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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地是,都过四千了,刘铁强还继续数……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眼看着刘铁强数完钱后,刘铁强一只手捏着这沓钞票,朝另一只手的掌心摔了摔,然后便将一沓钞票,又完好如初地装进了红包里……
这算什么情况?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伸手接钱时的客套词儿都在心里酝酿好了,怎么就眼巴巴地看着他数完钱,再眼巴巴地看着他把钱装进红包里……那个,是谁刚才说什么来着呢?
我这个人要面子,自然也不好明说什么,只好提醒般地说道:“铁锤哥,那个……钱数没错吧?”
“嗯!”刘铁强用力答应了一声,“我数清楚了,五千块钱确实一分不少!”
“那个……”我咬了牙,吞吞吐吐道:“我……”
我正琢磨措词怎样再次点拨点拨他,刘铁强却在我刚一开口,便“哦”了一声,想了什么似的,又重新拉开他的黑皮包,说道:“兄弟,你也跟我跑这半天,没功劳也有苦劳哇,哥心里有数……”
我心里暗乐,这家伙,关键时刻掉得链子,还好总算在最后关头接上了。
我看着他拉开黑皮包,却没见他拿出那个大红包,而是用两个手指捏着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钱包。刘铁强拉开钱包上的拉链,从里面抽出一张十块的钞票,接着又用手指拨了拨钱包里面的零散钞票,再次抽出两张五块钱的钞票,将三张钞票放在一起,冲着我递了过来,爽朗地说道:
“兄弟,我说了,不能亏待你,这二十块钱,你拿着!”
这……
我的拳头瞬间握紧了!我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沸腾,有一股想用拳头在他那蠢脸上开花的强烈冲动!但我冲动了几秒钟后,很快便做出了决定,算了,啥都不说了,这家伙带着铁锤和匕首,我不跟一般见识了!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个鬼里鬼气的师傅,我惹不起啊……
“铁强哥!你怎么能这样?”我突然间大声说道,“你给我二十块钱?你这不是污辱人吗?你这是明目张胆地看不起我啊!”
我那副愤慨状,使得刘铁强呆愣愣地望着我,手里的钱也悬在了半空中。我那副生气模样不是装出来的,我是真心觉得这是在污辱我,不是因为给钱污辱我,而钱太少污辱了我。只是,我得让刘铁强觉得,我说的“污辱我”,不是因为钱少,而是因为我是一个帮忙不求回报,极其仗义的人!
反正人家都抠门了,我想要的钱数也是没戏了,干脆就落个人情吧!事实上,原本我只是想着,能有个三五百就满足了……可这货竟然小气到如此程度!
我咳嗽一声,大声说道:“铁锤……铁强哥,今天咱俩刚认识,你是完全不了解我啊!我告诉你吧,我这人呀,跟一般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纯爷们!我看重的是啥,是兄弟情义,是朋友间的真感情啊!你拿二十块钱给我,不单单是羞辱我,也是亵渎咱俩之间的友谊啊!
“那……你说的那个什么‘血毒’不‘血毒’的,我虽然不懂,可我听出来了,你是不要这钱是不是啊?你要是不要,我就收起来了啊!”刘铁强说道。
刘铁强把二十块又装回了钱包,对于我刻意地煽情拉关系,好像也没什么反应,这种呆瓜,估计在他眼里就只有他师傅和钞票这两样儿东西了……
我跟刘铁强,就在这里分开了。他去找他师傅,我等回去的公交车。
刘铁强刚走,我手机响了,接通手机便听到那边有人叫道:“菜包儿——”
“轮子——”我一听,便听出了英伦的声音。他是我的好哥们儿,高中时我们宿舍四个人,关系非常好,亲如兄弟,英伦是老大,我是老二,二皮是老三。
英伦在手机说道:“我刚下飞机,第一个就把电话打给了你!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把老二看得很重?男人嘛,第一重要的就是老二……”
英伦这小子,其实并不喜欢开玩笑,尤其是那种粗俗的玩笑,也只是在我们四个兄弟间偶尔开一开那些低级趣味的玩笑。
我知道他把我们哥几个的情义看得很重,心里暖暖的,但嘴上却回应道:“伦儿,我还以为你在英国这五六年是留学呢,敢情大老远跑过去,是跟外国大鸟搞基啊,这不一下飞机就满嘴的老二啊……”
我们俩互相笑骂几句,我想起这段事情连连遭遇的怪事,便收起戏谑的语气,说道:“伦子,跟你说点正事儿!特么的,我这段时间真是见鬼啦!你是不知道,我最先是遇上一个怪老头,这家伙啊,真是怪到不行啊,喝的茶都是一坨一坨的,像是中药疙瘩似的,说是什么老普洱……
更吓人的是啊,这老普洱啊,能给死人捎衣服,给死人捎衣服吧,死人的老伴人也是个死人,这个死人的老伴又让这个死人把衣服脱掉了!哎呀,你说诡异不诡异,吓人不吓人啊!还有,这老普洱还给办阴戏给死人啊,他还卖票价,票价最低的都要好几百,VIP都好几千呢!这完全是那些明星开演唱会,卖演唱会的门票一样了啊!就这,这老普洱还拿架子呢,有些人给钱都不给他家里的死人看阴戏啊!还有啊,他的徒弟甭看傻不拉叽的,跟着老普洱也学会法术啦!拿个铁锤把小狗的脑袋就砸摔了,还挖小狗的心看主人的死期!就是今天啊,那老普洱那徒弟做那些事情,我亲眼见证啊……”
“你等等……”我一通狂说,英伦始终静静地听着,趁我期间大喘气时,这才说道,“你说的事情有点乱,从头开始一点点地详细讲好不好?”
我一讲起来,便有点急了,现在一想,还真是讲的乱七八糟的,这么说谁听得懂?
于是,我也不等公交车了,拿着手机,边讲着电话,边朝前走着。
这样走着讲着,时间不觉间便溜走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不觉得累,抬眼一看,已经来到了黄鹤街74号的门外。此时,已经过了夜间十一点,大门也已经关上。我想起上次深夜从网吧出来,在院子里遇见的小女孩儿,看着大门不由得便是一阵发怵。
我对着手机说:“伦儿,还有啊,就在我住的地方,也是个闹鬼的‘鬼屋’啊,有房客都说了,网上也有人爆贴说这里闹鬼啊!我告诉你啊,上次半夜里,我亲眼看到一个小女孩儿呢!你说,大半夜的,谁家的大人也不可能让自家那么小的孩子留在院子里吧!那小女孩儿不是鬼是什么啊!对了,我现在才想起来,那小女孩啊,穿的那种红衣服,根本就不是现代流行的款式啊!那是我在电视里看过的很早的年代的人才穿的衣服啊……对对,就是老衣服啊!现代的小孩子,不会有样的衣服的……”
我跟英伦说着上次遇见小女孩的事情,不觉得仿佛又身临其境般,手里拿着卡,都有点不敢刷卡开门了,生怕一开门,一眼便看到那小女孩正用着她那种冷冷呆呆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告诉你啊,伦儿!”我这时心里一害怕,倒是想到了一个给自己加一道保险的办法,“我现在就要开院门了,谁知道那个小女孩会不会正在院子里等我啊!嗯……我觉得这样啊,咱俩始终保持手机通话,呆会儿啊,要是你听到我‘啊’地一声惨叫,你在那边喊我,要是听不到我在电话里搭理你,或者是在电话里听到什么古怪声响了……你就赶紧报警,我这里的地址是黄鹤街7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