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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一生有几个七年,但我却将一个七年生生忘却;我不知道他的一生有几个七年,我只知道他紧攥着那个七年不愿放手,哪怕握着的是洪水猛兽。
我们本来可以很幸福,你还是我的师兄,我还是你傻乎乎的师妹,可是,人生是不会一成不变的。
所有的改变,都是从这个梦境开始,一个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梦境。
十七年未剪过的红棕色的及腰长发在肩处松松米白色的蕾丝布带束着,和鹅黄色的布裙呼应,乍一看,还以为是遗落人世的仙子。
这个女子,是我,却又不是我。
我是个天语师,却是个没有法力的天语师,只有在这梦里,我会拥有自己的天罚之力,传说中的魔剑——【天仲源元】。
这个梦,我已经做了七年,已经从原先的怀疑、惊惧,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天仲源元】这个熟悉的名字,七年中我也收集了不少关于它的消息,可是对于它的了解还是寥寥无几,除了那几个上古流传的传说之外,就没有更多了。
奇怪的是,世人害怕的魔剑,在我的手中就像是听话的玩具一样,况且,在这个梦里我能够自在地使用任何法术,这才帮助我在这七年间从一无所知的小白,到创造出甲级天之圣语术法的成为那子佛人人尊敬的天语师仙倾抚。
既然这样,我对于这个梦怎么会有任何的排斥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我总是感觉心慌得很,并且今天的环境也与平时不同。
放眼望去,千里冰原,满目雪白。我立足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骨骸,大到我站在它的身上,却看不见它的尽头。我狠狠踩了两脚,又跳了两下,它都纹丝不动。
想必生前是十分强大的魔兽吧,就这样死在这里,弃尸荒原,真是可怜。还有魔法阵残存的气息,一定发生过大战。真可惜,怎么没让我梦到大战,好让我施展神通。这段时间我可是从师兄为我搜罗来的秘籍中又学习了不少天语术法,苦于自己没有法力,施展不出。
我正叹息,冰面突然微微颤动起来,愈震愈烈,厚有十米的冰面突然崩裂开来,一只魔兽像是被束缚在地狱的恶鬼终于重见天日那样疯狂。
我吓了一跳,不过反应不慢。
“魔剑,天仲源元!”没等它完全出来,我便作出反应,双眼微眯,右眼桃色瞳孔中烙印的墨绿色玫瑰纹章中魔力爆涌,一把刻着玫瑰纹样血槽的墨绿色的剑便浮现在了面前。我执剑,做出应敌的架势,仔细观察面前这个庞然大物,禁不住心中一动。
面前这个庞然大物,我只在书上看见过,它是传说中的曾经的主宰!
海魔龙,是海魔龙!龙族中魔力最强大,长相也是最美丽的海魔龙!幽黑的身体上嵌着月牙形的水蓝魔纹,美得简直摄人心魄。
我心中一动,一个天马行空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战胜它算什么?我要收了它,让它当我的妖仆!
我一手画阵,一手执剑。淡粉色的法力因子聚集在我左手晶莹的指尖,微微一个动作,朵朵如花的法阵便飘散而出,不出几息,我所画的法阵便已经散布在那海魔龙的四周,这些法阵虽然只是试探,可一个个都是货真价实的上三级法阵,但是海魔龙不愧是一切术法的克星,即使它并没有有心打破我的法阵,可那些丙级法阵在一接触到它的鳞片,就立刻被化解,乙级法阵坚持不了太久也被溶解,只有甲级法阵能够至少保持不被化解,只是威力大打折扣。
对付龙,我真正能依靠的,只有我手上的这柄剑了。
我凭借身体小,动作灵活的优势,凑近它的身旁,挥剑砍它。奇怪的是,它叫声凄厉,却只是躲避,并不反抗。难道是受了伤?
我见它身上越来越多的剑痕,那是【天仲源元】留下的剑痕,充满了瘴气与诅咒,破坏了这样好的皮相,心口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疼痛的感觉,唉我还是太善良了,太善良了。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肠。没什么好可惜的,反正是梦。不赶紧收服它,体验一下有海魔龙当妖仆的感觉,等会梦醒了,后悔都来不及。
梦境,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毫不松懈,只一会儿,它已经遍体鳞伤。
“为什么不攻击我?”我走到它巨大的龙首前,见它趴在冰原上,只有喘气的力气。
“你长得真漂亮,我不想杀你,臣服于我,好不好?”我跳到它的头上,揉一揉它的伤口。
它仍旧不回答我,却一直看着我。
或许是一头哑巴龙?
总不会是被我打的太惨了内心在哭泣,和我赌气了不想开口吧?
我试探着发出契约,没想到立刻就被它接受了。
喂你作为万龙之首的骨气呢亲?
我愣了一下后,也不摆什么天罚的架子,抱着它蹭了又蹭,亲了又亲。
“我好喜欢你,真乖真乖,长得又这么漂亮,骑着一定很拉风,只可惜……”
“小倾,醒一醒,小倾。”师兄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吹散了我的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刚刚收服的魔兽啊!”我哭号着睁开双眼,生无可恋地撇开头去,这是我第一次不想见到师兄妖冶诱人的脸庞。
=3=
“阿抚!”龙身下幽蓝的血液给这冰原增添了一抹悲伤的颜色,配合着少年悲伤的呼唤,相辅相成。
海魔龙化为人形,黑色的发,海蓝的眼,嫩白的皮肤,即使是个男孩,叫任何人看上去的第一感觉也都是那一个字:美。
这样美的人深情凝望着飘落的女子,稳稳接住她。
“阿抚,阿抚,你醒醒,不要再睡了,阿抚!我等你睡醒已经等了七年,我守了你七年,你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束缚我,这样的契约有什么意思呢,我本来就是你的,这契约能让你开心,我也就听你的,可你刚刚明明好好的,怎么又睡了?阿抚,你来陪陪我,阿抚,这六年我好孤独。阿抚,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好想你,好想你。”
那样的悲伤,让凝固了亿万年的冰,寸寸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