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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我同情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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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知道,他们遇上的对手是不是也是拥有这样一副迷惑人的脸,若是大意了,付出的可就是生命!

    最后是姚程赢了,当他放开对手,收敛一身气势后,脸上又变成了原先人畜无害仿佛小白兔一样的腼腆微笑,但此时所有看到这个微笑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抖了抖。

    良久无人说话,要继续吗?他们看向小导师,却见宫柏正埋头,“沙沙”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衣衣也是,不过她更有优势,不用顾忌,可以凑过去看。

    当她看清楚宫柏写在纸上的内容时,恍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所有人打一场,原来是为了摸清他们的应敌方式与优缺。

    也对,时间只有一旬,太短,只能针对性去做训练。

    良久,宫柏才放下手中千笔,“第二组。”

    衣衣干脆就站在这里,一边看着场上的比斗,一边看宫柏这边写的东西。

    一场场看下来,她发现宫柏的眼光确实很精准,当然,与他爹说的看物不同,这是看人的眼光。

    有的时候,他只需要看开始,就迅速分析出了两人的优劣,有的时候,衣衣觉得一人招式大开大合、勇猛无比,宫柏却看除了更深的东西,比如他用力粗糙,比如他掌握的武技很少。

    衣衣也是现在才知道,还有武技之说。

    武技不同于法诀,法诀无论是普通的还是灵诀,非武者不可修炼,前者没有限制,后者只适用于有灵根的灵修。

    武技分为上中下三个品级,一般来说,炼体之境需打熬肌理、凝练筋骨,直至到达开灵之境,才可以学习武技。

    若是在炼体之境学习,很容易损伤身体,留下不可弥补的隐患,在宫家,是严格制止的。

    因此,为了让小孩们不至于生出不该有的好奇心,大人一般是避免在他们面前提起武技的话题。

    不过,宫翎之所以不知道完全没这个概念,她还没有到学习武技的时候只占据小部分原因,更多是因为她的交际圈太窄了,不与人交流,不外出交际,只有一个练武很花钱的观念,拼命攒石珠。

    于是,在此刻没什么见识的衣衣看来,武技等同于前世那些所谓的武术,归根结底不过是招式与招式的变形罢了,存在是为了发挥更大的力量和对对手造成更大的伤害。

    然而,当缕缕看到一人落了下风连连被另一人压着打,但使出武技局势却全然颠倒过来后,她终于明白异世的武技是不同的。

    如果说前世的武术只可以把优势扩大两三倍,那么如今的武技就可以通过特殊的发力技巧把效果扩大五六倍、七八倍甚至上十倍。

    打个比方,一个人本来能使的力量只有一,通过武技,却可以达到五六七八十的样子,倍数翻得很惊人。

    而这只是武技的一种普遍表达方式,更惊人的是通过武技可以达到一种在平常人看来很是不可思议之事。

    比如短距离的身体悬空腾挪,这是身法,在那一次三日之约,在宫欣到达开灵之境后,就用身法欺负过衣衣。

    可惜,因为不太娴熟,再加上衣衣吞了太多魂怨后隐约得到的特殊技能,不仅没把衣衣甩着玩,还让她抓住脉络,如跗骨之俎般缠着自己。

    应宫柏要求的全力以赴,所有比斗都进行得很慢,然而再慢也终于轮到了最后一组,也就是衣衣与宋立。

    如果前面几次,宫柏的状态叫专注,这最后一次时,他就可以说是用心的。

    九人无比清晰地看到了这里面的不同,有的觉得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小孩、关系好,但却有更多人想到了自己听说的消息。

    未婚夫妻啊!

    站在场上,衣衣难得有些紧张,她亲身经历的战斗其实很少,前世是小时候与人打过架,今生唯一的经验严格说来只有与宫欣的那一次,但宫欣不同,宫翎虽然离去,但她对宫欣的熟悉已然深入骨髓,几乎成为一种本能。

    衣衣当初能压着宫欣打,不代表面对别人也能发挥出那样的勇猛。

    尽管此时的她补充过这方面的常识,实力亦不是曾经能比,然而对手也不同了啊。

    她看向对面,宋立也是宫克那样的熊腰虎背身材,但不同于宫克的沉稳不惊,他长得憨厚,面上的情绪几乎一目了然。

    比如,此时,衣衣可以看出,他很紧张,比自己更甚,不过这似乎是……

    “小宫导师,真要我全力以赴吗?我力气大,不会把翎小姐打坏吧?”

    对着自己的!

    担心自己被他打坏?衣衣满头黑线,姚程还不够你们受教训?

    这已经被打了左脸,却又马上送过去右脸的执着啊!

    ——不打白不打!

    于是,衣衣所有紧张都在瞬间被平复下来,在心里摩拳擦掌着琢磨到时候打哪儿,不会打坏队友但又特别疼?

    宋立可不知道自己的举止相当于把右脸凑上去让衣衣打,他很坚持地看向宫柏。

    他不是傻到不清楚自己这话听在别人耳中,会让后者很不舒服,然而他还是开口了,因为这是有前例的。

    曾经就有一次,一个人不知从哪儿听说他力气特别大,硬是要和他比。

    他推辞再三,反复警告。

    那人不听,还不断挑衅,最后他恼了,把那人打掉半条命,然后被那人老子举着拐杖追了一个多月,又是照顾那人一家,又是赔偿医药费。

    苦不堪言,可谓是受足了教训。

    如今对象是翎小姐,比当年那人更金贵,他想:若是事先不说好,事后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所以得罪人也要说,他看着宫柏,声音坚持,“小宫导师,若是您坚持,出什么事,可不能怪我。”

    出什么事?宫柏想起几天前看到的那一幕,自觉身娇体弱的未婚妻其实是个力大无穷的女汉子什么的,真的很让人郁卒啊!

    犹记得他当时的心情,除了不敢置信,就只有不敢置信吧!

    他想,哪怕这人力气再大,还能敌得过举着只一千多斤且能毫无顾忌奔跑的亲亲?

    因此,在其他人眼里,此刻应该会顺驴下坡的宫柏只是随意挥了挥手,“不怪你。”

    我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