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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祺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岛屿的最中央,山路尽头出现了光秃秃的顶峰。顶峰崖边突兀地屹立着一块巨石,摇摇欲坠,千年不坏,人站在下面势危如泰山压卵。
这座孤峰拔地而起,直冲云霄,宛如一个巨人,伫立在万山之中,楚祺看到顶峰隐隐有黑云遮盖,调息好后便飞了上去。
她站在顶峰的洞口上向里探了探,这是一个圆形洼地,形状如碗,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出什么明堂,楚祺用手捏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子旁闻了闻,这土质倒是肥沃。
看来自己遇到死火山了,而自己手上的土壤便是火山灰,火山灰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火山附近有丰富的矿产和地热资源,无论什么年代都极其适合人们居住,更何况死火山喷发概率不大,这里并无人烟倒是更让她奇怪。
既然这里只是一座死火山并无特别,楚祺也不打算在此久留,她准备查看死火山附近的矿脉到底在哪,若是灵石矿或者稀有金属矿,那她就发了。
楚祺想清楚便站了起来,由于蹲的时间太久,她的头有些晕,只感觉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火球,而这颗火球上还有一个小黑点,小黑点不断扩大,一只五爪鹰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而那五爪鹰的爪子更是直接向她的头抓去。
楚祺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头一闪便躲过了五爪鹰的攻击,而她的手上已经凝聚了阵法向鹰翅打去,五爪鹰是在沙漠中常见的妖兽,它们的弱点在翅膀下方的嫩肉上,这一对嫩肉并没有任务羽毛遮盖,在上面的任何攻击都可能是致命的。
五爪鹰吃痛一叫,用爪子狠狠地抽向楚祺,她一边向后退一边攻击五爪鹰,陡然,她身子一僵,不再向后退,她感觉脚下一空,还好自己反应及时,不然就要掉进火山口了。
在火山口前战斗确实危险,她将飞行阵法放出打算到峰下再与五爪鹰大战。
五爪鹰看到楚祺侧身露出的破绽,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它灵力聚于爪中,向楚祺发出一道光波,楚祺正处于悬空状态,直接撞入了五爪鹰的攻击范围。
“咚。”
楚祺现在真想开骂了,虽然她被击飞了,但还没到绝望的地步,只是她被击飞在火山口之上,体内灵力突然凝滞住,眼前一黑,直接坠入了火山口中。
火山口内一片漆黑,她似乎是进入了一个无形地轨道,挣扎了几下依然没能摆脱下落的迹象,而头上五爪鹰的叫声也慢慢消失。
她拿着断裂的匕首,使劲地向旁边的石壁上刺去,石壁上划过无数星光,她下落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最终卡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头上隐隐能看到一点亮光,看来她离火山口并不算太远,而下面则依然一片漆黑,看不出下面有什么。
她又拿出一柄剑型法器,顾不上心疼捅在了石壁上,这匕首只是普通凡器,估计不能支撑她到达顶峰,索性她还有其他法器,只要火山不爆发她就能爬上去。
她用拿出几个绳子绑在法器上,等一切准备工作做完后她才开始攀爬,每次她都等重心完全放稳后才进行下一步,爬的十分平稳并未出现失误,等她爬了十丈后,匕首已经完全报废,她只能用长剑攀爬,行动十分不便。
楚祺爬了许久,久到头上的白点都变成黑色,她才恍然知晓已经天黑了,可惜她这样的情形不能休息,于是她只能继续爬。
正当她准备继续向上爬时一阵阴风吹过,她哆嗦了一下瞬间清醒了许多,“咔”地一声,法器断了。
楚祺眼睁睁地看着长剑突然断裂,而她自己也向下坠了下去,她在坠落中还是有点搞不清楚长剑怎么突然断了,刚刚明明还很结实,也正因为她的失神未能及时作出最好的决定,等她回神时她又拿出一把法器直直向石壁捅去。
一阵刺耳的刺啦声在耳边响起,她的下落速度刚刚缓下来,法器再次断裂,这次她做了准备瞬间换了新的法器。
可惜她换了多次法器依然不能止住下落速度,下方的石壁十分坚硬,这些法器只在石壁上划出一道极深的划痕,根本不能捅出一个石缝。
她眼前的景象突然一变,不再是暗无边际的石壁,而是一片暗红色的石洞,她体内的灵力也开始缓慢的运转,她终于到了火山最下面,“咚”地一声,落入了石洞离的湖中。
“谁!”
楚祺刚从湖中露出头颅便感觉一道攻击向她袭来,那攻击速度并不快,在还没打中她时便消失了。
她早就发现这里面有人了,只是刚才灵力还不能灵活运转,不敢露出太大敌意,现在她的灵力完全恢复倒是能好好看看究竟是何人在火山中。
面前的女子穿着白色内衫,披着红纱,面容白皙温和,头发金黄,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稍显警惕地盯着她,她虽然停止了攻击,但是手中的铜铃依然对着自己。
“你是谁?”女子同样早就发现了上面有人,她是十分紧张的,若是落下个筑基期修士,那她就没命了。
楚祺冲着女修笑笑说:“在下楚祺,我可以上岸吗?”女修是一个练气八层的修士,先不论能不能打过,在这时斗法是相当没意义的事情,她们并没有利益冲突,甚至可能需要携手走出火山。
女修向后退了一步,拿着武器的手收了收,她的声音十分沙哑,似乎许久不曾说话:“我叫安娴彤,你也是路过的修士吗?”
楚祺上了岸,只不过一息,她的衣衫便干了,她有些诧异地回望这片湖,这片湖并没有任何热度,甚至有些凉爽,看来这座火山近期不会爆发。
“对,一失足便掉下来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安道友,不知道友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
安娴彤神情有些恍惚,她每日都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早就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思考了一会儿说:“大概,两个月?三个月?或者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