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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被安顿在城外的一家不起眼的别院,银每日都在军师的房门外守着,除了每日定时为军师诊脉的大夫外,别院里的下人一律不准靠近。
炎月安排好外面的事情后匆匆赶过来看望军师,“银,军师可有大碍?”
“墨先生说情况暂时稳定,只是伤很严重,尤其是内伤,须得一些时日好好调理才是。”
炎月松了一口气,只要无性命之忧就好。
刚刚送军师回来时,有段时间他们几乎感觉不到军师的呼吸,若不是一早就通知了墨先生来别院候着,他都无法保证军师如今是否还安好。
要是军师没有折在敌人手里,反而是因为他们救助不力,那大当家一定不会饶恕这边的所有人。
炎月想想就觉得冷汗直冒。
“月,外面的情形如何?他们的人撤了吗?”
炎月摇摇头,“情况有些不妙,看样子他们对军师志在必得,一直还在派人四处搜查,不过放心,他们找不到这边。”
炎月顿了顿,一掌愤怒地拍在屋檐的柱子上,怒吼道:“妈的,这次算是吃了个哑巴亏,伤了这么多人还不能大肆反攻,我真想把那个人的身份捅出去,他那么嚣张的敢来,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回去。”
“月,不可冲动,你忘了军师之前的交代了吗?那个人既然敢来,没有九成的把握一定是不行的,若打草惊蛇以后再要顺藤摸瓜就难了。”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伤了军师而不管?”
炎月简直是气愤到了极点。
军师一直都是他最仰慕的人,甚至比大当家还甚。
没想到这一次军师会被君若尘伤成这样,而那个人也张狂得很,到了他们的地盘还敢这样放肆,可惜他们却不能大规模反击,想想就觉得来气。
“月,这件事还是等公子来了再说吧,你我若是擅自行动打乱了整盘计划,到时候军师和公子这么久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炎月又何尝不知道银话里的意思,只是这一次的哑巴亏着实让他觉得窝囊,不过一切也只有等大当家来了再做定夺。
“大当家还有多久才能到?青龙哪里去了?”
“青龙去接应大当家了,估计不消半日就可以到。”
“嗯,那我再出去看看情况,银,你好好守着军师,可不要出什么乱子。”
“嗯。”
对银来说,军师对他而言也是特别的存在,他誓死也会保护好军师的安全。更何况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要想在军师精心布置的地盘下来去自如,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
再说另一边
“君兄,似乎让你的‘故人’逃过了一劫?”
蓝衫公子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
今次君若尘派了膝下30位高手突袭军师居然都被那个人给逃过一劫,果真是不容小觑的能力啊。
看来当初去黑风寨探这个人的实力果真是对了,若不是在黑风寨见识过那人的本事,今次他们倒是真的轻敌了。
没想到这样的高手居然隐在土匪窝,实在是让人佩服。
君若尘也不恼,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天生王者风范一览无遗,“贤弟,你若低估了这个人,那可是要吃大亏的,今次本来也不指望能够将他击杀,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了武功。”
说到此,君若尘的嘴角一抹若即若离的笑意闪过。
蓝衫公子敏感地捕捉到,吃惊地问道:“呀,没想到苏军师原来还会武功?这可真是让人遗憾,试想这样聪明的一个人,若再配上一身绝世武功,这天下还有几个人能够与之匹敌?”
蓝衫公子意味深长地对着南宫烈眨眨眼,问道:“烈,你觉得你可以吗?”
南宫烈没接话,而是幽幽地说道:“可见上天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
“哈哈。南宫兄好见识,君某也认同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若让谁一枝独秀,那这天下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君若尘霸道地开口,他的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和一般人是不同的,他更关心的是这个天下,而非这个人。
“哎,恐怕过了今日咱们想再出手就难了。”
君若尘和南宫烈对望了一眼,蓝衫公子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过了今日,大当家一定会赶回曲城,那他们再想对苏军师下手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人,他早就想要见识见识,没想到今次反倒是有了这样的机会,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
君若尘的眼里一抹亮光闪过,为了大当家的到来,也为了即将开场的好戏。
“两位贤弟,不如曲城就交给二位,为兄去黑风寨替二位走一趟如何?”
“君兄不是在开玩笑吧?”蓝衫公子有些意外,“难道君兄不留在曲城会一会你的另一位‘故人’?”
“非也非也,故人是要会的,不过君某更在意贤弟托付为兄之事,既然黑风寨的大当家和军师都在曲城,君某去走这一遭岂不是上上策?”
“只是不知这黑风寨如今离了大当家和军师是哪一人在做主?”
南宫烈不时地插问。
“黑风寨除了大当家和军师,还有一个二当家,当初建寨之人,还有一位三当家,前不久被大当家给罢免了。想来如今黑风寨可以担寨主重任的唯有二当家一人,君某听说此人并无过人之处,想来还不至于难倒君某吧?”
“啪。”蓝衫公子将折扇一收,拱手道:“君兄,小弟佩服。没想到短短一日不到,君兄便将黑风寨的消息打听得如此透彻,听闻‘魅影’刺探情报天下无双,今日所见果真名不虚传。”
“哈哈,好说好说,‘魅影’再强又怎能和贤弟的‘乐舞堂’以及南宫兄的‘朱雀堂’相比呢?”
“哈哈,君兄实在是过谦了,小弟和烈不过是不入流的江湖闲杂,又怎敢和君兄相提并论?”
“贤弟过奖啦……”
“你二人是要客套到什么时候?”
正在相互打着官腔的两人突然听到一旁南宫烈不冷不热的一句,表情都僵了僵,愣了许久,最终干笑两声,算是应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