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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衣衣又后悔了一阵,觉得不该中途变换目标,若是一直坚持到结束,没准她后来的几场战斗能更轻松些,也不至于付出那般大的代价。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现在,她一如上回,服用了十分之一滴兽血,经历了异常痛苦的二十八分钟后,又精神抖擞地站在了比斗台上,把齐家人看得眼睛差点突出来。
这不科学!
衣衣几乎可以读懂对面对手此时的表情。
他的惊讶明晃晃摆在脸上。
齐凡确实难以置信,在上台前,他曾被家主叫过去叮嘱这次战斗万万不可认输,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斗场上。
这关系到他们齐家的荣誉。
虽然齐凡并不明白齐家的荣誉是怎么跟自己死没死在斗场上联系起来的,但前一场比赛他有认真看。
许是旁观者清,他非常肯定,在经受那样强度的一场战斗后,短短半个时以内,对手绝对不可能恢复到全胜时期。
本来就有六个小境界之别,他再输,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于是,他以无比轻松的心态在齐家主面前下了保证,绝对不像那个家伙一样丢脸认输。
然而现在……
他悲伤地发现不远处的对手还真不是故作无事,她恢复到了全胜时期。
莫名的,想到那个同伴认输给家主的理由,他当时是怎么反驳来着,堂堂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娃娃唬住认了输?丢不丢脸?惭不惭愧?简直白长那么大个头,齐家白养你那么多年!
说得响当当的硬汉子,生生留下悔恨的泪来,痛哭流涕地发誓,若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定要坚持到再也受不住昏迷过去,哪怕对手废了他某个部位。
如今,齐凡冷汗涔涔地想,莫非自己要照搬他发誓的,为齐家荣誉,冒可能当太监的风险?
(注意:异世的皇室有这种生物,为此,皇家人还特地创造了和《葵花宝典》类似前提的功法,嗯,就是那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不要啊,他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被踢出嫡系范畴的旁旁支,要说家族归属感,那自然是有的,然而就为了面子,荣誉,要他做太监,这不可能!
但是,家主在下面看着,自己还傻不拉几地一口答应了,若是做得太明显,哪怕保住了重要部位,但回去后,恐怕就要倒大霉。
思绪飞快地运转起来,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想一个办法。
可能是因为某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齐凡平常时候被别人称作愚钝不开窍的脑子超负荷运转起来,竟然真给他研究出了一个笨方法。
那就是一个字,耗。
没错,把对手体力往死里耗,若是自己坚持到最后,那自然皆大欢喜,不用为之烦恼了,但如果是自己提前晕过去了,被耗光体力的某人也不能再对自己做些什么,即便还剩余一二,她也得为下面的战斗着想。
毕竟面临车轮战还必须胜利的可是她啊!
齐凡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打定了注意。
然而,队员们说他脑子愚钝还真不是冤枉他的,以至于都见证过了衣衣不一般的恢复力,居然还想着她会为保留体力,放过已然昏迷的对手?
可能吗?
除非是一滴力气都不剩了,若问衣衣,她会这样回答。
她可没有忘记与自己朝夕相处了一旬的大伙伴们,全部被毁了,必须有人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这些,自然是齐凡不知道的,他已经从同伴们口中总结出,对手,防御力强大,俗称抗揍,力大无穷,砸在人身上生疼。
还有一个,拥有奇特的可以预判对手攻击的诡异能力。
有点不好办啊,他苦恼地想着,要攻击有攻击,要防御有防御,似乎体力也特别好,胜过她真心挺难的,所以还是走“耗”的路线吧!
于是,问题来了,该怎么耗?
齐凡第一时间想的就是用身法引着她跑,然而想到场上就这么点子大,以某人的体力,若是绕圈圈,恐怕绕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绕得完。
对比迄今为止看过的几场战斗,说到“耗”尽对手的体力,要么如圆滚滚那样异常抗揍,要么如前面一样,势均力敌,让她疲于奔命。
至少,齐凡相信,若是那人再坚持一会儿,输家、赢家还真不一定呢!
不过,可惜的是,齐凡无比清晰地认知到前者,自己这小身板承受不来,后者他学习的武技没有人家多。
两者都是无法抄袭的梗。
但可以综合,想到这里,齐凡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思腹道:自己是没有他那么多武技(太穷没钱学),但自己的力量却要比他强。
两两互补,没准效果能更好。
他想的没错,有那么一段时间衣衣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无边的压力。
不同于齐鲁,赤手空拳,完全用的是自己的力量,也不同于齐鲁的下一位,大都借助武技,把本身并不太明显的力量给放大了,齐飞将两者结合起来,远不止一加一那么简单。
某些时候,衣衣甚至觉得他带给自己的痛苦,比齐鲁更胜。
当然,齐凡也不好受,听过再多的描述,都比不上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身感触。
两人僵持许久,有过一段谁也耐不了谁的时光,然而终是衣衣恢复力更好。
要知道,这比拼的地点可是斗场上,或许三次中就有一次要全力以赴攻击,一次全力以赴躲避,一次边攻击边躲避,能腾出多少时间和余力恢复体力呢?
齐凡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窘境,他体魄强是强,却并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然而衣衣不同,这一点必须要感谢宫大师。
尽管他的初衷是培养个能一当十的贴身小工来着。
但不得不说,那段经历让衣衣收获很大。
就比如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没力气了,但强忍着、压抑着、不去想放弃,慢慢地,四肢便好像熬过了某个极限,又一次有了力气。
反观齐凡则不然,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哪怕他努力想让自己清醒,努力对着衣衣重复使出了自己掌握的武技,但他已经不能察觉,自己的攻击落在衣衣身上力道却是软绵绵的,在她眼里,跟挠痒痒差不多,亦或者不费多少功夫就可以躲过。
他终于体会到了上一位的恐惧。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