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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浆船的结构,阮小七了若指掌,知晓哪里是浆船船底最薄弱的地方,动作虽慢,但刺中目标地点,能够直接将船底击穿。
他手中的分水刺也不适普通武器,锋利无比,虽不适削铁如泥,但切割木制船底却是轻松无比。
咔!
和往常一样,分水刺并没有遇到太大阻碍,轻松刺破船底,发出清脆的响声。
阮小七得意之情一闪而逝,手臂用力,企图将船底刺穿。
分水刺并没有遇到太大阻碍,这些浆船似乎水上行使年头不短了,船底已经有些腐旧,木屑随着破开的船体散落入河水中,被河水卷着飘向远方。
忽然,心中警兆忽起,阮小七身体一个激灵,迅速拔出分水刺,脚下用力一蹬,双臂划动,就要游走。可惜,为时晚矣。船底忽然张开一道巨大的网将阮小七笼罩,阮小七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晚矣,完全被网子笼罩住。
阮小七此时也意识到中计,心中焦急,却没乱了方寸。手中分水刺划向捕网,企图破网而出。
“真言?迷惘……”智藏法师再次施展真言术。
阮小七感觉头一蒙,手上动作也迟缓了。
“收网……”就在这时,另外两名士兵在水寇号令下迅速拉网,将迷惘中的阮小七拉了上来并捆绑好丢在船上。
这边动作极快,只是转瞬间阮小七就被捉。
见到阮小七被捉,曹民立刻让属下水寇高喊:“你们首领已经被抓,还不速速投降,降者不杀……”
随着水寇喊声,水面上其余20多艘船只上同时响起了喊声。
这时,阮小七带来的属下才注意到自己的老大被抓,动作立刻迟疑起来。
他们可和梁山水寇不同,他们不是亡命之徒,大部分都是良民,习练水战只是为了自保而已。阮小七被抓,众人心中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动作为之一顿。
曹民见状,立刻大喝一声:“冲……”
失去了士气的阮小七一行人根本不是对手,被杀得丢盔卸甲,大部分被俘,只有少部分仓皇逃走。
曹民立刻命令收兵,却没有着急撤走,派遣部分船只将缴获的船只和俘虏送回大船,同时向郑玉龙汇报,再增加一些人手。
本来,曹民的任务只是击退阮小七的队伍,确保船只通过这片区域。
曹民没想到阮小七这么冲动,一下子就进入自己设置的圈套,没有发挥实力就被生擒活捉。
曹民当初设置这个陷阱,只是抱着一试的想法,却没想到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作为匪寇,多疑是常态。多布置几手也是习惯,曹民布置这样一个陷阱是多年对抗官兵养成的一个习惯,因为官兵好大喜功,往往会因为发现一个小小破绽而不顾一切,从而破坏战场阵型,为战斗创造机会。
今天布置这艘疑船本来只是一颗闲子,却没想到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同时,曹民也意识到了异人的重要性。若是没有大卫?老拉姆和智藏法师两名异人,他的这个计划也很难成功。
幻术,成功将船底捕网隐藏,同时给阮小七造成计划得逞的错觉,从而为释放捕网争取时间。
真言术,使得阮小七昏迷,才能轻松将其擒获。
如果只是曹民属下,结局如何还不得而知。
活捉阮小七,曹民心中立刻涌现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引蛇出洞。
刚刚一番冲锋,看似凶猛,其实曹民给对方留了个口子,放走了几艘敌船,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全部引出来。
……
“二哥,大事不好,七哥他被异人领主给生擒了?”阮小七手下也很聪明,没有去找晁盖和吴用,而是偷偷向阮小二汇报道。
阮小二眉头一挑,脑子一转,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暗暗叹了口气,对于阮小七这脾气秉性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吩咐道:“你去把老五叫过来,然后组织一下兄弟,记住,悄悄的,不要惊动晁天王和吴夫子……”
阮小二年龄、阅历在那里摆着,只是稍微一斟酌,就明白了事情始末,心中暗怪老七多事,又不得不救。但此事不想让晁盖、吴用知道,因此吩咐属下悄悄行事。
阮小五来到阮小二的屋子,看到阮小二愁容满面,马上意识到出事了,问道:“二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阮小二叹了口气,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叙说了一遍。
阮小五点了点头,说道:“待我回屋取好武器,去营救老七吧。”
阮小五沉默寡言,不代表性情冷漠,听到阮小七被捉,没有考虑其他可能,第一反应就是去就阮小七。
阮小二也是这个念头,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也是这个想法,不过此事需秘密进行,就不要晁天王他们了。”
阮小五再次点了点头,迈步离开了阮小二的房间。
……
夜色中,二十多艘浆船再次出现在河道中。
曹民的船后退了一些,停在了这条支流的河口处,巨鹿领的三桅大船已经慢慢行驶过来,停在了河口处,黑洞洞的炮口对着远方黑暗。
阮小七不敢在河道外攻击三桅战舰,其中一部分就是因为船侧的火炮。
三桅战舰上安装的火炮是巨鹿领研发出来的第一代火炮,无论是工艺还是技术都还很粗陋,火炮射程在3000米左右,射速不快,每发射三次炮弹就需要休息五分钟让炮管冷却。
三桅战舰两侧各安装了30门一代火炮。
火炮看似很多,但对付以灵活著称的浆船并不占优势,尤其是水寇依仗的压根就不是船只的攻击力,而是他们的水性。水寇们最常采用的就是利用船只快速靠近,然后进入水中凿穿船底。
郑玉龙正是忌讳水寇的水性,才派遣曹民出马,以浆船对付浆船,不让水寇靠近大船。
此时,接到曹民的汇报,郑玉龙考虑了一下,觉得他的计划可行,于是命令船队开到了河道口处,两艘三桅战舰60门火炮炮口朝向河道内。
阮小二远远地看着三桅战舰,看向隔壁船的阮小五。
此时阮小七被绑在了一艘三桅战舰的旗杆上,即使在几里之外,天色也不甚明亮,阮小二依然能够认出挂在桅杆上那个黑影就是阮小七。
阮小五沉默地看着桅杆上挂着的阮小二,沉默不语。
上次前往巨鹿领的震撼依然在心,那艘钢铁战舰对他震撼更大,他感觉到了自己等人与巨鹿领之间的差距,这种差距会越来越大。
阮小五还发现一个小小的细节,自从吴用去过巨鹿领之后,神态有些索然,对于劫生辰纲之事表现得有些兴趣缺缺,虽然很隐晦,还是被敏锐的阮小五发现。
阮小五看似性格沉默,是个闷葫芦,其实非常敏感,只是善于隐忍,不爱表达罢了、
如果今天阮小七向他征询攻击巨鹿领军队,他是不会同意的。
但现在,他已经无路可选,明知是虎山,也只能向前。
阮小五朝着阮小二点了点头,双手用力划动船桨,脚下浆船快速冲向对面巨鹿领的船队。
阮小二见状也不再犹豫,划动船桨,很快就赶上阮小二,与他并驾齐驱。
……
两支船队撞在了一起,没有人仰马翻,有的只是快速交错的船只和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
双方都试图登船俘虏对方船员,而不是采取远程杀伤。
巨鹿领目的是将这群人一网打尽化为己用,这样能够进一步提升水军实力。
阮氏三兄弟属下都是水性极佳的好手。
阮氏两兄弟目标是尽可能俘虏巨鹿领属下,最好能够抓几个重要人物将阮小七和其他被俘虏的属下交换回来。
虽说对方不一定愿意交换。
站在旗舰的船舷前,手里端着望远镜,看着河面上的战斗。
短兵相接,战斗非常激烈。
双方的驾船技术都非常好,一人驾船,其余三人至四人彼此战斗,既要防止对方强行登到自己船上,又要驶出一切手段俘虏对方。
王宇的目光主要讲中在阮小二和阮小五身上。
这二人驾船技术炉火纯青,高超至极、
两人手中持的均是双桨,似乎是特制的,两支浆轮番划水,如同蝴蝶的两只翅膀,浆船在河面上翩翩起舞,穿梭在众船之间,居然没有一人能够伤到这二人,反而是他们利用手中双桨或拍或扫或点,将一名名巨鹿领的士兵捅入水中。
巨鹿领大部分士兵不谙水性,掉到水里只能拼命挣扎,不断地喊救命。
救命声一起,撑船的水寇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扑通’‘扑通’跳入水中救助同伴。
随着水寇跃入水中,本来处于弱势的阮氏兄弟这一方逐渐挽回了劣势。
王宇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向一旁的郑裕玲问道:“这两兄弟如何?”
郑玉龙也放下望远镜,答道:“这二人对水的感觉不错,懂得利用水波的力量,每次落浆看似随意,其实都是恰到好处,正好落在几艘船搅动的水波交汇的点上,通过巧妙的力量运用,使得水波力量发生偏移,通过船桨控制偏移方向,让船借助这股偏移的波动之力催动船只快速行进,既节约了力量,又提升了船只行进速度,他们对水的理解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加以培养,可堪重用……”
大海,神秘而危险。即使曾经是传说阶位,但郑玉龙也不敢说能够从危险的大海中全身而退。
想要闯荡大海,不仅需要优秀的船只,同样也需要优秀的船员。
阮小二、阮小五此时表现出的能力,让郑玉龙有了期待之感。
听到郑玉龙评价,王宇点了点头。
对阮氏三兄弟的印象,多是来自前世记忆,这三人能力具体如何他没有接触过,也不好定论,此时得到郑玉龙点评,王宇便知道这三人还是有着不小的培养价值的。
王宇对身边的掌旗官说道:“下命令,总攻吧,尽量不要造成死亡,带头那两人尽量活捉……”
掌旗官会意,转过身对着中间的桅杆,举起手中两面棋旗子,快速打了几个旗语。
桅杆上掌旗士兵会意,用力吹了三声号角,同时反复挥动手中旗子。
其他船只上负责旗语的士兵立刻会意,将命令传达到每艘船。
阮小二、阮小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满意地看着自己二人的战果。
他们动作看似轻松,其实耗费体力不少,眼见局势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偏移,心中稍稍宽慰了一些。
现在大部分巨鹿领的士兵已经落水,阮氏兄弟没想造成杀戮,因此这群人还能扒着船只船舷确保自己不沉入河水中,但再也无法形成战斗力。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号角声在寂静的夜中响了起来。
号角声非常嘹亮,即使身在远处的吴用、晁盖等人也能够听到。
吴用听到嘹亮的号角声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也顾不得穿鞋,赤着脚跑出屋子,直奔阮氏三兄弟房间,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脸色顿时灰白一片,眼中多了一丝莫名的释然。
晁盖看着从阮氏三兄弟赤着脚走出来的垂头丧气的吴用,满脸迷惑地上前问道:“先生为何愁眉不展,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妥之事?”
“唉~~”吴用重重叹了口气,愁眉不展地说道:“这阮氏三兄弟这次可能惹了大麻烦……”说完,就把自己猜测跟晁盖说了一遍。
闻听阮氏三兄弟偷偷出营夜袭巨鹿领异人领主的船队,晁盖脸色也是大变,急问道:“先生,此事当如何是好?我们要不要立刻去支援他们?”
吴用颓然地摇了摇头,道:“晚矣,为时已晚矣……”
就在吴用与晁盖交谈之际,三桅战舰背后很软冲出30艘浆船,快速冲向阮氏兄弟,每艘将船上站立着四名士兵,或持弓,或持枪,或手握法杖……虽然距离尚远,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已经将阮氏兄弟及其手下笼罩。
水中,原本落入水中的水寇们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消失不见。
阮小二、阮小五见到此情景立刻醒悟:他们今天栽在这里了,恐怕逃不了了。
阮小二抬头看着被绑在桅杆上阮小七,轻轻叹了口气,随手将船桨丢在了船上。
若他想逃,这些人是抓不住他的。但,阮小七在他们手中,如果他逃了却连累了阮小七的性命,即使活命了他也是于心不安。
阮氏三兄弟虽不是亲兄弟,但多年同吃同住,早已比亲兄弟更亲。
阮小五也作出了和阮小二一样的抉择。
既然受难,他们三兄弟愿意一起去承担,没有一人苟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