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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恐惧否(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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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衣衣没有撕毁自己已然恢复力气,恢复自由的假象,就想看看莫柏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莫柏似乎猜到什么,愉快地笑了,“你是不是在疑惑我受那么大罪,为什么没有立刻对你捅刀子报复?”

    又被他猜到了?衣衣木着脸,没有否认。

    “因为我在犹豫啊!”莫柏语气轻快地回答,眼中的恶意却越发明显。

    “犹豫?”

    “对啊,在你打我的时候,我的脑中冒出了一万三千零四百六十二种酷刑,每一种都能让人欲仙欲死,再是骨头硬,也挨不住。你对我如此好,我肯定是要耗费脑子,精心为你选最特别的一种啊。”他光辉灿烂的脸一瞬间变得阴森诡异,看得人头皮发凉。

    衣衣:“……”

    果然是在憋大招。

    不过,一万三千零四百六十二种?

    是他胡说的一个数字,还是异世人活得长,创造力丰富,真想出了这么多种?

    衣衣其实是相信前者的,毕竟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二,这数据,实在太恐怖了。

    不过,没等她继续想下去,莫柏复又开口,声音异常轻快,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雪亮的匕首,肉乎乎的爪子缓缓抚摸过去,留下一路血痕。

    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痛苦,甚至是狂热而愉悦的。

    “听说过凌迟之刑吗?就是将人脱光衣服,装进渔网中,勒出皮肉,然后用刀把突出来的一点点割下。据说最完美的凌迟之刑,能从人身上割一千次,如你这样的小孩,大概片下来的皮肉每一块不过都指腹大小,但施行完毕后,人还能是活着的,我这把匕首虽然小了点,但很锋利,可以轻易切开人的皮肤。”

    随之,他从身后拖出来一个黑中带红的木箱子,那黑是罪恶的颜色,那红,红得像刚从血管中流出来的血。

    衣衣瞪大眼,看到他从箱子里拿出来一张深棕色的渔网,并没有血的红,但其上似乎沾染了黑色的斑点,并不纯粹。

    她咽了咽口水,脑中突然冒出个疯狂的念头,这,不会是凝固沉淀后的血块吧?

    莫柏似乎很满意衣衣此刻的表情,笑着解释,“我这张网,取自四阶茅庐藤捻的丝,看着细密,其实无比坚韧,我知道你力气大,但曾经有力量达到五千者受不住痛疯狂挣扎,也不曾挣脱。”

    衣衣眼中升起防备之色,他他他,不会想用渔网绑自己吧?

    有那么多前科,衣衣可不敢赌他仅仅是说着好玩的,所以,莫柏话刚落,她便立刻在脑中询问斩尘,可不可以破解?

    毕竟斩尘也是四阶,茅庐藤却已失去了生命,真较量起来,怎么说都该是斩尘赢。

    不过,似乎真如莫柏所说,他还没有决定,对着衣衣展示完渔网,就将之放到了一边,然后从木箱里拿出一把砍刀。

    “这把刀我取名叫做五马分尸刀,什么是五马分尸呢?传统意义上是指将人的四肢与头分别绑到坐骑上,主人一声吆喝,它们就开始分散跑开,把人五马分尸。

    不过通常情况下,我懒得去找坐骑,所以弄出这把刀,可以用大刀先砍掉人的四肢,中刀破开人的腹部,取出五脏六腑,剁碎,再用小刀刺瞎他眼睛,割掉他耳朵鼻子,也剁碎,最后把那些剁碎的东西混合到一起喂进他嘴里。”

    边说,他边向衣衣展示他拿出来的砍刀,竟是类似多功能刀具的物件,将三把刀套在一个刀柄上。

    不过,衣衣根本无暇去看,快被莫柏细致的描述恶心得吐出来。

    哪怕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又怀着一颗熊胆,这会儿手都有些抖,喉咙像是被异物堵住,一阵阵地反胃。

    “梳洗,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全部消失,露出森森的白骨……”

    但这并不是结束,他放下砍刀,又从木箱中拿出一个小巧的刷子,轻轻触碰衣衣的脸,随着他的声音在衣衣耳边堪称温柔的响起,衣衣似乎能看见自己被牢牢绑住,四肢如死狗一样摊开,莫柏手持刷子,刽子手一般向着自己刷来,自己口着发出无比惨烈的叫声,疯狂地挣扎着,眼睛里满是哀求,好像在说,你杀了我,杀了我好不好?

    但莫柏这黑心黑肠子的人眸子里只有冷酷,伸过来的手连停顿也不曾有。

    于是,她开始破口大骂,试图激怒莫柏结束这场酷刑。但莫柏的手却变得更慢,像是刻意让她体会这无穷无尽的折磨。

    一滴冷汗从衣衣脸颊上滑落,她眼中恢复清明之色,却没法回到不曾听闻之前的状态。

    莫柏的讲解还在继续,“烹煮,因为我这罐子有点小,所有我需要将人全身骨头都敲碎,然后一点一点挤进罐中,倒上油果的油,架在火堆上,烹煮,你觉得如何?”

    这是莫柏第一次问衣衣的看法,她僵着脸,僵着眼,僵着声音答:“不太好,这里是玄鸟内部,烧火的话恐怕会感觉到窒息。”

    “说得不错。”莫柏若有所思,居然并不觉得衣衣这一句不好有冒犯之嫌,还点了点头。

    紧接着,似乎因衣衣这一句话有了灵感,他拍起手,神色变回天真无邪犹如幼童,“窒息,对,窒息说得不错,那么你觉得是缢首好还是活埋好?用上我这张渔网,一点点感受着呼吸被剥夺的痛苦……”

    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地描述整个过程,仿佛化身风影,不过这一回,衣衣有了准备,在脑海中画面始一冒头之际,便毫不留情地掐断。

    于是,好受许多,干呕的感觉渐渐褪去,冷汗亦随之消失,不过当眼中惧色也将要泯灭的时候,衣衣心中一动,把它给留了下来。

    如此,尽管她有着面瘫脸,但喜欢看人眼神的莫柏仍然能注意到她的害怕。

    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衣衣隐约发现,似乎自己越害怕,莫柏就越高兴,而这种趋势,与他喜欢别人怕他的点联系起来了。

    却又好像不是中二病发作。

    这想法一落实,衣衣便觉得自己魔怔了,莫柏一直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这点谁能比她体会更深?

    哪里还会有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