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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常张了张口，他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看待九初的回答。
不对吧，这是搞什么？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体会到九初那么强烈的杀气，后来又说道和慕言之上过战场，还以为是作为一名军人所练就的杀气！结果原来搞了半天，竟然是当初当魔头的时候杀人无数，所以浑身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杀气吗？几万人都是随手拉上陪葬的逼格......
这么危险的人物，现在坐在自己的电瓶车后面，自己好像还和他谈笑风生？
刘常突然感觉顿时自己手脚都没力气了，如果不是在开车，当场就给跪了！
“......这样想来，南宫凤大人大概是想用那狗的头颅点醒我，曾经的自己身为大魔头，哪怕是现在，也并没有资格跟在他的师兄身边，是说这个意思吧。”九初像是没有察觉到刘常突然僵硬的身体，自顾自地说下去，“但是跟在先公大人身边是我最光荣的事情，这一点哪怕我知道自己不够资格，也不想放弃。说起来，之所以昨天在听到你说到狗头的时候就逃掉，想来那个时候自己第一反应也是想起那并不光彩的过去。结果有心想要逃避是给你添麻烦了。”
“啊......啊，这个，其实吧......”听到九初的道歉，刘常才回过神来，有些结巴道，“也别太在意，过去就过去了，时间会淡忘一切，谁没有个黑历史的过去呢......”
虽然这个黑历史有点恐怖，至少对刘常来说，是颠覆了他对于九初的印象。
“哈哈，这些事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我也不会这么简单就忘记。它们只会成为我的业，一直压在我的身上！”对了刘常这种苍白的安慰，九初突然哈哈一笑，显得很阔达，“对了，我只用到你的店里把狗头拿走就算你完成南宫大人的任务了么？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额......”
刘常突然想起来，貌似南宫凤当时对自己的要求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要自己讨价还价？要以一个合适的价格卖给他？
等会，之前南宫凤把箱子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太在意这个要求，因为要卖的是什么，要卖给谁都不清楚。之后因为说连带着宝箱一起卖，但自己已经砸了，还打算就收个冰箱钱就好了，以为是那种可以明码标价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怎么了？还有其他要求的吧？不然也不需要特地到你的店里去。”九初抬头看了眼，“正好快到了。”
“诶？”
刘常一愣，看了下眼前，在谈话间已经不知不觉开回到店铺门口来了——从这里看去，已经能看到临钟第一中学的校门口。
“大小姐和先公大人似乎还没回来，要等吗？”一肚子复杂的刘常停好车，只听到站在一旁的九初像是在感应着什么突然说道，顿时眼前一亮：“是啊，肯定要等。既然你都说了莉莉这么期待，那第一件任务怎么可以让她缺席？等她回来后再说吧，不差这么一会。”
说不定莉莉就知道要出什么价格，而且他们这种属于内部消化的价格还不是自己定，自己这个外人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东西来定价——难道收人民币？先不说九初到底有没有，一个不属于地球的狗头应该定个什么价格才叫做“合适”，自己可一点谱都没！
这不禁让刘常心中对某张漂亮脸破口大骂，办事情一点都不牢靠，给的提示也都是完全无法理解，神出鬼没的还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他！自己好不容易准备要办事了，结果居然在这一步卡住？而且无论是货源还是客源都再糟糕不过了！
在九初自报身份之后，刘常无法控制自己看他的目光，身体不自觉地有点想要避开对方。幸好九初这时也提出要回去准备好饭菜，毕竟莉莉不在而刘常也打算等她到了再继续，那么对于九初这个要求刘常自然没有理由不同意。
当九初离开后，刘常也是松了口气，连忙从玻璃橱窗里摸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之后深吸一口——
“呼。”烟雾吐出，等脑袋总算是稍微冷静一点，摸出手机刘常看了眼时间，但摸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屏幕亮不起来。
停电了？早上也没有冲，好像出门的时候是电量标记是红的。然后去一趟贺兰县回来，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意外地耽误功夫——当然，刘常可不会承认是因为听到九初震撼的身份暴露，导致自己开车连二十码都不敢提上去。
现在回想一下，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对面学校操场那群小屁孩正做着歪七八扭的广播体操，来表现出新一代社会主义花朵对于“时代召唤”所不掩饰的叛逆——通过自己不做好早操这点来表现也是叛逆期的风格之一。不过学校做操时间是固定的，大概现在是在九点半左右。
时间还有。
刘常其实最想要联系上的就是南宫凤那个坑货，可惜用膝盖想了想，这家伙应该没办法通过地球的手段联系上。刚刚自己也是太紧张了，没有问九初有没有能联系对方的方法，对方应该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的刘常，只好去看下准备要卖的货物了。
那个狗头被刘常之前放到了旧冰箱里，那些破损的宝箱碎片倒是没有丢，刘常还是特意让莉莉收集起来放成一堆。
刚走下地下室，刘常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掠过自己身体，本来就因为今天天气热穿少的刘常不由得手掌在自己胳膊上摩擦了几下。有些奇怪，杂货店的仓库确实在夏天会比较凉快，但刚刚那种感觉并不是那种舒爽的凉意，而是有点阴冷的感觉。
突然昨天晚上南宫凤所说的话好像有点玄机的样子，虽说没几次，但刘常也是被妖魔袭击过的，这种不正常的阴冷他自然不会觉得是很正常的表现。
“嗡嗡嗡”由于刘常站在那边不发一言地观察着周围，整个地下室只有那台老旧的冰箱发着声响，还带着微微地震动，让已经内心有些害怕的刘常有种冰箱里面有东西想要出来一样！
所谓害怕，大部分的情况下都是自己吓自己，刘常深吸一口气，逐渐靠近着那个旧冰箱。
而且似乎是因为呆的时间稍微长了些的缘故，刘常感觉到的那种寒冷并没有之前那么强烈，身体习惯了不少。怀着警惕心的刘常裹了裹身上的黑色外套。虽然有些脏，并且因为昨天摄魂身体被撕了个洞，导致这件衣服上在正中间也多了个破洞。但这并不影响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能给现在的他带来安全感。但好歹这也是被妖怪附身的衣服——真正意义上附过魔的装备。
刘常站在旧冰箱前，看着冰箱还是在震动发出声响，再次深呼吸，随后猛然间打开！
还是那毛茸茸的狗头——一似乎冰箱的温度根本冻不住，那双瞪大的狗眼还是有种一直在盯着刘常的感觉，但是和之前看到的样子比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汪！”
正在这么看着狗头的刘常，耳畔突然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
来自身后。