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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已毕,陈袆陪着女王走下祭台。女王脸上仍遮着纱巾,看不出来神情。
但听得见她呼吸急促,显然情绪激动,兀自沉浸在方才的万众欢腾当中。
女王道:“御弟哥哥,今日多亏了你。大恩不言谢,今后朕的江山,你我一同来坐。”
陈袆有点汗颜。尼玛,当了回DJ,居然就换来了半壁江山,这也太超值了吧?
不过谦逊还是要的,哪怕只是敷衍:“陛下,来日方长,此事且容日后再议。”
女王点头道:“御弟哥哥,有你这句话,我便心安了。”
陈袆暗中翻翻白眼。心说我说来日方长你就信啊?劳资的“法宝法力”已经耗尽,留着危险,等会儿回去就开溜,越早越好。
乌鸡国的江山,谁爱坐谁坐,劳资可没兴趣沾这趟浑水。
可是,看着女王天真喜悦的目光,陈袆终究有些不忍。
如果不出意料,这女王身上,百分之一千会生出什么事瑞来,多半便要着落在那个查塔身上。
我特么就一假和尚,什么能力都没有。帮了她这一遭,帮不了她第二遭。
罢了罢了,还是提醒她一下,也仁至义尽。
“陛下,查塔残暴好杀,始终是个隐患,你须多加在意。”
陈袆这话,基本就是临别赠言了。
女王“哼”了一声:“他已经是平南王,过几日就要去巡视打理自己的封地。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乌鸡城。”
女王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但养虎为患,还要放虎归山?
“陛下,看查塔今日表现,盛气凌人。我的意思是,随时提防,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女王道:“御弟哥哥,莫要再提他,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陈袆轻叹了口气,好吧,人家毕竟是表兄妹,青梅竹马,感情敦厚,我这算什么?挑拨离间?多说无益,算我多嘴。
身周众臣都在,这么敏感的话题,陈袆也不好多劝。
女王对着陈袆挥了挥手,提高声音道:“朕有点倦了,众位爱卿,都请自便吧。”
众臣一齐躬身:“恭送陛下。”
看着女王坐进凤辇,一路远去。陈袆打了个哈欠,心说劳资言尽于此,听不听由你,再见。
转身去找小侍女,却听不丁听到,远处传过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铿锵、铿锵、铿锵……”
什么声音?没来由地,陈袆打了个冷战,全身一哆嗦。
前方黑暗中,影影绰绰,一排排兵士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些兵士肩挎弓箭,手持利刃,全副武装,杀气腾腾,迅速将这片区域围成了一个圈。
现场一阵纷乱,一名颇有威仪的长者挺身而出,大声喝道:“大胆,什么人,竟敢挡百官去路?”
兵士们沉默无声。
前排兵士整齐划一地取下强弓,搭箭上弦,对准了手无寸铁的百官僧侣和随从们。
肃杀铁血之气,在空气中无声漫延了开来。
陈袆心中一凛。不妙啊,看这样子,这些都是查塔的手下。他这是想干什么?瞧这阵势,难道是……兵变?
卧槽,不会这么巧吧?说隐患就隐患,居然还是个马上就暴发的隐患。劳资真特么乌鸦嘴呵,说什么就来什么。
军士队列中,一匹高头大马越众而出。马上一名黑衣甲士,威风凛凛,手持雪亮弯刀,闪闪发光。火光中,他面目半明半暗,看不太真切。
只听黑衣甲士高声叫道:“奉平南王军令,今夜委屈诸位大人在祭台过夜。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嗡”地一声,现场炸锅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喂,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人们说话?”
“开什么玩笑?老子刚娶了房小妾,难道让人家独守空房?”
“凭什么?凭什么让我们在这过夜?”
“平南王呢?他疯了吗?居然命令百官?让他出来,他想干什么?”
那名长者气得浑身颤抖,跳着脚喝道:“格杀勿论?谁敢杀我?我乃三朝元老,连陛下都不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反了!你们……你们这是反了!”
“嗖!——”
暗处一支狼牙箭电射而出。那支箭力量强劲,带着“呜呜”的风声,“噗”地一声,直插进长者的胸口,透背而出。
长者满脸不敢置信,他手捂伤处,瞪大了眼睛:“你,你竟敢杀我……”
“啊……”他仰天大叫,嘴角流血,“噗嗵”一声,仰面倒地,气绝身亡。
人群一阵惊呼,刹那间变成了一片死寂。
陈袆望着不远处的仍流血不止的尸体,倒吸了口凉气。心说我的妈呀,这是玩真的啊,果然是反了。
查塔带兵回城,所图不小,刚刚那场杀俘虏的戏,也是一个警告。
靠,还以为劳资赢了赌约,丫躲起来了。没想到,赌约算个屁,人家压根就没鸟我。
不好,查塔在所有文武百官困在此处,女王身边,一个得力之人也无,这这这……
是祸躲不过,这一回,女王看来在劫难逃了。
黑衣甲士望着地上的尸体,森然道:“不错,从今日起,乌鸡国改天换地!诸位大人,女王懦弱无能,理当让贤。平南王英明神武,正是一代明君不二之选。如果有支持平南王的,可以现在就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情况不明,当然没人敢冒然站队。
黑衣甲士“嘿嘿”冷笑,手一挥,后面的兵士齐声大吼:“威武!威武!威武!”
一名勇猛武将,偏不信邪。拨出随身弯刀,大吼一声,向着对面甲士直冲过去。
“嗖嗖嗖……”前排兵士张弓放箭,瞬间将他射成了只刺猬。
刺鼻的血腥气中,无人再敢异动。
平南王反了!
这个消息,几乎就是晴天霹雳。老天爷也真爱开玩笑,刚刚还天现异相,万众归心。
可世事难料,变化突如其来。还看这阵势,绝对不假。
众人脸色惨白,面无人色。好几个胆小的,瘫软在地,瑟瑟发抖。更甚的,有人抱头号哭出声。
陈袆趁着混乱,趴倒在地,看准机会,慢慢后退。
现场除了文武百官,还有大量僧侣从人,总数不下数百人。人一多,总不免乱哄哄,如若不是有心,自己保命要紧,谁也不会留意谁。
正手脚并用,爬得顺畅,忽觉身边挨过来一个人。那人拽住陈袆的袈裟,把他狠命往斜刺里拉。
陈袆转头一看,靠,正是自己久寻不见的小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