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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如伏牛的山岗之下,一间间茅屋参差错落,炊烟袅绕在风中飘散。
苏牧站在山顶上俯身下望,其中那一间最不起眼、最破落的就是自己的房子,但是心头莫名升起一种既温馨而又陌生的感觉,仿佛是回到了久别的故乡。
“这就是我的家呀!”苏牧微微感叹一句,一夜未曾休息的他,早已双眼通红、风尘仆仆,不过他并未感到困顿,带着一种欣然之情往山下走去。
回到家中,苏牧卸下布囊宝剑,准备好好将自己清洗一下。将军墓里面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况且他还磕破了脑袋,身上沾满了血迹。
像往常一样,苏牧将自己脱个精光,站在自家小院中的大水缸旁边。用葫芦瓢一瓢一瓢的将凉水从头顶往下浇,冰凉的寒意沁人心脾,也除去了一身的污秽。
“咚咚咚——”柴扉小扣,院门轻响。
“谁呀?”苏牧一边擦拭着身体一边问道,他记得自家这座茅屋小院似乎很少有人登门才对。
“小牧,我是你有福叔,找你有点小事儿。”
苏牧脑海中立马闪现出一张老实憨厚的脸,李有福,李二爷的大儿子。说起李有福,李二爷也是常常摇头叹息,虽然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偏偏摊上一个尖酸刻薄的媳妇儿。
“有福叔,你先稍等一下。”苏牧可没有裸露的癖好,连忙跑回屋中换上一身衣服,虽然破旧但胜在干净。
将李有福迎进门,苏牧问道:“有福叔,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有福憨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听刘管家你今天没去放牛,这才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苏牧倒了一碗凉开水递了过去,但见李有福欲言又止,他只是个实诚的庄稼汉,也藏不住事。所以就直言道:“有福叔,有什么事儿的话就直说,咱们也不是外人。”
李有福闻言尴尬更甚,过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小牧,你婶子她说我爹将家传的那块铜镜给了你,是真的吗?”
苏牧心道,这个婶子也够神的,估计铜镜从没逃出她的视线吧,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但苏牧也并隐瞒,点头道:“是的,前些天是二爷亲自送给我的。”
李有福搓着手,嘴唇张了几下,才为难的道:“小牧,本来我爹送你了就该是你的,但是你婶子她想让我把这铜镜拿回去,要是我不过来的话,你婶子铁定又要闹。”
“原来是这事儿啊,就算有福叔你不过来,这铜镜我也得还回去的。只是这东西是二爷送过来的,我得亲手还到二爷手上,恐怕不能交给你了。”苏牧当然不至于侵占一面铜镜,但是这物件毕竟是李二爷的,至于他愿意传给哪个儿子不是自己应该做决定的,他当然不能自作主张将铜镜交给李有福。
李有福对他媳妇儿的歪心思并不了解,既然苏牧肯还他也不再多言,反而叮嘱道:“放牛虽然不是什么体面的活儿,但是你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把该做的事都要做完了!”
苏牧笑着点头道:“知道了,有福叔,我吃完饭就去!”
李有福这才满意的离开。
送走李有福,苏牧一边做饭一边思考着自己的未来,放牛虽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不过至少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利用大把空闲的时间来练习六合枪。等到自己枪术有成的时候,再出山闯荡也为时不晚。
想到这里,苏牧便决定继续在自己的牧童道路上在走一段时间。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苏牧刚端起碗扒两口饭,院外又吵吵闹闹似乎有不少人过来了。
“放牛娃,快点出来!”
一声大喊,让苏牧心头纳闷,“原来门可罗雀,连苍蝇蚊子都不见几只,今天怎么就忽然热闹起来了?”
苏牧走出大门,立马就将来人认了出来,刘三儿。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他性情乖戾凶狠,平常就在村中混吃混合。仗着在吴老爷家当管家的叔,村里人都有些怕他,纵然是捉到了他偷东西,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俨然成了泼皮中的老大。
原来的苏牧是有几分惧怕他,只不过现今的苏牧早已改变,盯着刘三儿道:“你来闹什么?”
“闹什么?你小子摊上大事儿了,说说你今天不去放牛,都干什么去了?”刘三儿见他不惧,也不恼怒,趾高气扬道。
“我做什么事儿,用得着向你汇报吗?”苏牧历来就很讨厌泼皮无赖,欺软怕硬,最是没有骨头。
刘三儿笑道:“只怕你是不敢说吧!”引得他那些狐朋狗友随声附和。
苏牧不傻,立马就察觉出其中有问题:“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吴老爷家的牛丢了,你就说是不是你偷了吧。”
“偷牛?我看是你们偷了,想嫁祸于人吧。”苏牧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清楚,显然是有人想要嫁祸于他。
“大哥,这小子不招,你看咱们是不是动手揍他一顿,保证让他全招了。”
刘三儿啐道:“你们有没有脑子?抓贼是官府干的活,咱们只要将他送进官府,还怕他不从实招来吗?”
下面果然马屁连天:“还是大哥高明!”
刘三儿下令道:“去,给他抓起来,送到官府去!”
面对几个泼皮围拢过来,苏牧心中暗道不好,这要是被不明不白送到官府,只怕有嘴也说不清了。有句古话说得好,叫“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你莫进来。”自己一个放牛娃,谁会给自己申冤?再者在历代以来,偷牛都是重罪,被判死刑的也不在少数,就算轻一点只怕也免不了流放。
苏牧急中生智,一把抓住灶台上的菜刀,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看着苏牧手中暗淡驽钝的菜刀,几个泼皮竟然踯躅不敢近前,锈色斑驳的菜刀也有震慑人心的能力。
“你,你想造反不成?”刘三儿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只能继续吓唬道:“看官府的人来了,你还敢这么猖狂不?”
苏牧见菜刀有效果,大声喝道:“牛丢没丢都还不清楚,你们凭什么抓我,还真当自己是官府不成?”
刘三儿冷笑道:“哼哼,那我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山阳村本来就不大,如此一闹,霎时村民们全都围了过来,将小院堵的水泄不通。
李二爷一听是苏牧家中出了事儿,也是拼了老命挤了进来,连忙问道:“小牧,这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苏牧是跟着几个盗墓贼进将军岭了,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儿?
李二爷在村中算是年纪大的,又和苏牧走得比较近,刘三儿立马道:“二爷,你给评评理吧!这苏小子给吴老爷家放牛您是知道的,但是今天他不去放牛也罢,但是膘肥体壮的大黄牛还丢了一条,这明摆着是他偷了牛!”
李二爷是相信苏牧的,没有答话,走到苏牧近前问道:“你不是进山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苏牧小声道:“我也是中午刚回来,必是这几个泼皮偷了牛,想借机嫁祸于我。”
“你说怎么办才好呢?要不咱去报官,让官府查明此事?”李二爷虽然知道苏牧说的有道理,但是一时心急完全没有方寸。
“真要报官的话,他们塞点银子,我就死定了。如今之计,只能靠自己将偷牛贼找出来,才能洗刷我的清白。”
刘三儿见两人私叙,很快就不耐烦,怒道:“二爷,我敬重您老人家,您该不会也是同犯吧?”
此言一出,李二爷怒不可遏,他行的端做的正,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李二爷花白的胡须气的不停颤抖,就要怒骂,苏牧止住大声道:“刘三儿,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二爷大人大量今天不与你计较。今天的事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两天之内我必定会找出偷牛的贼!”
刘三儿自信满满:“若是你找不出来呢?”
“找不出来的话任由你处置,如何?”
“小牧,你这——”李二爷就想出言阻止,两天找出偷牛贼,这话说的太满了。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苏牧改变了,变得刚毅果敢、意气风发,但是仔细想来又说不上哪里发生了变化。
“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偷牛贼怎么变出另外一个偷牛贼来!走!”刘三儿大摇大摆,招呼自己的一帮狐朋狗友离去,对他来说等两天也没什么损失,两天之后,苏牧就是铁定的偷牛贼,谁也翻不了。
看热闹的村民三三两两离开,李二爷担心的道:“你真的有把握能在两天之内找出偷牛贼吗?”
苏牧摇了摇头,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多大把握能找出证据,但是事在人为,让他低头是不可能的。
李二爷叹口气道:“要是实在没有把握的话,你就逃吧,这年头在哪里找不到个事儿做?二爷这些年还积了几两银钱,正好给你做盘缠!”
苏牧心头感动,说起来自己家与李二爷非亲非故,但是在自己陷入困难的时候,总是他愿意雪中送炭,挺身而出。
“二爷,我不缺盘缠,但是做人总是要光明正大不是?我也不能平白被人诬陷了!”说着话,苏牧将铜镜拿了出来,笑道:“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二爷的铜镜保佑,否则的话只怕回不来了!”
“能有这么神吗?”李二爷听闻自己的铜镜保护了苏牧,也是十分高兴。
“当然是真的,那五个道士没一个活着回来,只有我侥幸逃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