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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和暴雨从来不会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停下,哪怕是停下,不过也只是暂时。齐青墨载着齐青黛回家,齐青黛将脸埋在呢子里,这让她觉得十分的舒适,犹如在母腹中的安全。
“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不舒服吗?”齐青墨腾出一只手探她额头的温度,齐青墨露出埋在呢子里的脸:“没事,就是有点冷,回去换身衣服就好”
静谧的车厢里,齐青墨的手机忽然响了,齐青黛看着外面雨刷来不及冲刷的挡风玻璃:“要我帮你接吗?”
“不用,生意上的一些事,我来吧”齐青墨接通后,只是一直嗯,偶尔说一句我知道了,我很快就要到了,然后又看了一眼有些提不起精神的青黛,最后一句话是我有分寸,便挂了。
“怎么了吗?如果你有事的话,我可以打车回去”齐青黛猜想旁边的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很忙碌的人。
齐青墨知道刚才的拒绝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他们的关系本就薄如纸翼,就在昨夜被一捅而破,原本是无法再修复的关系,却在今早她旧疾复发下勉强延续:“没事,今晚我们在外面睡吧,家里收拾的人刚过去,对付昨天的狼藉可能要有一会,而且雨太大回去有点危险”
齐青黛此时犹如初到人间的孩童,对很多事物好奇,对很多事情疑惑:“嗯,对了,我看到日记里有一个哥哥,他不在吗?”
齐青墨的眼睛犹如宇宙中的黑洞,神秘莫测,却难以挖掘,这一点对她来说是也是一种吸引,齐青墨望着她盯着自己的目光,脑海中闪现出一个词飞蛾扑火,他不想错下去,却又难以渡海回头,一番思量下:“他现在应该在荷兰,我也不确定因为国外市场一直都是他自己打理,我也不好过问”
齐青墨这句话也不算欺骗他,因为他们确实有一个大哥在那边打理生意,他们的关系也确实不好,虽谈不上康熙的九子之争,但彼此秉性做事风格完全不同,政见不同免不了会议上的争吵。
她摊开手看着手心错综复杂的手纹:“是这样啊,那也就是现在联系不上他?”
“你不信我?”
“你是我丈夫我怎么会不相信”她嫣然一笑说的理所当然。
齐青墨将诧异表情掩饰下去换一张淡淡微笑的表情,齐青黛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不是吗?我说错了”
“没有”
车子停在了昌平的门口,此时暴雨没有丝毫的停歇,酒店门口的门童站的笔直挺立不为风雨所惧,门口还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都是低调奢华的商务打扮,由此看来他们的老板更不会是俗物,他们服务的客户对象也不会是什么凡品,见齐青墨的车已经到了,女秘书走到车门口准备撑伞:“房间已经订好了,衣服在橱柜里挂着”他的女秘书做事很干练细致。
一行人进了酒店,酒店上水晶吊灯散发着暖色的灯光显得华贵,与外面的阴霾相比,这里似乎更加的惬意安全,那喷金的墙壁倒影出四人、红如血的地毯被雨水打的暗沉,保洁阿姨清理地上的水渍,深紫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西装悠闲看报纸的人,柜台的服务员目送着四人上了电梯。
齐青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大堂的那些人好像似有似无的在打量着他们,齐青墨握住她的手,手心的温度稍稍宽慰她的不安,齐青墨当然明白这间酒店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在路上接到的是他警局内线的电话,今晚的交易有问题。
如果临时改变行程,这些人被捕后金三角后面的那位没来的老板就会怀疑到警方里有他的人,第一次合作不能把所有的牌都让对手看清,他打算到这家酒店,却不去参与交易,到时候那位老板问起来就说他爱人生病了,在照顾她,只是如果用齐青黛作掩护会不会有安全问题,想到这里:“小孙,家里打扫好了吗?”
跟在后面的助理回道:“5分钟前说是已经打扫好了”
“嗯,那就回去吧”齐青墨平淡的说道。
孙助理显得诧异,今晚的交易说好要和老金接头从而直接接触到金三角那块,老板不会是因为女人抑郁的样子就放弃这么一大笔生意吧,做生意的哪有什么真情,他继续委婉的提醒:“这么大的雨,回市区可能不太安全,而且今天,而且我们事先订好了的房间怎么办”
齐青黛想雨太大开车回市区确实不安全,但她并不知道孙助理说的不安全和早就定好的房间深层的意思,她只是不想雨天在麻烦这些人:“雨太大了,就在这里吧,而且不是已经定好房间了嘛,我觉得我有点不太舒服想早点睡”
齐青墨皱了眉吩咐孙助理,去附近的药店买一盒感冒冲剂,孙助理有些不明所以,今晚的交易老板只字未提还将自己遣走,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琢磨不通。
“今晚雨太大,不安全,你回来后嘱咐小王早点休息,不要在走动了”齐青墨补充道。
孙助理彻底听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今晚的酒店不安全,可是老板又是怎么知道酒店不安全的呢?他无力去想,因为老板的思维很少有人能跟的上,在很多人眼里老板是一个怪异的存在,不论是商业头脑还是个人感情,都是怪异甚至是荒诞的。
孙助理只是这样想,从来没有说出来过,都是出来讨口饭吃,江湖规矩自然是懂的,老板的决策力和头脑和他的变态是成正比的,所以他很相信那句话:要想成功,首先得发疯。
“你先去洗澡,我找找看吹风机”齐青墨有些担忧她着凉了。
齐青黛点了点头进了浴室,她心中说不上来的不安,临关上门,齐青墨正蹲在地上从柜子里取出白色吹风机冲她相视一笑,这让她稍稍有了心安。
当浴室的水放下来一段时间后,齐青墨出了房间,也许是水太过温暖,她逗留了一会才裹了浴袍出来,房间开了空调温度正好,风徐徐地吹着,她找不到齐青墨,一种慌乱的感觉袭上心头。
正在她忧心忡忡的看着外面暴雨的时候,齐青墨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包感冒冲剂,他冲了一杯放在茶几上:“怎么了,也不吹头发”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齐青黛摇头坦诚道:“不知道,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要发生”
齐青墨取了茶几上的吹风机,走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按在了床边:“别感冒了”
齐青墨的接触安抚了她的忧虑,昏黄的橘色灯光,另她昏昏欲睡,耳边的轰鸣却又令她无法入眠,齐青墨的指腹穿插在她的发丝,他看出了她的倦意,担心头发没干睡了会感冒于是没话找话:“是不是今天出殡吓到了?”
“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和我的哥哥通一个电话吗?”她问,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他说什么,她就只能信什么,她想听听其他人说法。
齐青墨动作停了下来,她一直都很聪慧,她们家从来不曾有人愚钝,他话音不变:“当然,对方是你哥哥,我试着联系一下,等头发吹好,好吗?”
齐青黛想了想她很好奇那个记事本里的哥哥:“嗯,我哥哥是什么样的,你见过吗?”
“见过”
“他不喜欢我吧”
齐青墨蹙眉:“为什么这么想?”
“他好像很忙,应该顾忌不到我吧”女人湿漉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齐青墨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我想不会有人比他更爱你”
“包括你吗?”
“有结果的爱情终究会转变成相濡以沫的亲情”
齐青黛转身拿住吹风机,看着给自己吹头发衣衫还湿着的男人:“你先去洗澡吧,我可以自己来”
“头发差不多了,不是说要通话?”齐青墨按下了一段号码拨过去。
齐青黛有些忐忑的接过电话,将干未干的发丝带着洗发水的幽香,齐青墨吻了她的头顶抽身离去:“你们聊吧,我去洗澡了”
齐青黛点头那边的声音接通了,男人的慵懒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不满意被电话吵醒。以至于她忘记了刚刚在心中组织的语言,因为不熟悉所以有些生疏的介绍:“我是齐青黛,听说你在荷兰,你还好吗?”
“嗯,我叫齐青渊”
对方的冷淡浇灭了她一半的热情,她还是觉得那个对她很好叫齐青墨的男人很有问题,可她说不上来有些话她想等这位哥哥回来再说:“我好像又忘记了一些事情,你什么时候回来?”
“齐青墨不是在你身边,我近几年应该不会回去”对方漠视的态度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无从提起,她觉得这个男人和齐青墨说的完全不同,她说了几句保重身体的客套话就挂了。
走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好像有人大喊不许动,还有对讲机的声音,从窗户向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被警车围了个水泄不通,门口个个还是持枪特警,齐青黛有些好奇门外走廊发生了什么,拉上了安全栓后把门打开。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好几个人抱头走出,穿着制服的特警在两旁开道,这阵仗肯定不是抓什么普通人,抱头走的犯人中有一个眼角到额头有着3厘米的疤,镶了左大金门牙的男人忽然盯着拉开门缝后的齐青黛,那目光寒冷,令人浑身不舒服,刀尖上舔血人的目光不会友善到哪里去。
门忽然被一道力锁合上,齐青黛转过身见齐青墨正穿着浴袍单手撑在门上,不用想刚才的门就是这只手关的,而她的身高只能盯着他白花花诱人的胸膛。
“打完电话了?”
女人想起电话那头的漠然,有些沮丧的点头,齐青墨笑了如他所料覆手摸摸她的头:“好了,不早了早点睡吧”
“刚才走廊是什么情况?”
“交易毒品吧”
“你怎么知道?”
“刚才几个特警手上箱子看到了吗?一箱钱,一箱货”
“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十万个为什么”男人推着她的肩膀回到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