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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你还撑得住吗?前面快到了。”
黑衣人焦急地说道。
“无碍,走。”
军师早已经气若游丝。
这是城西一片鲜少有人经过的树林,他们被逼退到了这里,只听背后一片短兵相接的声响,而军师正被一个暗卫搀扶着艰难往前移动。
他早已经预见到那个人不会放过自己,只是没想到动作会那么快,而且那样狠,到了他们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看来他的猜测并没有错,那个人和南宫烈一定有关联,不然不可能在曲城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可以制约自己。
军师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他深知要摆脱这帮人并不是易事。
大当家走的时候留下来保护他的暗卫如今都一个一个地倒下,越来越少,估计撑不过半个小时就会被后面追来的人解决掉,若不是凭着过人的意志,军师恐怕早已经撑不到现在。
他的胸口有明显被掌风击中的痕迹,而背部的剑伤更是深可见骨,嘴角也一直有鲜血溢出,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银,你先扶我坐下。”
军师极其虚弱,连声音听起来都有些不真切,他也深知再这样走下去自己一定会没命,他只得再赌一把。
黑衣人有些不能理解,焦急地说道:“军师,停下来很快就会被后面的人追上,这样就更危险了。”
军师虚弱一笑,说道:“无妨,今次怕是凶多吉少。银,你怕不怕?”
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还会顾忌这些,黑衣人早已经豁出去了,誓道:“军师,你放心,就算死属下也会护着你。”
军师很难得地温和一笑,可是随之而来的咳嗽几乎要了他的命。
不断的有鲜血咳出,他的后背早已经被鲜血湿了大半,而抚在胸口的那只手也在告诉他,疼痛难忍。
“军师,你先休息一会儿,已经通知了炎月,他会尽快赶过来,但愿能够来得及。”
军师依言闭了闭眼,缓了一分钟,接着又睁开眼,很艰难地想要起身。
黑衣人慌忙上前搀扶着,“军师,小心。”
“银,如今只能再赌一赌,看来我们要画地为牢了。”
军师苦笑,生死关头,并不是他怕死,而是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若今日就葬送在此处,那未免有些不甘心。
黑衣人有些不明白军师的意思,但出于对军师的全然信任,黑衣人说道:“军师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属下。”
“你扶着我就好。”
黑衣人只好依言扶着军师。
只见军师四处看了看,然后选定了前方的几棵大树,在树上动了些手脚,然后又拿着捡来的树枝这边插一根,那边插一根,还捡来些石头奇怪地摆着。
黑衣人看不懂,不过还是很尽责地搀扶着军师移动,反正他已经打定了和军师一起死的准备,既然军师要留下,那他就陪军师留下,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怕要愧对大当家了。
后方依旧有打斗的声音传来,而且越来越近,可是他们这边却显得安静许多,军师的动作很缓慢,黑衣人也知道军师快到极限了,可是他依旧还在摆弄着自己手里的石头和树枝。
生死关头,鲜少会有人还能够做到这样临危不乱。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军师又吐了几口鲜血。
黑衣人担忧地看着,不知所措。
“军师,你要不要息一会儿……”
军师无所谓地摆摆手,“你扶我到那边树下,就在这里等吧。”
等?等什么?
黑衣人有半分的犹豫,最终还是依言扶军师坐下,而他则站在军师的身前随时警惕着。
军师虚弱地闭上双眼,尽力平复着内心的躁动之气。
这一掌的确让他伤得不轻,也是怪他疏忽了,竟然让人近了身。
军师心里苦笑,看来这个身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只希望炎月能够快些赶过来。
也不知他命人送去给大当家的消息是否有收到,如今的这个局势,他真不敢报太大的希望。
“咳咳咳……”
军师依旧在咳血,黑衣人担忧不已。
“军师,那个人怎么会来曲城?他真是冲着咱们来的?”
黑衣人口中的那个人自然是指的锦缎黑衣的那位意外来客。
“想必那人应该是和南宫宫主以及他的那位友人相交匪浅,他未必知晓你我的身份,许是凑巧罢了。”
军师虚弱地答道,每一个字都仿佛用上了他最后的力气。
若说是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他不可能等到今天才赶过来,他的人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了他们。
只是今次许是南宫烈不好对黑风寨下手,反倒是请来了帮手,而那个人在这边对黑风寨无丝毫的顾忌,自然可以帮上大忙,很不凑巧的是他们恰好便待在黑风寨,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样也能够遇到。
半年前若不是因为那个人穷追不舍,他和大当家也不会坠崖受伤,而大当家也不会因为他的伤势问题一直对他心怀愧疚。
说到底,他们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不速之客而引起,看来命运的纠缠在所难免,只是不知道这次他还能不能有上一次的幸运。
打斗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激烈,似乎又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战斗中,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黑衣人一直站在军师的身前观察着前方的情况,他倒是希望前面多出来的那些人是炎月派过来的帮手,不然他和军师今日就真的难逃升天了。
很快前方有一人骑马飞奔而来,待看清来人,黑衣人大喜,“军师,是炎月。”
军师没有抬头,不过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眼见着黑衣人要往前迎接对面的来人,军师慌忙叫住,“别动。”
黑衣人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军师,果真没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扶我起来。”
黑衣人依言而行。
只见军师左边捡起一根树枝,右边扔掉一个石头,来回两三步,这才告诉身边人,“好了。”
“这……”
“看来咱们不需要这‘牢’了。”
军师艰难地扯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