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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从来都不是公平的!有的人,从刚出生就注定了一生富贵;有的人,从一出生就注定被人众星捧月;有的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一生的不凡。而有的人,从一出生就家境贫寒;有的人,从一出生就样貌丑陋;有的人,从一出生就先天残疾。
何为命运,若真有命运为何命运对每个人的待遇都不尽相同,为何人生一定要有高低贵贱之分;若冥冥中自有注定,为何有些人恶事做尽,丧尽天良,却依旧嚣张跋扈,活的安然无恙;而有些人,一生做尽善事,济弱扶倾,却一生命运多舛,到死都不得善终。
黑夜,月色朦胧,王昊一副失魂的样子向前走着,他目中迷茫,他不知道为何命运会这样。袁氏一家好事做尽最后却落得这样悲哀的下场,而李志诚恶事做尽却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依然逍遥法外,继续做着丧尽天良的坏事。
这一切到底是命运的玩笑,还是报应终未来到,他,不知道。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让一个少年从心中对于未来产生了迷茫,同时,也让这个少年对于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丝抗拒。
翌日,王旭将王昊跟二胖送到了学校门口,王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宿未归,却忘了给自己老爹打电话。
二胖不愧是从小跟王昊一起玩到大的,一看王昊的反应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轻声道,“昊哥,我已经给俺叔说过昨晚的事了,俺叔说咱没事就好”。
王昊听了二胖的话,笑着拍了拍二胖,“不错不错,比以前机灵多了”。
二胖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暗淡。虽然王昊掩饰的很好,但他还是发现了王昊有一丝跟之前不同了。
以前的王昊总是隐藏真正的自己,在外人面前伪装成另一个自己,那种伪装是自己刻意伪装的,而现在的他也是在伪装自己,不经意间的伪装,来代替真正的自己。
一天时间一晃而过,王昊比以前沉默了许多,这种沉默反而让他觉得十分自然。
袁芳今天没有来学校,这件事王昊不觉得意外,但张宁同时也没有来学校,这反而让王昊心中生出一丝愧疚之情。
虽然张宁有些高傲、任性,可她并没有对王昊有过恶意,也并没做出让王昊厌恶的事。
“以后就对她稍好些吧”,王昊心中默默想着。
回到家后,王昊发现父亲并没有在家,以为他又去跟那个邻居喝酒了,便没有在意。
吃过饭后,王昊回到自己屋子里,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微微的出神。
此刻,王昊窗户对面远处的树林里,一黑影如风一般在树林中飘过,接着,又是几道黑影在月色下一一闪过。
只见一群黑衣人在追着一个头发散乱,衣屡不堪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满脸胡茬,满脸沧桑,一身破烂的黑色衣袍如同一个流浪汉一般,可他那目中的坚毅则说明一切并非如此,此人正是王昊的父亲——王焱。
王焱的左手紧紧的捂在右胸口,鲜血顺着他的左手不停地留着,可他面色平静,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若时王昊在此,则会震惊的发现,此刻追着她父亲的几个黑衣人的打扮,跟那天中午跟张宁饭桌对面的黑衣人一模一样,都是穿着黑色的长袍,显得十分神秘。
而距离此地一公里左右的草地上正站着两个黑衣人,这个两黑衣人中有一人穿有一身黑色布衣,脸上带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那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具。
而这个面具人旁边则是另一个黑袍人,那黑袍人站着的位置略有靠后,似隐隐以这面具人为尊的样子。
“不错,不愧是张家的‘五行人’,竟能将王家族长打伤成这样,虽然其中有他当年心伤一直未愈的原因,不过,值得表扬”,一道声音从面具中缓缓飘出,那声音无悲无喜,仿佛说出此话之人没有一丝情绪。
黑袍人听了这句话,向面具人一抱拳,“在下已经完成了许诺之事,还望阁下莫要食言”。
“不就是为了破掉当年的诅咒么?不就是需要他的力量么?为此竟不惜要牺牲圣女的清白,是该说你们做事不择手段呐,还是说你们为谋大业,不拘小节”。
“阁下明知当年为共抵冥族,我一族元气大伤,还被一冥王诅咒。这千年来每日与阴魂为伴,不得出入祖地,唯有化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才能来到这片大地,如今有机会能破开这诅咒,我一族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机会”,那黑袍人似被戳中内心的痛苦,向面具人嘶吼着,同时猛地掀起了头上的黑袍。
那被黑袍遮住的头部立刻显现了出来,只见那人左半部分的头部赫然是森然的白骨,唯有右半部分略微是正常人的样子,可头部中间那数百缕血丝直接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面具人看了黑袍人的样子,没有丝毫触动,“哪怕牺牲千年难得一见的阴魂之体的清白?哪怕是你张家人百世为王家之奴?”。
“那又如何!”。
“好,既然这样,那么你们和他的事我就不再过问,不过,他会不会答应你们,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听了面具人的认可,黑袍人浑身一震,向着他抱拳一拜,“老夫替族人谢过阁下,从此,阁下便是我张家之主”。
听了黑袍人的话,面具人仰面大笑,因为这黑袍人说的是他们从此效命于他,而不是王家,两字之差意义却截然相反。他目光幽深的看了看王焱被追杀的地方自语道,“这次你不会再逃避了吧?终是要回去的,就算是为了你的孩子,终是要回去的”。两句终是要回去的,意义却截然不同。
望了望王昊那开着灯的窗户,面具人森然一笑,随即,他与黑袍人的身影便隐如夜色之中。
王昊看了看时间,叹口气便躺在床上睡觉,闭上双眼前,他内心迟疑一下,“但愿那只是个梦”。
夜色朦胧,一道身影悄无声音的来到了王昊家里,那人脱下身上破烂的衣袍,露出一张沧桑的脸庞,此人正是王焱。
只见他紧闭双眼,嘴中不停地念着什么。这时,他捂着右胸口的左手发出灰色的光芒,那已经止血的伤口接触到灰光之后,开始缓慢的愈合。
这时,王焱睁开了双眼,望着王昊的屋子,目中露出一股不舍。
也许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太过诡异,王昊从那天晚上就开始做着一个奇怪的梦,他在梦里看到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人,虽然他相貌平平,可他身穿帝袍,头戴帝冠,手掌生死令,身站天地间至高处,身下亿万阴魂跪拜。
那人双目望天,一脸平淡,“本帝原只是一普通人,死于天灾之下,执念不散,化成冤魂,不得入轮回,终年在人世间受皓阳灼体之苦,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可能。在本帝看来,这世间命运多有不公,可为何到朕这里却似愚弄本帝,似本帝尝遍世间之苦,却不得身死魂灭”。
“本帝心有不甘,本帝怨气滔天,本帝恨这天地,本帝恨这冥冥之中的命运。若有命运,本帝定要将之掌握在手;冥冥中若有注定,本帝偏要将之改写,管他什么命运,不顺朕意,朕便废之”,话毕,只见那人右手猛地一挥帝袍,冥冥之中王昊仿佛听到了丝线断裂的声音。
那震撼的画面,那霸气的话语回荡在王昊脑海。那一天,王昊十八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