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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李父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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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作符咒要用到一些简单的药材,还要有异人的血液。

    李福梁自己就是那个异人,倒是可以就地取材。至于要寻的药材,虽然简单但也不太好找,再按着自己脑中的原型制作符咒,绝对不是一两日就能完成的事情。

    好在怀里的彼岸花倒是没有一点萎缩的样子,放两日倒也无妨。当务之急是要赶到学院,不然两日之中两日迟到,李福梁不敢想像课时主任柳才人阴沉的面色。

    就是现在这身行头怎么去书院?彼岸花也是要找一处地方好生安置的,李福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回一趟西市。

    相比较起来老爹比老娘可是要好太多了,想起那张从开口起就停不下来的嘴,李福梁就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趁着清晨官道上人也不多,城门处的守卒都是张着嘴打哈切,努力与自己困倦的眼皮做着挣扎,哪里会是有闲功夫去管一个脱得只剩单衣的流氓?

    李福梁跑得倒快,趁着街道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未反应过来,一阵风似得跑得飞快,她们也就只能望见那白色的背影尖叫而见不到这登徒子的面容。

    清晨时候为了生计早早起来,百姓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生活,生活单调无比。对于当街出现登徒子的爆炸性新闻,自然有的是人去议论。

    接过李福梁还未到西市,有登徒子‘裸i奔’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李大刀耳中,一边是宰杀着鲜美的肥猪,一边倒是还有空闲与街坊叙说着现人的放浪。

    “现在的人呐,越来越没有底线操守了。”

    “呵呵,只怕是刚从勾栏里爬出来还没忙得上穿衣服,在他身后追着的就是家里的母老虎啊,要不然也不会跑得这般快。”

    与着临贩调笑着,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待最后一片上好的五花肉被摆在显眼的案板上,李大刀终于放下手中的杀猪刀,今日的任务完成大半,就等着顾客上门了。

    人一闲下来,就不免的胡思乱想。想起昨日李福梁一夜未归,李大刀深深担忧起来,是不是昨日自己骂的太狠了些,让他不敢回家了?

    “福梁呢,今日怎的没有看见他。大刀你还真是好福气啊,一个杀猪贩硬是供出了一个文曲星,不像我家那个没出息的,一日到晚只能去码头上当苦力赚两个钱,有什么出息哟。”

    为人父母见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自然都是满心欢喜的。特别还是李福梁能上秀水书院学习,在西市的摊贩里还是独一份的,自然是充满了骄傲。

    不过华人都是含蓄的,哪怕李大刀此刻就是欢喜的想要哈哈大笑,这是个时候也只能板起脸来谦逊道:“这混小子不省心啊,在学院里也不好好学习,明日科考我看有点悬。”

    “爹,就这么对你儿子没信心吗?以我李福梁的聪慧,考一个小小秀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混小子,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话还未说完,李大刀抬头一望见李福梁脱得只剩一身白色单衣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人平安回来,原本还是有些高兴的。只是望见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再加上只穿白色的单衣,想起了什么,李大刀怪叫一声抄起案板上的杀猪刀就向他冲去。

    “你个缺心眼的,丢死人了。大白日的不好好穿衣,跑到外面来干什么?丢了你爹老大的面子,给祖宗蒙羞啊。”

    在李大刀从小一言不合就大棒的教育之下,李福梁秉持着大棒跑小棒走的道理。现在他拿着把刀向自己扑来,还怕他失手把自己当场砍死在刀下。

    绕着摊贩绕了几圈,又在周围小贩的劝解拉扯之下,李大刀终于停步,见李福梁怯弱的样子把刀丢在案板上,用气得颤抖的手指问道:“老实说,你昨日干什么去了?真去了勾栏,今日我活活打死你不可。”

    “爹爹,你也得看看我身上的情况啊。去哪家勾栏能弄得满身污泥,昨日还不是被你凶恶的神色给吓着了,城外走远了又是在沟里摔了一跤,来不及回城就在外面过了一夜。”

    这个缘由还算过得去,李福梁知道老爹是个爱面子的人,绕了那么多圈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现在问起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而已。

    果然,听了李福梁的理由,李大刀脸上的怒意也消减了许多,但还是气哼哼的道:“老子打你那是为了你好,怕你年纪轻轻跑到外面鬼混伤了身子,那是一辈子都弥补不回来的。”

    在李大刀的大棒之下整整活了十六年之久,李福梁自是有一套应对之法。面对他的说教,只一个劲的点头应是就好,而四周劝架的街坊也就在恰当的时候说出几句“慈父教子”的话,叫李父更加兴奋。

    四周的小贩渐渐的散去,李福梁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几步跑到李大刀身旁掐媚的道:“书院马上就是要开课了,您看我这身衣服又是弄得很脏,穿出去不是降了您老的面子么?”

    “哼”的一声,没有接李福梁的下话。从小到大交锋不下百次,对于他的尿性理解的早已通透。

    他脏兮兮的样子也确实不便去书院,现在回家去拿也来不及了,李大刀也就亲自掏钱让店铺里的裁缝给李福梁重新制造衣袍。

    恰巧的是青色的麻衣布料没了,以李大刀那死扣的性子绝对不可能给换成绸缎的。就在李福梁满是不情愿的神色中,老练的裁缝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制造出了一身白袍。

    白袍穿在身上怎么感觉怎么不舒服,倒是周围的人不断称叹,说是文人自要有白衣白衫才能承托出一身文雅之气。

    李福梁想当然的认为是那裁缝故意拍马屁,只为了让老爹赶紧付钱了。抓着衣袖上还未剪除的针线,做工一点都不严谨要是被书院里的一群穿着雍容华贵的少爷公子哥看见,还不是得笑死哟。

    李大刀讨价还价半天付了钱,对于十枚铜钱制作出这么一身行头还算满意,但是见李福梁一副嫌弃的模样,立马便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