,收之不回。刘彦苦笑着走过去,抓着枪头往外拔,三米多长的枪身慢慢从狂猪前胸拔了出来。
“枪,不是这样用地!”张立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一边冷冷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