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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开来说完这话以后,就回头冲着身后的那名警员使了个眼色。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站在他身后的那名警员非但没有立即执行他的命令,反而是一副犹豫不定、欲言又止的表情。
马开来当然知道下属是在犹豫什么。对方只以为这次的行动使自己的机会,却对隐藏在后边的危险视而不见。
而更让马开来愤怒的是,自己这还没下台呢,对方就敢这么公然无视自己的命令。
马开来阴沉着脸看着对方沉声问道:“你还等什么呢?我刚才所说的话你是听不明白还是怎么的?还不快去把路障挪开,放这辆车过去!”
“马局,可是我们接到的命令是……”
“谁下的命令?是谁给你下的什么命令?”
马开来冷言打断道:“让你去把路障搬开你就去搬开!我不管在此之前你接到了什么命令,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你的上司你是我的下属!
我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而不是你!
有什么问题自然也是我担着,如果你不愿意执行我的命令,那就立刻把警服脱了,给我滚蛋!”
马开来做警察多年,自有几分威势。他又的确是身后那位警员的上司,现在板起脸来含怒训斥,而且话还说的如此决绝,这个时候那位警员又哪敢硬顶?只能转身小跑着去搬路障了。
苏孟和李远山对视了一眼,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疑惑。
这是什么情况?
马开来好歹也是从基层一步步起来的,像他这样的警察或许因为没有靠山升不到高位,但对手下的人应该是有着百分之百的掌控力的,不然马开来也爬不到现在的位置。
哪怕是初入职场的楞头青,都应该明白不能在人前公然质疑领导的决定。哪怕真是领导错了,那也应该隐晦的提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于领导的指示表现得犹豫不决。
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分明是马开来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属,他所说的话对下属来说已经不好使了。这个情况大大的出乎了苏孟和李远山的意料。
等看到那位警员小跑着去搬路障以后,马开来这才回过了头。
他也看出了苏孟和李远山眼中的疑惑,但却没有心子向两人解释什么,也不能解释。
李远山只是苦笑了一下,便将李远山的公民卡递回给李远山道:“这是您的证件,请您收好。”
李远山接过了自己的公民卡,他也看出马开来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没有多问,只是朝马开来点了点头,然后便发动起货车,打算通过这处路卡。
可还没等李远山将车开出几米,一个身穿黑风衣的身影就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正好挡在了货车的前方。
李远山见此情况连忙踩下了刹车,货车又停了下来。
因为事出突然,再加上苏孟还想着刚才的事情,一个没有反应过来,随着货车的急停,他便一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卧槽!
苏孟小心的试探着被撞的地方,只觉得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疼痛。他刚想破口大骂那个突然窜出来的家伙,可对方却先开口了。
苏孟只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质问道:“马副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要放这辆货车过去吗?”
马开来一见黑风衣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挡在了苏孟他们车前,心中顿时就暗叫不好,他怎么跳出来了?
之前对方顾忌着自己的身份,等马开来带着属下到达后,他们只是交代了几句,也就躲回了他们的车里。马开来本想将苏孟他们放过去就算了,可没想到对方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跳了出来,直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马开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苏孟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不然立刻就得火星撞地球!
马开来连忙疾步上前,伸手就去拉黑风衣的衣袖,想要先把黑风衣拉到一边,然后再向对方解释苏孟的身份。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黑风衣突然将手一甩,便挣脱了马开来的拉扯,他后退一步继续质问道:“马副局长,我看你这个副局长是不想干了,这么重要的任务中你也敢阳奉阴违、循私枉法?”
马开来回头看了苏孟他们一眼,心中暗自焦急,但他这时也不好再去拉扯对方,只能苦笑着压低声音解释道:“陆组长,你误会了,我哪敢徇私枉法?只不过这两位……”
还没等马开来解释清楚,黑风衣就一抬手止住了马开来下面的话头。
黑风衣对着马开来冷笑道:“少跟我啰嗦!马副局长你当我瞎了吗?你让人把路障挪开,难道不是要放这辆货车过去?你这还不是循私枉法?你还想跟我解释什么?就算你说破大天去,你现在的行为也是不遵上令!
我说你阳奉阴违这都是轻的,你这根本就是在渎职!”
一听这话马开来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好歹也是个局长,虽然只是副职,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现在被一个小青年如此当面训斥,左一句阳奉阴违,又依据循私枉法,甚至还给自己扣上了渎职的帽子,马开来又怎么可能不火大?
而更加重要的是对方如此不依不饶,显然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这让马开来意识到自己想要遮掩对方身份的打算恐怕是不可能了。
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马开来的心念一动,心中下一秒就有了决断。是时候和对方划清界限了,虽然这样肯定会得罪对方,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毕竟对方的身份一旦曝光,他们这些外来户可以拍拍屁股离开,可自己的根基却在光明区、在青鸟市,一旦事发自己能往哪跑?
而且今天晚上的任务如此不合规矩,对方明显早就有让他做替罪羊的打算。此时再不表明立场,恐怕以后就是想说也说不清楚了。
马开来阴沉着脸冷冷道:“还请陆组长慎言!你是什么来历我很清楚,你我的职责虽然有些类似,但从根本上讲却是分属两个系统。
你我并非上下级关系,所以我有没有徇私枉法你说了不算!
马某自认为是在照章办事,我的所有决定都是符合帝国法律、法规的,这怎么能叫阳奉阴违?
如果陆组长认定我这是渎职,那你完全可以向我的上级反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