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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玲一听也是眉舒目展,爽快地答道:“好呀好呀,姐姐如是说,岂有不应的道理。”说罢,二玲向后一跃,停立于萧雅院的前院正中间,双腿前后摆开微蹲,形似上马之势,而右手则紧攥御灵剑于胸前,她将剑头直指向雪玉,肩膀两边的辫子仿佛也得意的跃动而起,晃于空中,蓄势待发,好像心中已有十足把握可以赢得雪玉。
而雪玉,则伸手解开了她那素白色的绒边披风扣,随后一手将披风甩落在地上,那落地披风好似一只被遗弃的狐狸,默默在一旁舔着伤口。接着,雪玉两脚尖轻盈地跳下台阶,“噌”得拔出金秀金刀,将刀置于自己的嘴前,遮住了下脸,只露出双目迎势而上。此刻,两人同时起步冲向对方,刀与剑在空中相切,碰擦出“噌”的一声,刺耳扎肉,那方才剑刃交锋之处,也留下了依稀可见的的刀光之影,徐徐散去。交碰的一刹那就好比两只身带五彩羽毛的凤凰展翅相啄,一只头顶白冠,另一只头顶紫冠,呼扇呼扇着羽毛,仿佛那羽翼有金片散落,两人各自跃到了对方所在之处,互相而背。二玲握剑的背影不自觉地向前抖了一步,有些被雪玉刚刚砍出的剑气所摄到,原本是软薄无力的绵针,不出十日,这绵针好似幻化成了刚劲有势的寒刀,自己的御灵剑与之比起来,忽觉逊色不少,有的只是中规中矩的蛮力,二玲圆圆脸庞上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缝,一口气都出不来的样子。
另一边的雪玉倏地转过身子,衣摆随势飘起,犹如将要撑开的白花苞,幽芳可闻,她又曲手将金刀架起,手肘越过自己的耳边,如一支待射出的剑的弓弩,坚定不移,另左手收起三指指向二玲。接着,二玲迅速转身,又一个鹰步向前,像先前一样,如多腿蜈蚣般欲游走在雪玉四周。此时,雪玉已比先前稳妥不少,不再四周张望,而是聚精会神的平视,欲捕捉出二玲的真身,突然,二玲的剑又忽现紫光,层层叠叠,闪闪缩缩,她看准了雪玉忽视的右方,欲向其切去,结果,雪玉立马察觉,侧身用金刀迎刃而上,她牢握刀柄,将体内真气汇运于手部,金光与紫影相遇,犹如鼓作一团的烟火爆于空中。
只见紫影散退极快,二玲的脚步亦放慢不少,她身子旋转出雪玉的四周,心口觉得有些喘,好似口中被布匹蒙住似的,她立身收起剑,怏怏地说道:“姐姐,不出几日,我这御灵剑已不敌你的金秀金刀了。”
“哪里,是妹妹谦让了。”雪玉笑笑接道,出语气出如蚕丝,温柔细巧。
“好了,我也累了,咱们用早膳去吧。”这一回,二玲未再去挽着雪玉,而是回头抿嘴笑了笑便回过头去,跳着走在了前头。这孩子到底年纪尚幼,高兴不高兴,全然写在了脸上。
雪玉在后头见状,眉尖一扬,低头将金秀金刀插回剑鞘,便一同前去大堂。
饭桌上,江尔姝一见到二玲,便察觉出二玲面带异常,开口问道:“二玲,你这是刚吃了苦菜?”
“没有,娘。”
“那是?”
“也没有什么,刚与雪玉姐姐练剑罢了。”
“那又是赢了吧?”
二玲漫不经心的径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桌子上的酱瓜,说道:“姐姐赢了。”
江尔姝听了忙说道:“不过是碰运气罢了。”随后又对雪玉说道:“雪玉,二玲是妹妹,你可得让着点儿啊。”
习剑之事,岂有让不让的道理,雪玉听罢不禁瞪大了眼珠子,好似有话要说,不及她开头,一浪在一边说道:“嘿,我说二玲,你是最近偷懒了吧?可得向你姐姐学习学习。”说罢,伸手敲了一记二玲的脑袋。
见此景,雪玉说道:“妹妹的武功确实不错,首次相见我们已经见识过。”完了,便不再多说,寻思着怎么化解这僵局。吃完早膳,待众人离去,雪玉独自溜到了后厨。
此刻后厨尚无人丁,雪玉探头一瞧,里头铺满的东西让她大为吃惊,先前自己是月锈派的大小姐,从未进入过厨房,这是她第一次踏进炊饭之地,对里头的每样东西都想一一前去弄个明白。左边的两层大木架子上是各类蔬果。说实话,有些个瓜果,她还真是不知为何物,只知得熟了后在碗里的样子,却不知悉那入锅前的模样。她沿着架子向前走去,见到一个长形带粒、坑坑洼洼浅绿色玩意,乍一看,像一只毛毛虫。这是什么菜呢,雪玉心里疑问着,顺手拿起此物在手里掂了掂,正反转转细瞧着,就放入嘴里咬了一口。这下可好,雪玉嘴里只觉一阵苦涩,忙吐了口中物,“呸!”她扶着自己的胸口,弯腰干呕,好似肚里的肠子都要窜出来来似的,嘴中依旧泛着腥味,眼角含泪,她赶紧四处找水,一眼便瞄到蔬菜架子的右边有一只大缸。她用水瓢在水中刮了一勺,随后马上呼哧呼哧一饮而尽,以冲刷尽那口中之味。东西还真不能乱吃,雪玉默念道。连着大缸的是各类禽肉,上头架着一根凹凸不平的铁棍子,棍子上面挂着几十个钩子,钩子钓着各类猪头肉、去了毛光溜溜的鸡鸭身子,雪玉胆怯的伸出右手食指触碰了一下那挂着的死猪,猪身子猛地一转,肚子面向了雪玉,雪玉见状·忙不迭地后退一步,吓地手指缩到了下巴上。这些家禽的下方,还有好些柜子,雪玉就未再打开看了。
隔着家禽的不远处是十来个煤炉灶子,灶子上方是盖着木盖的黑色大铁锅,下方是生柴火的炉口。整个后厨的正中间则放一张宽阔的木桌,叮儿啷噹,摆放着各种锅碗瓢盆,置食罐子,切菜的砧板和大刀,这下可愁坏了雪玉,虽说一浪待他十分宽厚,江尔姝略有挑剔,怎么说住了好些日子也是受了人的恩泽,总想着做点什么好,奈何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菜了,拿起菜刀可能都是当飞镖使。她手抵着下巴,寻思着该从何下手,环视周围一圈,有了主意。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