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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小屋子里等着,袖中的匕首握的很紧,若是宁如他们并没有能将意思弄懂,我还得想别的办法自救。
如今这么多人盯着我这个通缉犯,我是跑不了的。若是我没有猜错,如今来这里找我的人应该有三批人。
一是官府的人,因为收到唐惜惜的线报说我谋害齐绍秦。
二是唐惜惜的人,是想要我命的。
三是将军府的人,是来找我救我的。
外头来的正好是官府的人,所以,我才能兵行险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不能直接提示宁如他们来找我,是怕他们与官府的人直接碰上,到时候扯不清楚还得惹祸上身。
“你们是什么人?”
外头突然响起了喧闹声,我看了一眼,十几个蒙面人从四周冒出来,如今我外头只有四个官兵守着,还有一个去了将军府没有回来,这些人……
不会是将军府的人,也不是官府的人,那只能是……
“啊!”
惨叫声顿时传来,我定睛一看,四个官兵已经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中,只是其中一人还在挣扎,那些杀手残暴的用刀子从他脑袋上扎了进去。
我心里一紧,这些人肯定是唐惜惜高价聘请来的杀手,我连忙将屋内仅剩的油灯给吹灭了,后头没有窗也没有后门,要走只能走前门和前窗,可那些杀手已经逼近了,我不可能过去。
屋内只有一个柜子和床底下可以躲,但是我想他们进来肯定会搜。
怎么办!
角落有一口大水缸,里头装的是水。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跳进了水缸里,里头养着几尾鱼,这是绿辛给我抓的,说用不着日日去河边了,想要补身子可以就近煮点鱼汤喝。
憋着气,我蹲了下去,能不能逃过一劫,就要看他们搜的仔细不仔细了。
嘭。
木门被狠狠的踹开,十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挥舞着带血的刀剑到处乱砍,桌子椅子被子枕头全部都被砍碎了,那棉絮飘飞在空中。
“怎么没有人?”
“刚刚来时屋里的灯还着呢!”
杀手的对话令我有些心惊胆颤,可我仍旧只能屏住呼吸蹲在水缸里。
“那边。”
一个杀手看到了大水缸,踢开前面挡路的椅子上前。
房间里无灯,本就看不大清楚,杀手手里的剑刷的伸进水里,狠狠的搅动,几尾鱼一下子就被刺死,死鱼漂浮到水面上,血水也漾了薄薄一层,倒是将他的视线隔绝了。
“没人。”
那杀手淡淡的说了句。
另外的杀手也跟上来随便看了眼:“那唐惜芜怎么的也是个千金小姐,还能躲在水缸里憋气那么久,你是不是傻?”
“就是,肯定是趁着那些官兵不注意逃了,刚才那油灯想必是风吹灭了。”
“到别处去看看。”
杀手们转身要走,其中一名杀手又返回来,脱了裤子朝水缸里尿了一把,这才离开。
我仍旧是忍着,能活下来,什么苦我都能忍受!
“把这屋子烧了!”
随着这句话,一个火折子丢了过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嘭,整个小屋子都燃烧了起来。
我心里着急,可还是不敢出去,因为那些人还没走。
等着外头响起了走远了的脚步声,整个屋子已经被熊熊的大火包围了。
我从水缸里出来,屋子里到处都是浓烟,呛的我连连咳嗽,这个时候我不可能从门口或者窗子出去了。
我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将目光锁在屋顶上,现在火还没烧到房顶,若是能从房顶出去,那我应该有机会逃生。
已经没有时间给我犹豫了。
我立即从水缸里爬出来,将被砍坏的被子拖了过来,塞到水缸里浸湿了,裹在身上绑紧,将两把椅子摞高,我吃力的站了上去,踮着脚勾到了房梁。
咬咬牙,我拽着房梁吃力的往上爬了好几次,脚下的椅子咣当的一声摔下去了,我差点没抓住,单手抓住房梁,勒的我青筋都疼,可我仍旧死死的忍着。
又尝试了好几次,我还是趴上去了,扒在房梁上,大火已经蔓延到了屋子里,我这个时候若是掉下去,定然会被烧死。
事不宜迟,我没有时间休息。
袖中的匕首顷刻挥出,一刀刀的砍在屋顶上,终究被我将茅草盖的屋顶砍出一个洞口来,外面新鲜的空气钻进来让我舒服了些。
我晃晃悠悠的在房梁上站直了身子,快速的从动口洞口钻上了房顶。
从房顶往下看,到处都是大片的火海,就像是一条条火舌似的,一点点的将所有的安全地带都给吞噬的干干净净,而我站在房顶上,找不到出路,最终也是死路一条。
——
“怎么样,找到侯夫子没有?”宁如跟着李习凛找了大半日的侯月平,也没有找到人。
李习凛停下来,细细的想着我给的那三个词,肯定还有哪里是有关键的,不可能只让他去找侯月平,但是天下如此大,侯月平在哪里?
“大哥!你的人是猪吗?找不到惜芜,现在也找不到侯夫子!你的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军营里的米饭都没有营养吗,都……”
“等等!”
李习凛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打断了李宁如的话,宁如一愣,看向他,李习凛问:“你刚才说什么?”
“呃……我说军营里的米饭都没有营养吗?”李宁如重复。
李习凛一口气说道:“对!军营!唐惜芜给的这三个词是军营里的战地密码,荀子表示战国时期赵国的儒学大师荀况,而他所住的是山中的茅庐,所以表示唐惜芜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意见茅庐或者山中小屋;
月牙有别名是半月痕,城外的就有一座半月山,而唐家的废弃的祖宅若是我没有记错正是在半月山;平菇这种东西生长不需要光,整个半月山只有一处地方是光线不大充足的,那边正是侯月平的药田附近!”
“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过去啊!”李宁如激动的翻身上马,率先跑了。
李习凛也上了马追上去,可他心里纳闷着,刚开始见到这组药方,他就有些本能的想到了军营里的战地密码,但是又下意识的否认了,毕竟一个相府庶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到底是如此懂得这么机密的东西的,这没有道理啊。
可实在找不到侯月平,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李宁如又突然提醒了他,他便试着往那上头想了想,居然就通了。
该死的!
这唐惜芜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李家兄妹很快就带人出了城,直奔侯月平那药田的附近,才到不远处便看到前方火光熊熊,两人心里一紧,带人冲了上前,便已经看到前方的一间小屋子被烧的只剩下骨架子了,门前那些被砍杀了的几具尸体也大部分烧成了灰烬,只有一些血迹和断臂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死过人打过架。
“惜芜!”
李宁如从马上跳下来,要不是被人拦着,她估计得冲进火里。
李习凛吩咐道:“去河边打水!灭火!”
“是!”
“是!”
一桶桶水泼上去,很快,小屋的火就被浇灭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李宁如眼圈都红了,她匆匆的踢开挡着路的木块,进了烧的没剩下多少的屋子里,东找找西找找,看看有没有我的任何一点留下的蛛丝马迹。
李宁如一遍遍的在心里说服自己,我并没有在这里,可她才这么安慰自己,就有侍卫朝她道:“大小姐,发现了这个。”
李宁如心里一紧,赶紧上前,眼里的泪水刷的就往下落,侍卫捡到的正是烧了一半的我常戴着的木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