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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三与东方天临商谈着关于未来的种种谋划之时,岱山城内的角角落落里,也发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位于城中心的柳府内,郡守柳辉正站在一面硕大的镜子之前,这面镜子看上去与一般的镜子并无什么不同,但在那朴素的表面下,却暗藏玄机。
只见柳辉走到了镜子的侧面,轻轻地按了一按镶在镜框上的一颗翡翠,随即,镜面突然一阵扭曲,原本反射出周遭景象的镜面突然呈现出一副混沌姿态,幽深的黑暗覆盖了镜面的一切。
但没过多久,黑暗就消退了,只是再次观望镜面之时,却能够发现镜子中照射出的并不是这间房子,而是一间坐落着许多身着道袍的宫殿内。
“这里是青州符箓司总部,请问是哪位大人在使用镜花水月?”镜内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这块镜子的异动,在互相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后,一名中年道士走到了镜子之前,如此说到。
面对这一幕,柳辉丝毫不以为意,因为他早已熟悉了这面镜子的用法,在等到有道人前来问话之后,柳辉便指使道:“我是泰山郡郡守柳辉,请转接东海郡郡守东方月,我有要紧事要找他商量。”
那道人面色一变,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碟,细细的查询起了信息,半响后,在确认了玉碟上的信息和对方的面貌、音容大致相像后,道人便恭谨的拱了一拱手,回话道:“见过柳大人,大人,动用镜花水月一事下官无法做主,轻容下官去禀报主事,由他来启动镜花水月。”
说罢,他便匆匆的跑了回去,喊醒了一名躺在靠椅上的年迈道士,并将发生的事情尽数的告知了他。
得知有人想要动用镜花水月之后,那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连忙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并在整理了一番衣着之后,走到了镜子之前。在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镜中人的样貌后,这名老道士拱了拱手,说道:“啊,柳大人,好久不见。”
“呵呵,蒲老,上次一别,已有大半年了吧,见到您身体尚健,本官心中甚是宽慰啊。”柳辉也拱了拱手,说了一番客套话。
看样子,两人是早就认识的,这才有了这番一来一回的问候,不过两人之间那生疏的语气,表明他们也只是简单的认识罢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深厚到哪里去。
这也符合常理,他们两个一个是地方文官,一个是隶属于中央的道官,派别也各不相同,若是彼此十分熟络,那才有鬼呢。
于是,他们俩在象征性的互相问候了一下之后,便说到了正经事上。
“柳大人,我就直说了,你应该知道,镜花水月唯有战时方可开启,如今青州境内一片太平,您这就有些不合规矩了吧?”
老道士的话,未免有些不近情面了,要是换做东方天临的话,估计当场脸就拉下来了。但柳辉毕竟经验老道,就算被直言拒绝了,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不过这也和他胸有成竹有着莫大的关系,只见他在遭到蒲老直言拒绝之后,却依旧笑意盈盈地说道:“蒲老,我这次可是有着要事,还请通融一下。”
“要事?什么要事?”看到柳辉如此执着,蒲老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在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后,他反驳道:“你可知道镜花水月开启一次,就要耗费数以万计的灵力?经历过白莲妖人祸乱之后,我符箓司的灵力储备本就不足,哪还腾得出那么多灵力供你使用镜花水月!”
听罢,柳辉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这些道人可都要依仗符箓司的灵力储备进行修炼,自己擅用镜花水月,其实和阻碍他们修炼没什么不同。有句话说得好,阻人道途如同杀人父母,这群道人不情愿,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不过,柳辉自有法子让这些吝啬的道人们,乖乖的让出灵力,供自己使用镜花水月。只听柳辉说道:“此事事关东方阀中人,还有就是,辅国公他也十分关心这件事,蒲老,不知,你怎么看?”
“你!”听罢,蒲老顿时像是哑巴吃了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在狠狠地瞪了柳辉好几眼后,他最终还是无奈的垂下了头,听从柳辉的要求,开动起了镜花水月。
若单单是柳辉这个泰山郡郡守,蒲老自认还是招惹得起的,毕竟他也是正五品的官员,论官阶上两者不相伯仲,而自己听命于中央,他则听命于地方,两人所处的体系不同,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若此事关系到了东方阀、以及东方阀的掌舵人辅国公东方玄,那可就不得了了。以东方阀的体量,就算是从它身上拔下一根毛来,也能够砸死自己。
无奈,他只有牺牲符箓司的短期利益,来换取长久的安全了。这也没办法,他乃是散修,如果脱离了符箓司这一体系,那么他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只要是可能会危及他现在地位的事情,他都会退让一步,以求安稳。
这些都暂且不提,在成功说服了蒲老后,镜花水月便在柳辉的期待下,缓缓的启动了。只见柳辉身前的镜面再一次的陷入了黑暗,而当镜面再度恢复明亮之时,镜子内映射出的,却是一间雅致的书房。
若是东方天临在此,定会惊呼连连,因为这间书房分明就是他父亲东方月的洗心斋!而那端坐在镜子另一端之前的人影,不是东方月,又是谁?
“久违了,子建兄。”东方月微微一笑,招呼道:“什么事这么着急,居然要动用镜花水月老联络我?”
“你说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你的儿子了!白石兄。”柳辉哈哈一笑,打趣道:“今天见到天临,倒是给了我一种你年轻时候的感觉,那时候你也是像他这样,愤世嫉俗、一腔热血,恨不得铲平天下所有不公之事,真是,少年热血呐。”
听罢,东方月的眉毛挑了一挑,隐约中,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东方天临这个小混蛋,又给老子我惹什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