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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帛书神卷授狂人,鬼谷秘术漫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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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政与赵谈说完水车的事情,又与张扬说道:“扬叔可能打制铁甲、铁剑。”

    “公子可知欧冶子?可知干将、莫邪?”

    赵政一愣,点了点头。

    “我知欧冶子和干将莫邪都曾为楚王和越王造剑,是名闻天下的大剑师。”

    张扬皱眉,不满地说道:“公子有些孤陋寡闻了,他们可不止是剑师,而是剑仙。欧冶子是莫邪的父亲,干将的外父。他们先为越王允常铸铁剑五口,一曰湛庐,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被越王允常封为掌剑大夫。后应楚王所求,为楚王铸铁剑三口,一口名龙渊,一口名泰阿,一口名工布。楚王听说他们为越王铸剑五口,却只为他铸了三口,十分不喜,强令再补铸两剑。其实楚王哪知欧冶子乃天上仙师,为传剑艺于人间,方才下凡。欧冶子那时己返天庭,干将莫邪剑艺未成暂留人间。干将莫邪正要完善剑艺以返天庭,便以身铸剑两把。干将莫邪两剑铸成,两人神控利剑,斩了楚王,便魂返天庭了。”

    赵政直听得目瞪口呆,心道:这人恐怕也是个不靠谱的。外祖平阳君为何聘了这两个活宝?

    白豹于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连忙追问:“后来呢?这十口利剑今在何人手中?”

    高猛却于一旁皱眉说道:“你说这些与你铸剑有何关系?”

    张扬不理白豹,而冲高猛笑道:“这位小哥问得好。三位剑仙虽返天庭,却终将铁剑铸法传于人间。”

    张扬说道这理昂首拍胸,自豪地说道:“我祖上曾为三位剑仙开炉烧火,便传学了这一剑艺。”

    赵谈撇嘴说道:“你比俺还会吹。既然如此厉害,为何列国诸候不请你家来为其铸剑?还用与我来争平阳府匠师之位?你怎不求那三位剑仙将你带回天庭去?”

    张扬怒道:“那也比你这甚也不会的柴夫强,靠族人关系来与我相争,我呸!”

    赵谈闻言大怒,回骂道:“您这只会烧火的家伙也敢说我?若非君上有令,我非揍死你不可。”

    “我还怕你不成?又不是没打过。若非君上拦着,我一剑捅了你。”

    赵政等人看愣了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赵夕却于一旁斥责道:“你俩个老不羞给我消停些。莫在公子面前给君上丢脸。”

    两人这才轻哼一声,停下对骂。

    赵夕无奈摇头,冲张扬说道:“以后好好为公子铸剑,休说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管你是不是师承剑仙,造不出公子所要铁甲、铁剑,我请君上免了你家令之职。还有你。”

    他又冲赵谈喊道:“造不出水车,也回家当你的普通领民去。”

    说完又与赵政说道:“公子不必在意他胡言,只将要打制的器械图样交与他便可。他两人虽然性子粗俗,却还有几分本事,不然君上也不会留他们在府中直到现在。”

    赵政心中虽有些失望,却也不好表现出来。他从怀中拿出板甲、链甲和唐刀图样递与张扬道:“这是鬼谷秘传,你先看看,不懂处问我。但你学会后,非我命令不可教与旁人,也不许私自打造。”

    张扬闻言,接过帛图,又连忙起誓:“吾以先祖之名誉发誓,如私自外泄公子秘术,天厌之,地弃之。”

    赵政点头,又问他道:“你可会冶铁之术?”

    张扬挺身刚要回话,却见赵夕于一旁拿眼瞪他,只得老老实实回道:“回公子。我能搭炉冶铁,每炉可出铁千斤,不比邯郸马氏铁工做的差。”

    赵政一笑,又拿出一帛图与他。

    “以后你依此搭高炉来炼铁,定可远胜马氏。我所要兵甲须以此铁来造。”

    张扬接过帛图。

    “公子放心,吾定全力以赴,务求公子满意,不负先祖之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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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政随后又巡视了匠营、军营一番,依据后世军队扎营方法,与赵夕、田骑提了些意见。他又将事先写好的后世军营卫生防疫条例交与二人,让他们尊照执行。反正姜缭不在,赵政便全部托言是鬼谷秘术,引得田骑、赵夕等人惊呼赞誉不断,又纷纷发誓决不敢外泄秘术,令赵政为难。

    忙完这些,赵政告别赵夕、田骑等人,回到悬阳洞内。白豹一路上盯着赵政胸口,寻思着他怀中还有几卷帛图。

    “你不要总盯着我胸口好不好。”

    “公子。你鬼谷中可有骑兵秘术?”

    “有”

    “可有攻守秘术?”

    “有”

    “可有长生不老神术?”

    “有”

    白豹像个好奇宝宝,赵政一边走,一边敷衍着他的问话。

    “公子不实称。你东一卷帛书,西一卷帛书的乱送,怎不知送我一卷。”

    赵政笑道:“看得懂嘛你。”

    白豹气恼道:“这鸟篆真是难以记辨。你说写个字要那多笔画作甚。如果都如一二三四一般,我哪能不识字,看不得书?”

    赵政诧异地看了看他,将白豹看得一阵发虚。

    “怎么了?”

    “你这想法真不得了。文字便是方便人记事的标记,确实应该简单易记。”

    房萱见赵政等人返回洞内,正迎上前来,听得这些,轻笑一声:“怎么,你等鬼谷门生,还欲学仓颉,重造文字不成?”

    白豹好不容易得赵政夸奖一句,立即将头一昂,蔑视她道:“这有何不可。仓颉是谁?可有公子般聪明吗?”

    赵政刚刚走上木榻,准备坐下,听得此话脚下一顿,险些绊倒在桌案上。

    “还仓颉是谁?他是你我千百代前的祖宗。大哥,下回你千万不要拿不知道的人来和我比,好嘛?!”

    房萱直笑弯了腰,指着赵政道:“你好厉害啊。哈哈,比仓颉还聪明!哈哈。”

    “行了啊,我可是你的领主。这一日你都在忙些什么啊,我的家令大人。”

    房萱无视白豹吃人般眼神,勉强收住笑容,上前将一帛图扔与赵政:“这是我与姜武核对过的谷内人员和物资数目。所有物资也都己分类存入后面洞厅之中,由姜武安排了库管和守卫。以后物资领取皆由公子签押。”

    赵政拾起帛书细看片刻,沉思默算,于桌案上拿起笔墨在帛书上写下几串数字,签下名字,交与房萱:“这是谷内最终将迁来的人数和各类物资补买数量。你让姜武交与黄鸣转白熊采办。”

    房萱接过收好,笑道:“公子己在谷中数日,可还没有拜谢过此间主人呢?”

    赵政一愣,继而抚着额头苦笑:“怪我怪我。确应于女祸神像之前拜祭一番。还请家令为我准备所需祭品,操持祭礼。我先去斋戒沐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