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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昭表情严肃道:“男子汉大丈夫,饮国之水,踩国之地,别说是牺牲战马和武器了,就算是牺牲掉自身的性命也是理所应当!哥哥我从军上沙场,为的是国家江山社稷,从不奢望要得到些什么。”
他侧过头看了看杨再兴,语重心长道:“再兴你要记住,国不负我杨家,我杨家子弟也当要世代精忠报国,就算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
杨再兴听完杨延昭的话,双手抱拳,肃声道:“再兴谨遵哥哥教诲,莫不敢忘!”他有些好奇,杨延昭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杨延昭笑了笑,“再兴胯下的卢马好生神骏,哥哥还从未骑过这般神驹上阵杀敌呢。如今战场之中还有楚军在负隅顽抗,再兴且在一旁歇息,借你胯下的卢马给哥哥过把瘾。”
杨再兴也没多想,当即翻身下马,非常爽快道,“哥哥喜欢,尽管那去便是。”话罢,将手中的碧血银枪也丢给了杨延昭,哈哈大笑道,“再兴就在这里坐看哥哥大发神威了!”
杨延昭接过碧血银枪,翻身上了的卢马。也不知为何,他的瞳孔里渐渐生出了一股血丝,仰天长吼一声,“再兴保重!”还没等杨再兴反应过来,便调头朝着楚天阔逃走的方向追去。
“坏了!”
杨再兴似乎明白了什么,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急忙跑到战场中夺了一匹战马,随便取了一杆红缨枪,策马朝杨延昭追去。奈何的卢马风驰电掣,很快就消失在了杨再兴的视线之中。
苍穹之下,浩瀚大地。
一匹神采飞扬的白马载着一个满腔热血的将军飞驰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上。秋风瑟瑟,吹动了将军的长发,吹起了他的长袍,却带不走他的固执与信仰,更带不走他的满腔热血!
“楚天阔,杨延昭誓杀你!”
在一路狂奔了半个小时后,杨延昭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楚天阔的身影。
此时的楚天阔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策马狂奔,而是坐在草地上包扎伤口,嘴里不停的骂着杨延昭和杨再兴。
“哈哈,楚天阔果然在半路停下来疗伤!”
见到楚天阔后,杨延昭就像一头猎豹见到羚羊一般,发了疯的冲了上去。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标其实是一头猛虎!不!不是猛虎,而是一头犀牛,能杀死猛虎的犀牛!
但那又怎样?
对于杨延昭来说,即使要面对的是一头大象,他也毫无畏惧!
自从跟楚天阔交手后,杨延昭就没打算让他活!为什么?因为他太强了!只要他活一天,对邕国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邕楚之争,备受世人瞩目。
楚国输不起,邕国也同样输不起!
而楚天阔,恰恰就是邕国打败楚国的最强绊脚石!为了替自己的国家拔掉这颗绊脚石,杨延昭就算是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用我杨延昭的性命来换一个楚国大将军楚天阔,物超所值!”
正在包扎伤口的楚天阔听到马蹄声后急忙回过头一看,发现来人骑的是的卢马,就以为是杨再兴追杀过来了,急忙翻身上马,拍马便逃。
“贼将休走!”杨延昭一边策马追赶,一边大声喊骂。
“咦……怎么是杨延昭?”听到是杨延昭的声音后,楚天阔不再逃跑,调转马头,提着大刀严阵以待。他怕的是杨再兴,并不是杨延昭!刚才若不是杨再兴插手,杨延昭早就成自己的刀下鬼了!
“我还以为是杨再兴呢,没想到是你这个手下败将!”楚天阔指着杨延昭讽刺道,“真是搞笑!杨再兴好不容易才救了你一命,你却跑来送死,真当你爷爷手中的大刀不利呼?”他虽嘴上讥讽,但心里却有些敬佩杨延昭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
“苍穹在上,大地为证!
今日不是你楚天阔死,就是我杨延昭亡!”
杨延昭的双眼仿佛喷出了一道火焰,不死不休的表情让楚天阔有些胆寒,破口大骂道,“疯狗!简直就是一条疯狗!爷爷我一没杀你父母,二没抢你女人,你至于死咬着我不放吗!”
“狗贼安敢辱我!”杨延昭话罢,手中碧血银枪发起进攻,直刺楚天阔胸口。
楚天阔不敢大意,急忙挥刀格挡,很快就与杨延昭战了起来。两个猛将枪来刀往,兵器碰撞声和呐喊声吓得在附近捕食的狼群望风而逃。与此同时,两人胯下的战马也没闲着,你抬腿踹我一脚,我张嘴咬你一口。
三十回合下来,楚天阔渐渐有些吃力,“若不是爷爷我受伤失血过多,岂能让你嚣张!”说话时还不忘发起攻击,横刀往杨延昭的腰部扫去。
“少废话,看枪!”杨延昭一枪荡开了横扫过来的大刀,顺势打出一招白蛇吐信,直指楚天阔的脑袋。
楚天阔一个侧身躲过,气势突然爆涨,身上的杀气比原来上升了十倍不止!“吼!”他发出了一声虎吼,声音震耳欲聋,方圆数里外的生物都被这道吼声给吓得瑟瑟发抖,也辛亏的卢马是绝世良驹,若是换成普通战马,早就被吓得撒腿就跑了。
“杨延昭!今日,就让你尝尝爷爷的“背月无双斩”!”
话罢,身上的铠甲和衣服被爆起的肌肉撑破,露出了如岩石般的胸肌和浓密的胸毛。他从马背上腾空而起,附近即刻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在杨延昭惊愕之际,楚天阔的大刀已经裹挟着一团寒光,如同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去死吧!”
“劣劣劣劣~”的卢马发出长啸,人立而起。
杨延昭紧紧踩住马镫,整个身子站了起来,横举长枪格挡。
当大刀落在长枪上时,除了响彻云霄的碰撞声之外,还有被震起的滚滚烟尘。
当烟尘散去,隐隐看到地上躺着一人一马,白马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躺在地上的少年将军好像还活着,他的手指动了动,呼吸看起来很是微弱。长枪离他不远,就静静的躺在他身边。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悬挂在腰间的佩剑为何只有剑鞘,不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