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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现在!”夏冰儿果断的指挥着,一路差役立即破门而入,和夏冰儿他们一起进了王姓男人的房里。
只见床上二人均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那女的赤身裸体,立刻大喊了一声,扯下一块蚊帐布来遮住要害。
可她遮住了上面,便暴露了下面,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缩成一团,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那男的原本打算跳窗,却被差役给拽住了腿,最后也只得跪在地上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一时糊涂,贪图美色……”
镇长大人两眼直直地看向那书生的媳妇,咽了口唾沫,竖眉道:“你们,好大的胆子,那书生尸骨未寒,你们竟然做下如此下作之事!来人……”
镇长大人半夜被人从床上叫起,原本还昏昏沉沉,如今将这对狗男女捉奸在床,顿时就没了瞌睡。
“慢着!镇长大人,小女认为,还需细细搜查一下这所房子,里面必定藏了杀害书生的凶器……”夏冰儿俏皮地对镇长大人笑笑,那甜甜的模样很是晃眼。
“嗯哼!来人,搜查各个角落,一定要查出凶器!”镇长大人习惯性地摸了摸两侧的胡须,四下望了望。
可是,当差役们一个个搜查回来时,却纷纷报说没有找到。
夏冰儿灵眸微动,看向这对狗男女跪着的地面。
“地上有虫!”夏冰儿立即大喊道。
书生的媳妇第一个跳了起来,咚的一声,一包药粉从她身上滚落了下来。
立刻便有差役上前,将药粉收齐,放入一个小纸袋中。
“回大人,此乃耗子药!”
一个差役嗅了嗅那粉末回道。
“耗子药?”镇长大人的两撇八字须陡然一翘。
书生的媳妇却是紧张地爬了过来立即抱住镇长大人的腿:“大人,饶命啊,我、我不是故意杀他的……”
镇长大人嫌恶地看了这个赤身裸体的妇人一眼,一脚踹开来:“滚开!”
夏冰儿看着书生媳妇那狼狈的模样,很是为她惋惜,好好的一个家,何必这么折腾,还将罪责嫁祸在她的头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都是这个**干的,和我没有关系呀!”王姓男人见镇长大人发怒,干脆将祸水全部引到书生媳妇的身上。
只见书生媳妇羞愤难当,颤抖着一只白皙的手臂道:“你、你……我为了你放弃一切,你怎能如此?”
王姓男人突然变了脸色,黑下脸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玉女么?若不是你勾引我,至于闹上这人命官司,还不都是被你害的?”
书生媳妇此时涨红了一张脸,当着众差役的面,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冷笑两声,仰起一张俏脸,两横泪顺着面颊滑落。
突然,她瞪直了双眼,朝一侧的墙壁猛然撞了上去,脑中鲜血迸溅,撒了王姓男人一脸。
“快来人……”镇长大人见凶手当着自己的面自杀,气急败坏地让差役们将她给抬出去。
此时,那书生的老娘跑了来,她拿起手中的一根细棍,狠命地抽着已经撞死过去的书生媳妇,边哭边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我儿怎么就娶了你这个**的女人?”
闹剧以书生的死收场,夏冰儿自然被安全释放。当她从镇长大人的府里走出来时,夏利用板车推着段氏,旁边站着夏萍和夏腾,他们都看着她笑,那一刻,夏冰儿的心情格外的明媚。
夏冰儿推着板车和他们一起回家,一路上,大家沉默的多,可脸上的喜悦却难以掩藏。
到了村里的宅子,夏冰儿将段氏背进屋,放床上靠着。
段氏拉过她的手,叹口气道:“这次多亏了你外祖母,还有红儿!这世道险恶啊,冰儿,以后可千万要当心,不要着了坏人的道!”
夏冰儿点点头,回道:“娘,这次是我不好,害娘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段氏轻声说着,声音慢慢变小,似在耳语。
夏萍小跑着过来,在夏冰儿身旁蹭着,夏冰儿顺势将其抱起,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夏萍咯咯笑着,歪着脑袋道:“冰儿姐,你进牢房那一日,有个好看的哥哥来我们家找你!”
“好看的哥哥?”夏冰儿惊疑。
段氏微笑着,道:“是有这么回事,他说自己名叫周亮,说是想让你再帮他画一幅画!模样却是长得俊!冰儿是怎么认识他的啊?”
“这个……娘,他是上回借一千两银子给我的那个少爷,我那日去找他还银子来着,他刚好出去……”夏冰儿不想她娘多想,于是老实说道。
“哦~”段氏意味深长地收敛了面上的笑,立刻又担忧地看向夏冰儿道:“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和我们冰儿倒是挺般配的!”
夏冰儿扯出一丝苦笑来:“娘不要打趣冰儿,冰儿和他只有借钱还钱的关系……”
段氏掩嘴笑了:“傻丫头,娘只是希望你嫁个好人,不用这么紧张……”
说着,段氏垂下头来,似想起了什么,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却是笑着道:“那个周少爷倒是让我想起了娘当年的一个好友,你还没出世的时候,我们还相约将来若是一个生儿,一个生女,便许下娃娃亲!”
夏冰儿一脸黑线,怎么自己还有这么一出。
没了牢房里的黑暗和恐惧,家总是给人以温暖。
夏冰儿在灶台前忙活着,鱼和肉都还有好些,只是缺少蔬菜。
夏冰儿让夏利先弄一锅丸子汤,自己便出去打算买些菜蔬回来。
虽然银子不多,可也不能一直存着不花,该吃的得吃,要不弟妹们可长不好。
从宅子出来,沿着夏家村的小路,走了好久,不知不觉到了大河边上。虽然这村子里家家户户的都种了些蔬菜,可夏冰儿不想麻烦他们,想自己去买些,这意味着还要走好些路,去镇上买。
沿着河滩,看着青青草地,夏冰儿有些迟疑。明日还要不要继续卖鱼?那鱼瘟的风波还没过去,听说京城都派人下来视察了。
远远的,夏冰儿望见大河上面好似有一艘小渔船,那渔船摇摇晃晃的,船头站着一个男子,一双漆黑若宝石般的瞳孔望着这一江春水,他的身材高大魁梧,衣着考究,和这破旧的小渔船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