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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2月12日,在皇城宫殿太和殿上,隆裕太后抱着六岁的宣统皇帝向天下宣告了大清国最后一位皇帝的退位诏书。
从此统治中国二百多年的清王朝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也宣告了中国二千年来的帝王封建统治的终结。
大虫将死,但死而不僵,满朝的皇亲贵族,遗老遗少,还要做这最后的一搏。
隆裕太后回到慈宁宫抱着宣统大哭不止,身边的侍女太监也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总管太监张德福大着胆子,问道:“主子,这······以后该怎么办呢?”
隆裕大骂道:“哀家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
“主子,您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欺辱啊!”张德福说着,跪在地上大哭不止。
隆裕哭了一阵,心情舒缓了许多,擦着眼泪说道:“他们合着起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张德福说道:“主子,您忘了,想当年孝庄太皇太后进关时,顺治爷也仅有五六岁大啊!”
隆裕听出点意思来,问道:“你这是要我效仿她老人家······”张德福示意她小声点。
“你们都退下吧,哀家,要清净清净。”屏退左右,隆裕躺在西窗前黄锦真丝的软榻上,
张德福轻声,说道:“主子,奴才给您揉揉。”
隆裕嗯了一声,说道“从皇帝即位,哀家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现在好了,他们终于得偿所愿了。”
“容奴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那袁世凯就是现世的曹操,他早晚有一天······”
隆裕挣开了眼睛,想了想问道:“你刚才说,让哀家怎么来着?”
张德福赶忙跪在地上,颤巍巍地说道:“奴才刚才是哭的晕头了,胡说八道来着,我这就掌嘴。”说着抽起自己的耳光来。
隆裕冷静地想了想,说道:“行了,大清真的是到了九死一生的地步了。你也不妨说说,哀家今后该怎么办?”
张德福抬头看了一眼,说道:“那奴才就独胆说了,说的不对之处,愿受责罚。”隆裕点了点头。
“现在这皇宫就好比袁世凯手上的鸟笼子,您就好比那金丝雀,他高兴了,就来逗逗你,不高兴了······”张德福不敢往下说了。
隆裕问道:“怎么不说了?”
张德福大着胆子,说道:“主子您忘了,曹操最后是怎么对待汉室宗亲的吗?”
隆裕不加思索地说道:“清室优待条款中已经注明了,皇室可以永居紫禁城。”
张德福说道:“这就好比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就是用来安抚天下人心的幌子。”
隆裕已经听的再明白不过了,问道:“那你说,哀家该怎么办?”
张德福说道:“效法当年孝庄太皇太后对付多尔衮,将其杀之后快。”
隆裕吃了一惊,半天没有回话。
张德福明白她的内心正在做着艰难挣扎,又说道:“主子,只要能杀了袁世凯,他的那些手下必定大乱,群龙无首,其中又多是朝中旧臣,到时只要游说他们归顺朝廷,我大清励精图治,渴望再现康乾盛世啊,主子!”
张德福越说越激动,已经痛哭不止。
隆裕流起了眼泪,说道:“杀他谈何容易啊!当年光绪爷······”说到这里,只有流眼泪的份了。
张德福提醒她,说道:“主子,可听说过血滴子?”
隆裕想了想,说道:“那都是大清刚入驻中原,康熙爷为了平定天下,不得已训练出来的死士。到乾隆爷手上天下已定,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张德福说道:“血滴子是没有了,但是奴才进宫时,确听到过不少有关他们的传奇故事。怎么七星步,断背掌,锁吼手······”
隆裕不耐烦地问道:“你给哀家说这些有什么用?”
张德福进一步,解说道:“奴才的意思是说,就在皇家大内侍卫中,就有人会这些武学绝技,现在正好是用上他们的时候了。”
隆裕心里一惊,坐了起来,看着他,说道:“你是想让他们去刺杀袁世凯?”
“奴才也是为了大清啊,才出此下策。”张德福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隆裕想了想,说道:“他们一个个养尊处优的,看家护院到是可以,现在让他们去刺杀袁世凯,他们行吗?”
张德福跪着回话:“主子,您忘了,去年您为了让皇上学骑马射箭,从蒙古引进了几匹烈马,交给侍卫们训练。有一次,奴才就看见一匹马在校场上发狂,没有人能制服的了。后来有一个侍卫,竟然跑上去拽住了马尾,他随着马跑了起来,马不停甩后蹄,他时右时左,时高时下,马就是甩不掉他。”
说到激动处,张德福兴奋地比划起来。
他接着说道:“后来奴才听人说,他使得功夫就是血滴子,流传下来的上乘轻功七星连环步法。”
隆裕不相信地问道:“宫里还真有这样的人?”
张德福急忙说:“奴才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欺骗主子您呐。”
隆裕想了想说道:“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你找个机会,让他露一手,让哀家看看在说。今天就到这吧,哀家困了,侍候哀家休息。”
张德福对外叫道:“来人,伺候主子就寝。”
等隆裕睡着了,张德福走出了慈宁宫。北京这时候正是寒冷的日子,不时有雪花夹杂在寒风中漫天飞舞。
整个紫禁城已经笼罩在了大雪风舞之中,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对于大清对于中国都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啊!
北京城要说那里现在最热闹,那就属袁世凯占据的中南海了。
怀仁堂正在大摆宴席,款待各国使节,庆祝中华民国成立,袁世凯即将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之职。
从前门大街食品香后门出来,蒋二推着他的独轮车,穿过巷子,冒着大风雪,向回走去。快过年了,食品香要的豆腐也多了。
街坊邻居也都向他订购豆腐,他送了西家,窜东家。回去也不能喘口气,还得推石磨,做豆腐。
一阵敲门声,“蒋二兄弟啊,是我李婶啊!”
蒋二放下手了的活,去开门:“李婶,有事吗?”
“蒋二兄弟,我看你也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怎么就没有看见你家媳妇孩子呢?”李婶大大咧咧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