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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速的恐惧了起,好似被人按住了脉门,好似被黑暗中的神秘注视,有种随时都会被绞杀的感觉。
狠狠的,我做了几个深呼吸,为淡定心神,默念着,“降魔者,先降自心,自心伏,则群魔退听;驭强横气者,先驭自气,自气平,则外横不侵……”
几遍过后……
滚你娘的犊子,毛线的用,我他妈都困陵墓了,你让我怎么淡定、怎么平静、怎么去心魔,没尿、没哭、没疯已算是心里素质极强了。
撒腿我就往回跑,跟狗撵了似的,能多快就他娘多快。
人在危难时,对身边的异动,要么极其敏感,要么极其漠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在这里,离了别人就活不了,所以我属于前者。
可他俩啥时候丢的,我细细回味了下,绝没听到有人叫唤我,也没听到任何的异响。
难道,中途有岔口,他俩临时变了道,还忘了通知我。
不可能,我眼又不瞎,有的话最早发现的该是我。
难道……他俩故意把我甩了。
此念头一出,我瞬间想问候他俩祖宗,艹,他俩不会这么污吧!
此刻的甬道,满是脚步的回响,头一遭,听个脚步声我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它就像高悬的达摩克利斯剑,不停告知着我,你是此空间的唯独的存在。
不多久,我喘着气,猛停了下。
有问题……这甬道有问题,先前我们并未跑多久,可现在,我跑了不下五分钟。这个距离,我想起了大一的一千米,我记得,男人的及格时间是四分二十秒。我跑了,呃……近五分钟,被老师鄙视的要死,若不是谎称头痛、胸闷加胃疼,说不定都不让我及格。刚才拉屎的劲都使上了,比那次不知快了多少,别说一千米了,三千米都有可能,可结果了,依然未看到尽头。
难道,真有岔口,先前脑袋短了路的没见着……
“……”
杵那,没一分钟,我心又不踏实了,刚才一路狂奔还好,现在停了下那种黑夜的神秘感又来了,脑海里还自动生成了影像,还尽是些被莫名生物偷袭的情景。
我吐沫一咽,忙贴在了墙上,此种情况,还真不能暴露自己的后背。
可等我贴了上,心,立马又一颤,这感觉……为什么不是冰凉的。
赶忙,我取刀划了下,一接触才发现,它确实够硬,像划在了玉石上,仅仅有了条划痕。
使了吃奶的劲,狠狠的,我又划拉了几下,可每次只勉强没进了刀尖,等终于截取了一小条,但它细的,也就够得上几根头发丝。
我一揉捏,没有太过的硌手,再就着灯光一打量,能见着些明显的紫色纤维。
娘的,还真是木头。
如此硬的木头,还是紫红的,我能想到的,也只有红木了。
鼻子贴着墓壁,细细的,我又闻了下……
咦,没有一丝异味。
我对红木的认识,止步于香红木与亚花梨,因为二者味道极其特别,一个香一个臭,还有就是檀香了。无味道的红木,也不知是否存在,而且,墓壁是纯粹的裸露,也没见涂个漆打个蜡,可它却如此光滑,也不知是如何办到的。但至少解了我的惑,若是木头的话,要做到连接无缝隙,以老祖宗的技术,也许真能做到。
休息了一阵后,带着小跑,我就一路往前了。
无论怎样,肯定不能死等,在如此的地方,死等,指不定就等死在这了。刚才我清点了下,若省着点的话,食物够撑三四天,所以,时间还是有些的,但能否出去就要看造化了。
俩小时后……
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没造化的人。娘的,跑跑停停的,我都折腾俩小时了,可依然毛都没见着,我都怀疑,这墓主是否整了条地下长城。
期间,我捋了不止一次,若往鬼神方面想,最可能的就是鬼打墙了。
可一路跑来,一直都是直线,加上甬道这般窄,我一没四处撞墙,二没头昏、发烧、犯迷糊,条件完全不符啊!
若抛弃鬼神不谈,那就是中了什么机关,而且,这机关做的极其精巧,是极易迷惑人眼的那种,或干脆利用视觉上的误差,使人不自觉中把路走岔了,他俩就是这般着的道。
可……我还是放心自己智商的,这般精巧的机关,真他娘的存在吗。
实践,是个伟大的揭发者,它暴露一切欺人和自欺。——车尔尼雪夫斯基
从背包取了俩荧光棒,扯着两头那么一掰……缓缓的,就有荧光亮了起,然后又小心的,我立了二者于面对面的墙角。
此荧光棒,是下墓前李若菡硬塞给我的,但也没多少,就他娘三根。但荧光的来源,靠的是化学的反应,不会持续的长久,破天也就十数个小时。
……
伴随着我的远离,那荧光越来越小,由大团变成了小团,由小团变成了点,但在这个环境,俩点已够当灯塔了,可始终的,都未有一个消失。
难道自己想错了,这墓主,还真整了条长城……可意义何在了,难不成想把人走死,那这人也太无聊了吧!
可没太久,我却发现,自己已经很无聊了,有种全世界就剩自己的孤寂感。
以前,看过部电影,说未来人可复制自己的意识,并让意识完成本体的工作。可每个意识副本,都觉得自己是个独立个体,都反抗着不做主体的仆从。这时,就会有人工智能训练师,来帮助主体训练这个副本。方法很简单,将副本放于一个类似蛋的虚拟空间中,再用程序为副本创造一个虚拟的身体,然后就尝试训练副本完成主体的工作。一开始,副本自然是反抗的,这时训练师就会调整程序,把蛋里的时间设置为一个月,对应的真实世界其实就一分钟,让副本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啥都不干。若一个月后副本还不屈服,训练师就把时间调整为一年,也就是真实世界的十二分钟。想想,关在小黑屋一年是啥结果,估计见到坨屎都能乐呵半天。若副本还不屈服,那时间就接着延,直到副本求着训练师给它事做。
我现在就有这感觉,说不得待久了,会求着上天赐我个粽子。
……
北京,景山。
“同学,许愿要双手合十的,你摸着个树干嘛。”面前一女子,正紧闭着双眼,左手贴在胸口,右手按压在一颗歪斜的槐树上。
十来秒过去了,没人搭理我。
“不会死了吧。”我吓一跳,匆忙伸出两根手指,刚想确定一下是否有呼吸,可刚伸一半就僵在了半空,因为一双水灵的大眼此时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同学,你刚才没事吧。”好着心的,我道。
又是十来秒,还是没人回答。
“同学……哪怕我脸皮再厚,可像你这个看法,我脸也会红的。”
“你长的怎么这么丑。”女孩一声轻笑道。
“那里丑了,我已是往上倒三代,家最拿得出手的了。”我气的……都恨不得跳起来。
“你是说…...你家几代都很丑。”瞪大了眼,好着奇的,女孩问。
说人丑就算了,还说的这么认真,我真是……
“姑娘,要不是看你漂亮,我就揍你了。”
“你是谁啊!”姑娘抿嘴一笑
“姓叶名寒,你呢。”
“名字怎么也这么难听。”
“哎,我真是,这一大早的,姑娘我走了,后会无期。”说完,转身我就走往了山下。
……
深秋,正午,校门口。
校门口,突然一个影子晃了出,把我吓的定在了当场,还相当无礼的上下打量着我。
“好巧啊,大老远就瞧见了你。”
“哦……又是你……再见!”
一瞧清了来人,我往一侧一转,闷头就继续走了。
姑娘几步小跑就追了上,挡在了我前方道:“我想了下,头次见面时……是我不对,把话说的直接了点,不好意思啊!”
噗,我心里呕了一大口血。
真想骂这娃没教养,可吧……看她表情也不像是故意的,也就是说……他在很认真的说我丑。这丫头,天真……不,该是白痴,白痴的像没经历过人世,一点人情的世故都不懂。
“你的态度很是诚恳,我接受了,再见。”我朝她挥了挥手。
“华、中、科……原来你在这上学,书读的也不怎么样吗!”乳白的花岗岩上,有几个漆黑大字,女孩一字一顿的念了过。
“关你屁事,后会无期。”把手一收,抬腿我就走了。
“不仅长的丑,素质还不怎么高。”指着我的背,女孩长吐了个喔字,然后碎念了句。
我牙咬的老紧,这丫头,长的倒是漂亮,可嘴咋就这毒了。
“喂,上次你帮了我,我还没好好谢你了,要不……你请我吃顿饭吧!”女孩跑到我身前,手在肚子上摸了几圈,甜笑道。
“……”
咚……
心中的柔软,被什么戳了下!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这丫头,笑起来当真好看,我都一时痴了。
“请你吃饭……我帮了你还要请你吃饭……这是什么个理……你确定把话没说反!”
“我漂亮吗!”女孩微仰着头,一脸的自得模样。
“呃……”
我上下打量着她,且相当的肆无忌惮,既然主人家这么厚脸皮了,那我还要这老脸干嘛。“五官……嗯,不错,算得上精致了。皮肤……嗯,不错……白嫩。身高…….就161吧,这个稍差了点,有165就好了。胸吗……稍小了点,都没有c,这个是硬伤,可以吃蜂蜜、木瓜或豆浆补补。总体说来,还是漂亮的,只是有些瑕疵,离完美还是有距离的。”
丫头,早已没了笑脸,脸还拉的老长,拳头也紧了几紧,估摸着是想揍我了。
“对女人,你很有研究吗,连补什么都知道。”,寒着声的,这丫头吐出了句。脸上的神情,大大不同于先前,少了几分傻白甜的稚气,搞的我都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丫头……骂我的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的。
我嘿嘿了几声,道:“where,where,我只是对女性同胞,平常多关心了几分而已!”
切了一声,丫头白眼一翻,道:“长这么大,没跟我这么漂亮的女生吃过饭吧,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呃……”
通常来讲,凡是涉及多花钱的事,我都会言辞拒绝的,但换个角度想……嗯,她说的也有道理,反正她又没说吃什么,一碗热干面不也是请吗。
“为体现男女平等,要不……咱AA。”试探性的我问到。
丫头牙门紧咬,一脸的强忍表情,然后一扭头就走了。
我追屁股后面,道:“六四怎么样……七三、七三如何……好吧,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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